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二百三十八章季玉澤還被利用了
    許太君越想越覺得不盡早把程蕙心嫁出去那簡直是對國公府百害無一利,這般不知道進退的娘子早晚會惹下大禍,說不定還會牽連國公府。

    而且已經開口答應季玉澤親事,現下說沒影就沒影,那她多跌份,多沒面子。

    不行,一定要嫁。

    許太君的心從沒有這麼堅定過。

    “嫁,咱們不能做那言而無信的人。”

    程國公近乎無奈了,“母親,這是聖上的旨意,想必就算是季世子定然也會理解。”

    畢竟這個節骨眼上京城之內不平,又出了太后生病的事,昭帝本就因爲氐國的事情深夜加班了多日,整個人就跟炸藥桶一樣,一點就燃,誰敢在這個時候觸昭帝的眉頭,那不是閒着吃飽沒事幹,找死。

    許太君不開心,“你怎知道季世子就會理解,你問過他了?”

    程國公更無奈。

    孝字當頭,加之他性子本就不擅辯詞,面對胡攪蠻纏的許太君那是更沒有辦法。

    “你既沒有問過又怎知道他樂不樂意,不是一直說他對二孃癡心一片、癡纏已久,心中所願得償該是迫不及待又怎麼會甘願等待。”

    許太君努力睜大渾濁的眼睛,“你去問,要是季世子當真要等再說。”

    她就不信了,憑那日季玉澤說的要爲武王府留下血脈時誠懇又急迫的樣子,怎麼會甘願一直等太后痊癒了才娶妻。

    果然程國公一上門提起要將親事延後,季玉澤那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

    可陛下金口玉令不讓辦紅白之事,哪個臣子敢違抗。

    程國公因爲武王的緣由對季玉澤總是有那麼一分責任感在,又見他確實對鍾情不變,還兼是爲武王府留存血脈的大事,因此很是苦惱。

    這時就展現出許太君的存在感,她出了個主意。

    既然不能辦紅白之事,那就不辦,只不過發個請柬通知京中世家程蕙心和季玉澤成親之事,一切待到武王回來、塵埃落定,風光的成親儀式自然也是有的。

    只要能夠在氐國要求的時限內和程國公府綁在一個船上,季玉澤自然是無所不願的。

    不過,最大的難題還是在程蕙心。

    不提她對季玉澤的不喜,就說哪個小娘子願意自己的親事就這般悄無聲息的辦了,跟個妾室一樣被一頂小轎子擡進去的,傳出去臉面都丟沒了。

    何況程蕙心頗爲驕傲,又有着郡主的頭銜在,要想讓她同意難過登天。

    程國公迫於許太君的數次催促和壓力不得不再次入宮勸說,不過也不知程蕙心是不是知道了她這位父親和祖母打的什麼心思,竟是寧願頂着不孝的罪名,一次都沒放程國公和國公夫人入內,可謂一絕。

    這當事人都沒見上面,更別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了,國公夫人吃了幾次閉門羹又自覺丟了臉,也不願意再入宮了。

    程國公也沒多閒心在這事上,這回也不管孝不孝順,直接就讓許太君自行想辦法。

    他也是有脾氣的,像個夾心餅乾一樣被夾在中間,左一頭右一頭的,換誰都受不了,也是他脾氣好,連着跑了好幾趟。

    許太君能有什麼辦法,她不過就是一老太太,後宅之內算計人、齷蹉的法子她多的是,一對上外頭的就慫了,不然也不會只是躲在後頭算計人,而不是正面跟程蕙心懟上。

    孝是大過天,可程蕙心背後有皇后靠着,皇權至上,要是程蕙心去告狀,她可不想一把年紀還要被人敲打,她的自尊和驕傲不願意讓她接受這種待遇。

    這麼一想,沒轍。

    許太君就圓潤的把這件事又丟回給了季玉澤。

    大意就是我老婆子盡力了,國公府和武王府也是多年世交,她也想幫上忙,可程蕙心躲在宮裏不出來,他們也沒辦法,總不能進去強搶。

    不然你自己想辦法把。

    十足的許太君風格。

    攛掇時起勁,一遇到難題就躲起來,再不濟就丟給別人,反正我是給你幫忙的,事情不成你也不能賴我,可謂精明的很。

    不提季玉澤收到信時是什麼想法,就說一直派人盯着撫痕殿的昭帝在得知就算已經知道太后身患重病,可程國公和國公夫人還是堅持不懈的入宮來想說服程蕙心親事的行爲已經讓他將百分之五十的疑心提升到百分之八十。

    要說程國公心裏沒點東西盤算着,昭帝自己都不信。

    不然怎麼就這麼着急嫁女,甚至就打算一頂小轎擡走,這麼屈辱的娶親方式他們竟然也能接受?

    昭帝心裏留着對程蕙心一分的心疼和對程國公五分的疑心,還有四分想法被證實的憤怒和恐慌。

    原本他對大皇子的說法並沒有信太多,沒想到當真是說中了,程國公竟在昭國艱難的處境之下竟生出了謀逆之心。

    可眼下昭帝不敢做什麼動作。

    昭帝和氐國的談判還未出結果,武王還在他們的手中,京郊大營的兵符有一半在他的手裏,想要完全調動還需要另外一半。

    當務之急還是先將兵權捏在手裏,再派人盯着程國公的一舉一動與其周旋,等到事情塵埃落定之後就是他算賬的時候。

    眼下的昭國經不起任何風浪。

    打定主意的昭帝轉頭就讓人傳了季玉澤入宮,以他近日和程蕙心的娶親之事做頭,旁敲側擊的探尋起兩府之間的關係。

    程蕙心是昭帝和皇后膝下長大,季玉澤自然知道近日他和程國公急於將親事成的事早就在昭帝的眼中,再加上之前他早就在昭帝面前表過心意,因此落落大方的將傳承血脈的說法拿了出來。

    血脈的延續對於任何世家來說都是無比重要,不然怎麼會有多子多孫有福的說法。

    昭帝神色微緩,看季玉澤毫不心虛、端正的樣子想來他不過是一片真心,又擔心若是日後有變故才急於成親,想必肯定不知道程國公暗戳戳的小動作。

    少年郎到底太年輕,被利用了還不知道。

    “朕瞧你倒是癡心長久,可二孃那一關過不了的話,你們這親事,”昭帝瞅着季玉澤隨着自己的話而變得頹喪的臉色,“難啊——”

    “臣並不是不知進退之人,太后大病本不該再行紅白之事,只是,”季玉澤神情憂傷,語氣悲慟,“父王現下生死不知,他臨行去村子探查時還對臣的婚事耿耿於懷,一直惦念着。”

    “陛下也知父皇一直以來就格外羨慕早就抱上孫子的老友......”

    昭帝默默點頭。

    這倒不是假話。

    武王瞧着五大三粗、走起路都是虎虎生威的樣子,有些嚇人,可卻是個喜歡孩子的,不然也不會對季玉澤極盡的疼愛、溺寵到不行。

    想到是因爲他遲遲不願意答應氐國的交易之事才拖得武王如今都還處在危險裏,昭帝的眼裏飛快閃過一抹心虛。

    要按這麼說,婚事如此着急的原因其實也在他的身上,也是因他而起。

    說到底還是他沒有將武王這個護身符一樣的存在弄回來,才導致鎮壓許久的程國公起了這樣的心思,季玉澤還被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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