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一百九十七章動手的話就過分了
    林鶯兒自小容貌就生得好、一雙剪水秋眸甚是動人,她對自己的容顏也是頗爲自傲,就算被召進京裏也自認不輸宮中的各色美人,可沒成想出師第一日就被打擊到了。

    五分像的容顏,卻比她更動人,與程蕙心比起來,她更像是拙劣仿造的贗品,與太陽爭輝的螢火。

    遇到這種事,但凡正常的小娘子心中定然是嫉妒的,可林鶯兒自戀成性,又偏好容貌甚好之人,就是一句話,顏控。

    好看的人在她的眼裏就是特殊,就算是小娘子也不例外。

    可惜程蕙心對她頗爲防備,半點都不願意搭理,現下又聽說了程蕙心要嫁人的消息,頓時難過不已。

    女子出嫁,露面的機會自然就少了,她眼下成了皇妃更不可能出宮,日後也不知如何能見面。

    林鶯兒唉聲嘆氣,覺得嫁給昭帝這樣年老色衰的老皇帝已經夠慘了,難道連日常看美人的權利都被剝奪了,太難受了。

    可下一秒,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亮起來,手指摸上臉頰。

    昭帝愛她這張臉,初次見到時就愣在當場,按照剛纔緊張的樣子看來他對與她容貌五分像的程蕙心不可能沒有心思,要是將程蕙心納入宮中爲妃,那日後她們不是可以天天在一起?!

    打定主意的林鶯兒決心去探聽點消息,然後再在昭帝面前攛掇攛掇。

    這一頭昭帝攜着滿身的怒火去了鳳鸞殿,可剛進去滔天的火氣就低了許多,無他,皇后病倒了。

    許是太后的行爲扎傷了皇后的心,又或者是昭帝近日的專寵讓皇后痛心,再加之程蕙心驟變的態度和冷淡讓皇后生出難以言喻的悲傷,竟是就這麼病倒了。

    看着躺在榻上,戴着黃綢金絲串珠抹額的皇后,昭帝就算有天大的火也不好發,只得壓着語氣乾巴巴地慰問了兩句。

    若換平常昭帝能夠主動過來探望,皇后就算再難受也是強大精神的迴應昭帝,可顯然近日諸多事讓她心力憔悴,面對昭帝也顯得無力,連話都不曾迴應。

    昭帝憋了憋,還是沒憋住,“二孃定親一事你可知曉?”

    皇后苦笑,也是陛下日理萬機又有美人相伴,又怎麼會突發興起的來看她呢。

    原來緣由是在這。

    她咳嗽了一聲,虛弱道:“前幾日國公爺來尋過我,提起二孃的親事,”她低低地說了兩句,又擡頭像是疑惑,“那日國公爺是從廣明殿內過來,難道陛下不知道?”

    這麼一通反問可把昭帝問傻了,這才記起那日黃大人在告狀時程國公說是去鳳鸞殿的事,登時鼻子都氣歪了。

    好呀,原來程國公那日就定了心思,居然還敢故意隱瞞他。

    “二孃也是朕看着長大,親事怎能如此早率!”

    昭帝心裏氣極了,可國公爺的行事並無差錯,沒有哪條律法規定臣子的兒女婚事需要經過皇帝的手,再說國公爺還特地來尋皇后通過氣,也算是全了他們這麼些年的養育之情,可以說根本就挑不出錯處。

    皇后第一次覺得昭帝原來也會胡攪蠻纏,“國公爺說二孃容顏有損,日後說親只怕不好說,更兼之京內流言是非多,所有想先將二孃的親事定下來,剛巧武王自回京之後就一直在爲世子說話,國公爺思慮了幾日就也同意了。”

    “況且陛下不是一直都知曉季世子對二孃有意,當時還大膽求陛下賜婚。”

    皇后再一次靈魂的發問讓昭帝臉色鐵青,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難受得緊。

    半晌,昭帝才扔下一句,“皇后好好休養,”轉身離去。

    李嬤嬤瞧昭帝那架勢像是不會罷休的模樣,擔心道:“陛下看起來氣得很,會不會”

    會不會一氣之下就強搶人入宮。

    “他還要臉面,是做不出強搶臣媳得行爲,”皇后靠在軟枕上,神態透着嘲諷,“就算他當真要爲了二孃做那昏君,光是武王和國公府就讓他喫不消了。”

    最主要,昭帝要是有那份勇氣和雄心,那丁盈也不會被太后賜婚給程國公了。

    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懦夫。

    程蕙心還不知道有人比她更不想讓她嫁給季玉澤,因起得早,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裏差點就睡過去了,直到馬車停下,外頭喧囂的聲響把她吵醒。

    雨濃掀了車簾探出頭,還未問馬伕是怎麼回事就見前方圍堵的水泄不通的路中間赫然是程國公和一位身着紅色官服圓滾滾臉上有傷口,瞧起來面目可憎的大人。

    聽着一旁圍觀的百姓在議論,雨濃才勉強拼湊出事情的起因。

    黃二郎下體受傷的事情早就被好事者傳遍整個京城,而黃府爲此狀告程國公行兇的事情自然也被人知曉,陛下還讓京兆尹審理此案。

    誰知案情還未有進展,黃二郎就在前些夜裏莫名其妙瘋了,見人就咬、模樣癲狂,聽說府中的娘子們都被他的樣子嚇壞了。

    黃大人眼裏爬滿了紅血絲,神情狂亂襯着臉上的傷口,樣子有些瘋魔。

    他抓着程國公的衣襟不放,口口聲聲說要和程國公入宮在昭帝面前辯個分明。

    他家二郎,不過是娶了個公主,丟了臉面不算,如今還成爲一介廢人,可到這般地步他們居然還不放過二郎,好好的一個郎君竟然瘋了。

    黃大人的心堪比喪子之痛,這纔在下朝的路上攔着程國公,他今日一定要將殘害二郎的兇手繩之以法,替二郎報仇。

    程國公對黃大人的糾纏很是不耐,加之黃大人衝動之下手也沒個輕重,捏着脖間的命脈,這對習武之人來說是最爲不能觸碰的。

    終究是沒忍住,他一揮手,圓乎乎的黃大人像根羽毛高高飛起,重重落在,砸在百姓們躲開的地面上。

    人羣之中一陣譁然,誰也沒想到程國公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動手,人的心理都是偏向弱者,就算明知黃大人的行爲也不對,可內心還是不自覺覺得程國公過於蠻橫。

    有話好好說不是,動手的話就過分了。

    再怎麼說黃大人也是愛子心切纔會做出如此行徑,程國公應該多些體諒纔對。

    程國公聽着歪曲的話語,有心想爭辯,可他慣來是個沉默,不善口舌,猶豫了下還是放棄解釋。

    黃大人被摔得頭冒金星,渾身的肉彷彿都被摔出去,他手腳並用的爬起來,拔高的聲音讓人忍不住皺眉。

    “程國公你目無王法,不僅派人殘害我兒,如今還下毒,現在又當街打人,這裏是京城,不是邊陲,別以爲你可以隻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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