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一百一十三章吊人是很惡劣的行爲
    皇后一開始壓根就沒聽出李忠話裏的意思,還是侯嬤嬤在一旁言語了片刻纔算是明白。

    她不懂,“二孃近來不是一直和武王府那位走得相當近?”

    “娘娘,您就別惦記那武王府了,”侯嬤嬤對皇后不死心的想法簡直無力,提醒道:“郡主和凌殿下的事情前些日子/宮裏一直就有傳過,當時郡主不還跟你說對梅家郎君無了想法,不願再提嘛!”

    這麼一提醒皇后有了幾分印象,她臉上微變,“難怪當時二孃一直不願意再提梅家郎君,她以前可是說什麼都是梅家郎君,這麼一想,二孃是在校場一事之後才說的,那當時......”

    侯嬤嬤點頭,“當時郡主因那救命之恩就對凌殿下另眼相看,當時不還爲了他向陛下求了恩典。”

    “怪不得、怪不得......”皇后囔囔道:“本宮就說武王府那位如此風華絕代的人物,二孃怎麼會看不上,原來她心中又有人了!”

    “不是,這怎麼說換就換,怎麼也不跟本宮說呢!”

    皇后有些氣惱,覺得被程蕙心矇在鼓裏,虧她還一直想着撮合她和季玉澤。

    你說怎麼就看上了凌雲遮呢!

    文不成武不就,相貌還行,可那氣質和季玉澤比起簡直是天差地別,再說家世。

    凌雲遮是早早的被冊封聿國太子,那誰都知道那不過是聿國郡主的權宜之計,待到凌雲遮弱冠已至,被廢也是遲早的,他就是個棋子罷了。

    這樣的人,二孃竟也看得上?

    侯嬤嬤無語道:“之前郡主愛慕梅家郎君時沒少來找娘娘傾訴心中的話,可當時娘娘不是不想聽,哪次給好臉色了,後面不是一直勸導郡主不要妄想,讓她......”

    “好了,”皇后臉色黑沉的打斷侯嬤嬤的話。

    當時二孃沒臉沒皮的跟在人家郎君身後癡纏,弄得她在梅貴妃面前沒臉,她哪裏還有心思聽二孃說那些酸臭的小女兒家心思。

    侯嬤嬤默默閉嘴,心裏再一次爲程蕙心不平,皇后娘娘一心就只想着太子和陛下,哪裏會記得郡主的事情。

    當時你對人家愛理不理的,甚至還一直打壓,弄得後面人家哪裏還敢再跟你說心理話了,現在你反倒怪起人家來了。

    “娘娘,郡主是個好的。”

    感情要是被消磨殆盡,到時後悔也來不及了,侯嬤嬤不想以後皇后後悔。

    這宮裏人人算計、虛情假意,只有郡主不做作、不掩飾,赤子之心不易得。

    “本宮知道!”皇后尷尬地拔高音量,內心像是不受控制的冒出一絲不安,她掩飾地說道:“本宮待她一直也是極好的。”

    給她公主的規格待遇,甚至她不過區區公侯之女能夠在皇后的膝下得到教養,這可是幾輩子的榮光。

    侯嬤嬤差點沒忍住想撇嘴,好歹控制住表情。

    “陛下既讓李內侍遞話過來,肯定是和娘娘一樣的想法,”侯嬤嬤重新將話引上正軌,“眼下娘娘所要做的自然是要減少那二人見面和接觸纔是。”

    “既要留二孃在殿中小住,總要找個藉口,”皇后靠在軟塌上,想了半天都沒出個結果。

    侯嬤嬤提議道:“下月太后壽誕將至,往歲娘娘都會抄些佛經以祈求太后娘娘康健,不如就以此事爲由讓郡主過來小住。”

    皇后表情略微的不情願,“爲母后祈福的佛經都是由本宮親手抄攥,意義重大,二孃那性子哪裏是能幹這事。”

    她就差沒挑明說程蕙心不學無術、性子浮躁,不說給她幫忙,只怕到時添亂破壞了她給太后準備的佛經,纔是罪過。

    侯嬤嬤是羅家專門給皇后安排的家族之中的老人,爲的就是能夠在皇后犯傻時提點一二,畢竟皇后的性子實在令人憂心。

    可就算是見過諸多世面的侯嬤嬤都對皇后的智商依舊無力,“娘娘只管用這個藉口請過來就是,到時郡主不論幫不幫忙都無礙,只要完成陛下交代的事便好。”

    “就算郡主爲表孝心真要給娘娘幫忙,娘娘祈福時只需用自己所書的那一份就可。”

    皇后惱羞成怒,“......既如此你還不快去安排。”

    這些事她又不是想不到用得着侯嬤嬤再提醒。

    這頭程蕙心在清寒殿目光炯炯的盯着凌雲遮來回移動的雙手。

    最近凌雲遮也不知從哪搞來了許多果子酒,味道一絕,酸甜可口,喝過也不過是微醺不醉人,勾起了她肚子裏的蟲子,忍不住就往清寒殿跑。

    凌雲遮還是一如既往的惡趣味,拎着酒瓶一臉欠揍的說,她若是想喝就要每日送一件東西過來交換,還非得是他中意的纔行。

    大佬心思難辨,程蕙心又不清楚他的喜好,每次都無功而返,倒是激起她的一口氣,她還真就要喝到纔行。

    凌雲遮如玉般削廋的指節在漆紅的木盤上移動,程蕙心的視線就跟着一起挪動,傻愣愣的樣子讓凌雲遮心中止不住的發笑。

    “你到底要選多久!”程蕙心忍不住了,揮着小拳頭,威脅道:“吊人是很惡劣的行爲。”

    凌雲遮整好以瑕地收回手,眼裏是藏不住的戲謔,“中意的東西哪裏是這麼容易就挑出來的,總要多......”他的目光由上至下地掃視着程蕙心,最後停留在她因氣惱而微撅的紅脣之上,嗓音散漫,“看看纔好......”

    程蕙心總覺得他話裏有話,而且眼神怪怪的的,她不自覺地咬緊下脣,有些退縮別過臉。

    牽風左看看右瞧瞧,空氣彷彿有不安分的因子在浮動,有些令人耳燒臉灼的,他對正抱着點心啃的雨濃問道:“你有沒有覺得怪怪的。”

    雨濃擡起臉,含糊不清道:“什麼怪怪?”

    牽風有些嫌棄地看着她滿臉的點心碎屑,“沒事,你喫你的。”

    “哦,”雨濃低頭又從小几上的紅梨木鏤雕竹紋的食盒裏取了點心,心裏想着,郡主的耳朵怎麼那麼紅,是被太陽曬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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