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一百九十二章你你是毒發了嗎
    直到三刻之後程蕙心才放開早就皺巴巴的巾帕,頗爲羨慕的摸了一把滑溜溜的烏髮,“好了。”

    凌雲遮對她的動作渾然未覺,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一條玄色的髮帶,遞給她。

    程蕙心不會男子髮髻,只得將他的頭髮攏在一塊,用力的打了個死結。

    瞧見他右胳膊的裏衣上有粉色的痕跡暈開,程蕙心鬼使神差的問道:“你的手......”

    那是傷口裂開了把。

    凌雲遮卻突然問了一句,“用過飯沒?”

    程蕙心卡殼了下,摸着空蕩蕩的肚子,“還沒。”

    從鳳鸞殿出來之後,她就去撫痕殿收拾了些家當一路朝清寒殿來了,哪裏還顧得上喫東西。

    “牽風,備飯。”

    一直守在外頭的牽風應了一聲,拉着被他偷渡進來的雨濃去了外邊的廡房。

    說實話喫飯之前程蕙心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畢竟昭帝針對凌雲遮,肯定不會有什麼好喫的。

    沒想到,還不錯。

    都是御膳房常出的菜色,她許久沒喫還有點想念御廚的手藝。

    用過飯後牽風去幫凌雲遮換藥了,西外間就剩下程蕙心和雨濃兩個人。

    雨濃一肚子的話到現在纔敢開口,“郡主,外頭天都黑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剛纔她就想說了,可是郡主和凌殿下兩人在裏間也不知做了什麼好久纔出來,中間牽風還攔着不讓她去打攪。

    再怎麼說未出閣的小娘子待在郎君的寢殿裏,就算沒人看到也總歸不好,何況郡主和凌殿下身份特殊。

    程蕙心正在看牆上凌雲遮畫的一幅雪後圖,閃神了會沒聽到雨濃的話,雨濃見她沉默以爲是不願意走,頓時嘟囔着,“郡主,李嬤嬤說了,你不能和凌殿下靠得太近。”

    外間換完藥回來的凌雲遮頓住腳步,神色瞧不出來什麼情緒,後面的牽風卻倍覺壓力大。

    雨濃這小丫頭說什麼不好,在他們的地盤說這挑撥離間的話。

    拔高的音量喚回了程蕙心發散的心神,她眨巴了下眼睛,下意識地問道:“李嬤嬤什麼時候說過的。”

    一開始李嬤嬤是不願意她和大佬混在一起,可後面到底什麼都沒說,甚至有時候她要給大佬送東西還是李嬤嬤收拾的包袱呢!

    雨濃回憶了下最近李嬤嬤說的話,“就國公爺來院子的那日說的,說是郡主眼下已經是定親的小娘子了,就不能再和別的小郎君靠太近,不然被世子爺尋到錯處可就不好了。”

    和武王府的親事程蕙心表現的如此抗拒,李嬤嬤心裏明白卻也知道程國公定下的事情是無法再更改,再說娘子的親事本身就是由家中父母商定,因此就算程蕙心如何不願,終究還是要嫁人。

    有着程蕙心之前對梅修賢的拼命三郎的勁頭,李嬤嬤知道勸程蕙心遠離凌雲遮那是不可能的,只得叮囑雨濃要時時暗示提醒,可惜小丫頭性質直接,哪裏懂得迂迴。

    未等程蕙心皺眉發脾氣,外間就有東西掉落,瓷器碎裂的聲響格外的大,引得裏頭的兩人朝外看去。

    牽風被雨濃口中極大的信息量震驚到,不由得錯手把本來要給程蕙心的藥瓶給摔了,比起藥瓶被摔,前方氣壓低到可怕的凌雲遮纔是最讓他心驚的。

    季玉澤和程蕙心定親?

    凌雲遮掀開布簾,眸光冰冷,“出去。”

    雨濃一驚,竟然是下意識地跑了出去。

    “定親?”

    “季玉澤?”

    這幾個字眼彷彿是被凌雲遮翻來覆去的嚼過,說出口時有這難以言喻的嘲諷。

    他黑沉的眸子看向一臉驚慌着想解釋的小娘子,上前欺身,纔剛包紮過的右胳膊根本不顧那一點微末的疼痛,徑直的捏着瑩白的皓腕,收緊在掌心裏,力道大的可怕,“不能靠太近?”

    “嗯?!”他從鼻尖哼出充滿脅迫的音調,俊美的臉龐彷彿沉入黑暗之中,陰鷙的眼神毫不保留的施加壓力,“告訴我,你有多少事瞞着我?”

    程蕙心胭紅的脣瓣被咬出一道道發白的印子,她秀眉若蹙,澄透的眸底無措又夾雜着點茫然,像是不理解他的質問又像是在委屈,“我沒、沒瞞着你。”

    只不過是沒來得及說而已。

    再說這件事在她眼中跟根本就不算定下來,更別提起來了。

    想到後面她無端端冒出點憋屈,“又不是我願意的,你兇我做什麼。”

    小娘子的倒打一耙讓凌雲遮微眯了眯眼睛,似是在判斷着什麼,審視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游離,從倔強揚起的眉梢到秀氣的鼻頭和被咬得可憐的脣瓣。

    他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左手撫上小巧的下巴以不容抵抗的力道強硬地拉近兩人的距離,氣息交融,剩下的話融化在脣齒之間,“別咬……”

    郎君的話繾綣溫柔卻和他強硬的行爲極爲不符,被放開時程蕙心還些恍惚,她不知自己的臉上有多紅,含着水霧的眸子困惑地看着他,“你……毒發了?”

    如果不是毒發怎麼突然就、就親下來了。

    凌雲遮胸口凝結的鬱氣和翻滾的醋意一滯,近乎失笑地按着乖乖不動的小娘子再一次結結實實的親下去。

    等到程蕙心回神時發現自己坐在某人的大腿上,觸感極佳,結實又彈性,掌心下的胸膛裏散發着勃勃的生機,心跳聲恍若擂鼓重重地敲打着柔嫩的掌心,叫她收回了手。

    腰間的大手像是圈佔地盤的野獸更加收緊了幾分,佔有慾十足,暗啞的音節從頭頂上方傳來,“說說,你和季玉澤是怎麼回事?”

    還迷瞪瞪的小娘子思路不自覺地被帶走,擰着好看的眉頭把程國公先斬後奏的事情說了。

    說到後面滿是怨念,“我見到他躲都來不及,又怎麼想和他......”尾音滿是不願和委屈。

    這個不自覺吐露的答案顯然取悅了郎君,像個剛被順毛的鳥雀,舒展着翅膀,藏於眉眼間的暴風雨褪去,透着一抹滿意和愉悅。

    程蕙心伸出手摸了摸眼前線條流暢的脖頸,沒有感受到想象中毒發時的症狀,有些困惑的歪着頭,呆呆得問道:“你沒毒發嗎?”

    凌雲遮視線輕輕地落在小娘子更暈紅的脣瓣上,眸子深了深,嘴角噙着一抹笑,“發完了。”

    “哦,”不知爲何覺得心跳有些快,程蕙心倉皇地收回不不安分的小手,長睫輕顫,像是柔若無骨的羽蝶無法承重的上下扇動,在下眼瞼留下一道道陰影,有種令人心驚的脆弱感。

    話說爲什麼覺得怪怪的?

    被佔了豆腐的程蕙心直到回去時還有點懵懵,高速運轉的大腦一碰上凌雲遮就像是宕機了,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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