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二百一十一章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武王失蹤的消息若是放出來只怕百姓會惶惶不安,昭帝壓下了消息,又召了程國公和季玉澤入宮覲見。

    二人到時昭帝還在發脾氣,破碎的杯盞殘骸一地,殿內只餘有臉色惶恐的李忠一人。

    “陛下萬安!”

    “陛下萬安!”

    昭帝不耐煩地揮手,又使了眼色讓李忠去殿外守着,纔開口,“想必你們都知道了。”

    程國公神色肅穆不語,季玉澤模樣卻有些恍惚,眼神發直,那臉色看起來像是根本就沒有休息好。

    “沒想到氐國的手居然伸得如此之長,竟無聲無息的在我昭國國境之內將人擄走,簡直是奇恥大辱!”

    昭帝又是憤怒又是後怕,昨夜他都沒睡好,一直讓李忠徹夜不眠的守着,生怕夜裏就突然衝出一個奸細刺客來了結他的性命。

    皇宮明明該是最爲安全的地方,可眼下卻因爲還未查出的奸細而不得安眠,叫昭帝的脾氣更暴躁了幾分。

    “查、給朕狠狠的查!”昭帝神態狠戾,眼裏的血絲讓他看起來格外可怖。

    “但凡有疑點的全都壓入大牢之內,一個不留。”

    程國公也心急,可到底沒失了理智,“陛下稍安勿躁,事情還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要是昭國自己先亂起來,見人就抓,那纔是真的要亂了。

    昭帝勉強壓下煩躁,“那你說怎麼辦?”

    “以臣之見,關鍵之處還在武王府。”

    一旁神思飄忽的季玉澤一驚,臉色更難看了。

    程國公在分析,首先第一批被揪出來的軍中將士皆是由武王府之內招募,再歷經數次考覈後送入軍營之中,而那些花樓的花娘們不僅和京中的達官顯貴有勾搭,其中有一兩個更是季玉澤的相好。

    可見氐國早早的就將目標放在了武王府身上。

    也是,當年要不是武王勇猛,用計如神,只怕昭國還未必能存在,早就被氐國的馬蹄踏破。

    要說氐國最恨的人是誰,那自然是武王了。

    當年氐國設下毒計,買通人將季玉澤擄走,而後更是迫害了武王妃,差點就害得武王連兒子都沒了,可見其恨。

    想來,當年氐國雖與昭國簽訂了合約,可到底是存了不甘,而這奸細也不知是他們廢了多少時間、花了多少的金錢纔將人滲透入武王府。

    一則、奸細若是被發現的話,出身皆是由武王府這頭,這可以引起昭帝的疑心,要是順利的話武王說不定就先被自家人弄死了。

    武王就是昭國將士心中的無形的軍旗,他若是出現叛國而死,被擾亂的軍心勢必會爲氐國創造機會。

    二則、武王府在大昭國之內的地位太過於特殊,任誰都不會想到原來奸細是由武王府所出,無人會懷疑、更無人會去想。

    而正是背靠着武王府,那些奸細纔會在這麼多年下無人發現。

    所以調查奸細的源頭還是要由武王府起。

    程國公說過話後,望向季玉澤,“世子爺覺得如何?”

    季玉澤艱難地扯了扯嘴角,竟是對程國公升起了幾分懼意,他只憑借幾件事就精準的將所有的疑點定在武王府,這是何等的觀察力。

    “程國公言之有理。”

    昭帝冷靜下來倒也清醒了幾分,按着一直抽痛的額角,低聲道:“就按你說的辦,但是要快!”

    時間拖不了多久,武王的性命也危在旦夕。

    要是能像程國公所說,從奸細入手從中找出可以掐住氐國命脈的點,那自然是好的。

    程國公領命而去。

    眼下朝中能夠在軍中有威望,甚至直接調查武王府的也只有程國公纔不會惹得非議,更不會讓有心之人有機會構陷。

    季玉澤被昭帝單獨留下。

    就算心裏大概已經猜到昭帝將他單獨留下來是要說什麼,可當親耳聽到的時候季玉澤還是沉痛的無法呼吸。

    氐國有要求——

    若想換得武王平安歸來,需昭國割讓溱河一帶,連着渭州、涇州還有亢洲的三座城池。

    割讓的不止是城池,更是將易守難攻的溱河關險開放,退守至昭國腹部的荊州。

    沒有溱河阻攔,更無堅強不可撼的城牆駐守,荊州就像是卸了甲冑的將領,把最柔軟的腹部展現在敵人面前,怎麼可能擋得住氐國的鐵騎。

    昭帝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的。

    他知道,就算是武王聽到氐國如此的要求,恐怕也不會讓昭帝答應。

    當今之際,只有拖。

    可面對明顯失魂落魄的季玉澤,想着武王這麼多年來對昭國的奉獻,昭帝難免顯得底氣不足,說了許多冠冕堂皇的話、安慰會盡力解救武王的空話後就打發季玉澤回去,好像這樣做就能讓他不那麼難受。

    季玉澤起身時踉蹌了下,整個人恍若遊魂一般,就這麼出了皇宮。

    殿外的李忠暗暗嘆氣,沒想到武王年輕時爲昭國付出一切,到老卻還要用性命來爲昭國博出一線生機,想必季世子定然是傷心極了吧。

    回到武王府時,除了幾個身份家世清白,祖上世代都在京城的幾十年老僕役,其他人都被雷厲風行的程國公帶走了。

    他比誰都迫切的想揪出奸細,套出情報,想辦法救武王。

    季玉澤眉眼沉沉,過了穿堂遊廊、又從演武場一直到了書房,直到站在書案之前,他才展現出真正的情緒來。

    往日愛惜無比的字帖和畫作被仍在地上,墨汁將紅色的案几染上了暗色,季玉澤胸膛劇烈起伏,五指深深的陷入掌心之內,鮮紅的血液滴答滴答落在案上,蜿蜒開混亂的痕跡,他的神情帶着幾分猙獰,“出來!”

    無聲無息之間,一道影子彷彿一根羽毛出現跪在在案前,存在感近乎無,甚至連呼吸都聽不到。

    季玉澤眼神猩紅,擡手就是一道掌風過去,影子默默受了一掌,胸口氣血翻涌,血氣濡溼了面巾,暈開真的的痕跡。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季玉澤壓抑地吼叫着,這一刻他撕裂羊皮的僞裝,野性、兇殘的神色在眼底,他彷彿是在山林間受到威脅的猛獸,皮毛炸起、四肢低伏着、露出利齒和利爪,咆哮着怒吼着。

    影子沉默不語,他是不會說話的,他被氐國派來的任務明爲協助季玉澤,實則是監視。

    這些年來季玉澤陸陸續續給了他們許多關於昭國之內的情報,但關於邊陲的佈防圖,還有兵力佈置,季玉澤卻一個都沒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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