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八十一章嗜酒如命的武王
    昭帝大步跨入,“卉娘,你病了?”

    梅貴妃低垂着眼,“無礙,不過是頭疼犯了,躺上一兩日便好了。”

    昭帝臉上不贊同,“身子要緊,你在五孃的事情如此重視,怎麼到自己就這麼不在意。”

    說罷,他讓李忠去傳御醫。

    梅貴妃用羅帕掩住脣角輕輕地咳嗽兩聲,微卷的髮絲垂在她的耳側,冷淡的人一旦露出弱勢便會讓人有種破碎的美感,昭帝本就對之前哄騙她交出權力一事有愧,故而躲着梅貴妃,減少了來披梅殿的次數。

    昭帝也知道陳婕妤行事背後有梅貴妃的影子,因此就歇了心更是不再來。

    現下見她因此病了,就算明知有五分在裝也心軟,哄了許久。

    那雙眼裏閃現的悲傷都讓昭帝難以接受,盈娘生命的最後幾年也是從未開心過。

    “梅修賢才智過人,腹中詩華滿溢,朕可是欽點了他爲今歲的狀元,他如此風光時你這個做姑姑的可不能因病無法出席瓊花宴。”

    昭帝哄着梅貴妃喝了藥,又拿着蜜餞餵給她。

    瓊花宴每隔三年辦一次,皆是爲殿試前三名的狀元、探花、榜眼所辦,也算是在百官面前的一次亮相,後宮的妃嬪皇子、公主皆有參加。

    聽到梅修賢被欽點爲狀元,梅貴妃鬱郁的眼色有了點波動,“陛下,當真?”

    昭帝笑着,“朕豈會騙你。”

    梅貴妃感動地埋在昭帝的懷裏,嗓音纏綿,“陛下自是不會騙臣妾,臣妾是太過高興了。”

    對於梅修賢憑藉實力拿下狀元,梅貴妃自然是相信,不過這些年來因她受寵,梅家自然也是水漲船高,權勢也是愈發的大,風頭正盛。

    梅老爺子心知物極必反,盛極必衰,此時的梅家若是不收斂光芒,韜光養晦,只怕早晚會成爲昭帝的眼中釘,肉中刺,因此本是禁止梅修賢去參加此次的春試。

    可梅修賢苦讀多年就是爲了能夠在官場一展才華,爲民請願,又怎麼會甘心就做一個閒散的富貴郎君,因此執意要去參加。

    梅貴妃考慮到日後大皇子身邊還需要像梅修賢這樣可以信任又有助力的情況,就央求着讓梅老爺子答應。

    其實梅家人都做好準備,昭帝爲了打壓他們就算梅修賢如何優秀也不會講魁首給他,只是沒想到此次昭帝竟然未做任何的動作,這也讓梅貴妃又驚又喜。

    對於昭帝剝去她掌宮之權的怨懟也淡了許多,她在後宮如日中天又如何,最要緊的還是前朝,只要前朝之內頗有助力,那大郎就離那個寶座更近了一步。

    也有機會能夠將太子擠下去。

    至於太后,梅貴妃發間下的眼眸深了深,這個老巫婆本就看她順眼,要不是她和陛下說了什麼,陛下又怎麼會動了她的權。

    她早晚要弄死太后。

    “讓內宮局多給你裁些鮮亮的衣裳,到時候穿上。”

    昭帝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梅貴妃笑着,“多謝陛下。”

    那日她定然要豔光四射,壓下所有人的風頭。

    得了內宮局趕製出來衣裳的梅貴妃果真是美麗動人。

    一身起草八團排穗彩繡宮裝,腰間裙襬墜着各色捻珠,行走間微光閃動,體態風流曼娜,加之朱脣輕點,少了清冷,更顯的豔光四射。

    程蕙心託着下巴,無聊的想,梅貴妃年一頭的簪子起碼有十幾個了,她不覺得頭重嘛。

    不過想到她從鳳鸞殿出來之前看到皇后着的一身宮裝,程蕙心覺得恐怕梅貴妃眼裏的傲氣應該會當場垮掉吧。

    畢竟再怎麼華麗的衣裳也比不過昭帝親賜的冰綢絲紗來的好看,也來的更有體面。

    她白無聊聊地拿着杯子耍着玩,靈動的眼眸四處掃視着,一時不妨和季玉澤撞上。

    季玉澤似笑非笑地將喝完的杯子學她的動作在指尖把玩,程蕙心動作一頓,他啥意思,嘲諷自己嗎?

    她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杯子像個任人揉捏的麪糰,在她的指背上來回翻滾,速度快的只能看到影子。

    季玉澤笑容加深,像是頗覺得有趣也跟着加快速度。

    轉到右手開始酸澀、累的時候,程蕙心一下子停住,覺得她那麼傻跟季玉澤較勁做什麼。

    她瞪了季玉澤一眼,毫無形象地靠在桌上,等昭帝來了才隨衆人一道起身行禮。

    季玉澤飛快地看了眼今日的主人公,一身官袍的梅修賢,眉目俊朗,身姿宛如一截青竹挺拔、帶着股文人自有的傲氣不能折的感覺。

    他笑容富有深意,慢條斯理地將杯中之物飲盡,正準備再斟一杯時卻發現酒壺一輕,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扭頭一看,果然武王早就拿着個大碗喝上了酒,桌上歪歪扭扭的倒着七八個酒壺,“少、太少了,這些還不夠我塞牙縫的,拿酒來。”

    一旁的內侍被武王粗狂的嗓音嚇到,忙不迭地跑去取,季玉澤笑容難看,咬着牙,“父王,你今晨才喝過五斤,今夜不能再喝了。”

    武王見季玉澤發現,速度極快地將碗中最後兩口飲盡,一抹嘴道:“我兒不必擔憂,這宮裏的酒淡得跟水一樣,跟咱們家沒法比,喝點潤潤嘴。”

    季玉澤無奈地吐了一口氣,“就算這樣你也不能喝,之前府醫說的你都忘記了嗎?”

    “沒忘,”武王拍着肚子,“肚子空難受,灌點黃湯也舒坦。”

    說話間內侍已取了酒過來,因剛纔被武王嫌棄拿的少,內侍是抱着兩個罈子過來,臉都憋紅了。

    不等季玉澤出手,武王抱着兩個罈子就笑着朝高臺上的昭帝而去,“我兒不必等我,今夜我要和陛下不醉不歸。”

    季玉澤擔憂地擰緊眉毛,卻也知道父王面上雖笑着,其實在忍耐身體上的痛苦。

    府醫的話還回蕩在他的腦中。

    武王年輕時本就因征戰受傷,身體有虧損,長年累月的飲酒加重了傷勢,如今年紀大了,所有病都發了出來,特別是年輕時受過的腳傷,一入夜就疼,疼的那是痛不欲生。

    一疼就要喝酒,可一喝酒對身體的暗傷更是加重,如此的循環,對身體無益。

    季玉澤想盡了辦法,遍尋名醫,可武王的酒癮無法斷絕,身體內的暗傷更是因年歲久遠無法治癒,這是個無解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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