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一百五十六章回程國公府
    按皇后的性子,昭帝的一句話都如獲至寶的遵守,更是讓太子要循規蹈矩,就怕行錯一差,怎麼可能會爲了她而違背昭帝的意思,更別提去出頭了。

    “多謝叔母關懷,”程蕙心笑容沒有一絲溫度,“不過這些事情,二孃都可以自己解決,就不必勞煩叔母了。”

    “什麼事不必勞煩你叔母啊!”

    不知何時來的昭帝忽然出聲,身後還跟着程國公一道入內。

    皇后面露驚喜,“陛下萬安。”

    近日前朝事務繁忙,昭帝已是多日不曾來後宮,這次的到來讓皇后自是歡喜不已。

    “起來吧。”

    昭帝坐在上首,瞧着程國公和程蕙心一左一右的站着,眼神沒有碰撞,也不說話很是疏遠的樣子,心下很是滿意,面上卻是假模假樣地勸慰道:“你們父女兩多年未見,眼下好不容易團聚該是開心的時候,怎麼都不說話。”

    程國公面色如古井無波,眉毛都不帶挑一個的。

    程蕙心扯了扯嘴角,也是一言不發。

    察覺到氣氛有些古怪,皇后打起圓場來,“二孃,快去向你父親問個好,怎麼能如此失禮。”

    侯嬤嬤有些不忍直視地撇過頭,皇后這話說的,直接就把程國公劃到外人面前去了,活似郡主和皇家纔是一道的。

    昭帝卻猶嫌不夠,火上添油道:“這些年二孃被我們寵壞了,此次回去,程國公可別因此遷怒二孃纔是。”

    如此膈應人的話程蕙心都聽不下去了,要說皇后是無心的話,那昭帝就是故意的。

    程蕙心行至程國公面前,“父親……”

    程國公輕輕擡眼,上次見的匆忙場合也不對,加之當時季玉澤在身邊,他並未好好打量過自己的女兒,今日才正視了一番。

    雙眸清亮、肌膚勝雪,眉眼間可見有其母的五分秀麗,可比起盈孃的嫺靜和安和,她更多了份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和平淡。

    比起眼下透着點冷漠的模樣,程國公更喜歡上次她在樹間摘風箏時鮮活的少年氣。

    程國公長久的沉默讓氣氛顯得有些尷尬,程蕙心沒心思留在這,擡首,“叔父,若是無事,二孃就先回去了。”

    她半點不給這個血緣上的父親面子,冷漠的彷彿是路邊的野草,敷衍過眼中彷彿就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皇后瞧着程國公在自家女兒面前沒得倒一個好臉,心裏詭異的好受了點,雖然二孃對她還是有怨氣,可也不過如此冷漠。

    想想剛纔的二孃,對她可算得上是如沐春風了。

    若不是時機不對,昭帝還真想大笑上兩聲,不管如何,他一直對程國公娶了丁盈的事情耿耿於懷,現下見程國公在程蕙心那得不到好臉,心情更是開懷。

    只可惜……

    “二孃,你回去也剛好,東西收拾收拾跟程、跟你父親回府小住幾日。”

    答應程國公讓程蕙心回府中住上幾日是昭帝最大的退讓了。

    原本昭帝以爲按程蕙心對程國公頗爲抗拒無視的態度,她會不願,誰知程蕙心很安然的接受了,只提出了一個要求,想帶八公主一道出宮。

    關於百獸園的事情昭帝一直都未放棄心中的想法,可他也清楚之前操之過急,導致八公主害怕,加之他想彌補在程蕙心心中的形象,因此不過是一個女兒而已,很容易就鬆口了。

    再說只要八公主陪着程蕙心一起出宮,那回來自然也是很順其自然的事情。

    父女二人離去的背影被華麗的錦簾蓋下,昭帝嘴角的弧度下降了點,問起剛纔在清寒殿發生的事情。

    皇后猶豫着說了,其中表達了程蕙心對凌雲遮過於在意行爲的擔心。

    昭帝神態微沉,重重拍了下茶几,“一個質子竟妄想和二孃一起,簡直是癡心妄想!”

    在昭帝眼中,凌雲遮在昭國多年,一直都表現平平,除了一張還算過的去皮相之外,沒有半分好的。

    程蕙心會拋下追隨多年才華橫溢、前途似錦的梅修賢轉而跟凌雲遮走近,其中自然是凌雲遮故意引誘的成分。

    恐怕凌雲遮是知道就算回到聿國,他太子的身份也只會讓他成爲兄弟們的眼中釘、肉中刺,爲了能在昭國生存下去,故而才籠絡程蕙心的心,這也就能夠解釋爲什麼在校場,他會主動出手救人。

    分明之前程蕙心對他一直都極其惡劣。

    昭帝自覺看透了凌雲遮目的,加之心中的私慾作祟更不想給二人接觸的機會。

    一道聖旨下去,凌雲遮私自打傷五皇子,令其禁足於清寒殿內,還派了侍衛在外日夜看守,擺明了是要圈禁他。

    不說聽到這個消息的五皇子那是大喜過忘,覺着昭帝還沒忘記自己,躺在寢殿中想着要不要藉機求昭帝將陳婕妤放出來。

    牽風送走傳旨的內侍,年輕氣盛的面龐上掩飾不住的怒氣,只得眼睜睜看着侍衛在破落的宮牆前把手。

    “昭國就是沒一個好東西,之前找不到理由就私下苛待我們,如今到好,直接就被抓了個把柄,直接圈禁了我們,太過分了!”

    “不過他們以爲有侍衛看守我們就出不去了,真是可笑……”

    除了昭帝身邊的禁衛是歷經層層選拔出來,頗有些真功夫的侍衛,宮裏其他的侍衛都是靠着祖上福廕入宮來攢資歷的富家子弟,沒有半分能耐。

    牽風不過是氣不過罷了,抱怨了半天發現凌雲遮姿態懶散地靠在藤塌之上,既不迴應他的話,也不看書、不練字,就盯着手看,頓時心裏發毛,殿下不會是病了吧?

    “收起你的眼神。”

    牽風確定了,還是那個殿下,原汁原味。

    凌雲遮用力收緊五指,眯着眼睛想着某個現在出宮的小兔子,心裏有些不痛快。

    若不是時機不對,他真想把她抓回來。

    “你以爲昭帝是爲了困住我們?”

    凌雲遮漫不經心的說話,那雙眸子卻似翻滾着陰雲,透着瘮人的光,“他這是防着有人來,罷了。”

    “防人?”牽風先是疑惑,隨後恍然大悟,可不就是防人,這是爲了不讓蕙蘭郡主來清寒殿的損招啊!

    話說昭帝居然這麼敏銳,難道他發現了殿下想要利用蕙蘭郡主逃回聿國的計劃?

    牽風想起分明前段時間凌雲遮剛發作過的癔毒,有些擔憂道:“殿下,近來癔毒的發作次數和日子過於接近了,不會有什麼變化吧。”

    這種癔毒有許多的不穩定性,就算是牽風和凌雲遮研究多年也不過是堪堪壓制,實則做不了什麼。

    原本緩和的癔毒有了新的變化,發作頻率更頻繁,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是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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