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二百六十五章可憐的武王
    雨還在不停的下,程蕙心僅着着單衣一路躲着去了八公主待的位置。

    之前她就借每日去看望武王時特意摸清楚了方位,眼下外頭亂起來,氐國騎兵的喊聲亂作一團,她也不知道季玉澤是不是出去幫忙還是做什麼,只知道不管到底是氐國入京還是聿國,身爲昭國公主的八公主處境絕對是危險的。

    也不知是不是府裏的護衛都去外頭幫忙了,還是那些丫鬟下人因爲害怕都跑光了,程蕙心很順利的把害怕躲在衣櫥之內的八公主抱了出來。

    她想走,可是卻不知道去哪裏。

    昭國亡了,她好像一瞬間沒有去處,整個人陷入迷茫之中。

    直到脖頸間溼熱的感覺混合着雨水灌進來,她打了個顫,雨水沖刷之下的雙眼堅定起來。

    現在出去也是亂的很說不定還會被馬蹄踩死,倒不如先留在武王府之內躲起來,要是氐國的話,因着季玉澤這層關係倒不會有人衝進來,還算安全,要是聿國想必軍隊第一件時間應該是衝向皇宮,就算要搜尋京城之內各府的家也要一段時間。

    到那個時候外頭的人少了,她還可以想想辦法逃出去。

    程蕙心打定主意後轉身飛快朝武王的院子跑去,而且她要是能把武王治好,以他對昭國的忠心和剩下兩三層的能力,就算不能無驚無險的把她們帶出去,至少也比一大一小自己掙扎着要好。

    誰知她剛到院子外就聽到裏有人在說話。

    “滾出去。”

    這句話語氣虛弱卻難掩其悲痛和哀怒,叫人難以相信是從武王的口裏了說出來的。

    此時他身上還沒有多少氣力,勉強的靠在塌上,枯廋的手臂用力的推搡着企圖想上前抱起他、帶他走的季玉澤。

    “你給我滾開。”

    顯然罵了很多聲,武王的嗓子都有些嘶啞難聽。

    武王在氐國受到多般折磨,在宛如黑暗的獄牢之中他百思不得其解爲什麼行蹤會被泄漏,爲什麼身邊的侍衛會反水攻擊自己,一切的答案都被來審他的氐國官員口中得到答案。

    可笑他一生征戰無數,近三十才遇到陪伴一生的人,誕下一子,如珠如玉的捧着,卻不想他親生的兒子早就被人弄死,甚至還被換了一個假貨來。

    而他,卻把假貨當作寶貝,不知不覺間竟害了大昭國。

    武王雖然昏沉着卻不代表他對外界沒有記憶,有時管家過來叨叨絮絮說的那些話他都聽着,要不是眼前這個假貨,昭國怎麼會如此輕易就被氐國的鐵騎踏平,昭國的百姓也不會白白喪命。

    這一切都是他害的,他是昭國的罪人。

    終其一生守護了這個國家,臨到老卻發現原來他纔是破壞的人,武王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

    季玉澤低着頭沉默,只是堅持不懈的想帶武王走。

    “你滾開,我就算是死了也不需要你。”

    武王眼中的悲痛和厭惡像利劍扎的季玉澤生疼,他心想,早就有這一天的不是嗎,只不過時間有點早。

    父王的性子一生正直忠義,他毀了父親的信仰和一切,被討厭也是理所當然的。

    理智這麼想,感情卻無法接受,他還是會爲武王的話而感到刺痛。

    程蕙心一時站在外面進也不是出也不是,沒想到來的不湊巧武王竟在這個時候恢復理智,甚至和季玉澤發生了爭執。

    以武王的性子知道現在發生的事情之後要不是條件不允許應該是馬上想死吧。

    這時一直縮在懷裏發抖的小傢伙突然安靜下來,小腦袋甚至動了動,彷彿在做什麼,程蕙心剛低頭鼻尖就嗅到一股苦澀的藥香,她神色微變,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覺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不知何時出現的凌雲遮輕巧的接住她的身體,眸色淡淡,因長久在戰場之上往來周身帶着股肅殺之氣。

    “閉眼。”

    他的嗓音很冷淡,八公主卻不害怕乖乖的閉上眼睛縮在程蕙心的懷裏。

    在她心裏得到程蕙心全新信任的凌雲遮也是值得信任的,就像大老虎看起來兇兇的,其實很溫柔。

    內裏季玉澤察覺到外頭強橫的氣息,來不及考慮會不會傷到武王,擡手就打暈他,輕鬆背起飛身而出,想走。

    但早在聿國的軍隊到來,凌雲遮就已經下令把武王府團團圈住,何況還有數名高手在,季玉澤還沒走幾步就被攔下來,押着到凌雲遮的面前。

    “是你,”季玉澤掙扎,“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搞鬼,就連之前所謂的聯合也是騙人的。”

    聿君就是個性子軟的不然朝堂也不會被自己的兒子弄的烏煙瘴氣,他自己的身體也撐不住,國力一直下降。

    因此當聿國同意聯合時其他二國並沒有多想,畢竟聿君貪財好色,但也膽小的很,就怕一個不小心屁股的皇位不保,所以此次出兵頂多就支援了五萬,氐國也沒疑心,私底下甚至還嘲笑聿君的懦弱。

    現在看來一開始會答應結盟時就跟奇怪,季玉澤在看到凌雲遮的那一刻只恨當時顧忌着會暴露所以只協助了聿國的人,自己並沒有出手,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狠下手,把凌雲遮留在昭國。

    “騙人?”凌雲遮目光望向昏迷的武王,嘴角的笑意格外嘲諷,“若要論起騙人這種行爲最爲高深莫測的當屬氐國的打罕、昭國的世子爺你啊!”

    “可憐的武王,只怕是傷心極了。”

    見他看向武王像是要做什麼的樣子,季玉澤竭力鎮定,“你想做什麼,有什麼就衝我來。”

    凌雲遮垂眸,眉眼冷峻,手指卻輕輕的撫摸着懷中人的臉,“好一副孝子模樣,可惜太假。”

    “你的兩位父親沒有教過你別人的東西不許動的道理嗎?”

    一想到藏着程蕙心的莊子被人洗劫,護衛當場死亡,但人卻消失不見,直到現在凌雲遮都無法壓下心中驟升的戾氣。

    話剛落音,季玉澤就覺壓着肩胛骨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骨頭被人硬生生摩擦的聲音令人頭皮發麻,季玉澤早就滿頭大汗、氣息不穩,嘴脣被咬破了也沒吭一聲。

    直到身後人推開季玉澤才獲得一絲喘息的機會,他粗喘了幾下,艱難的擡起頭,在周圍的火把之下他隱約能夠窺見昏迷的小娘子半邊的側臉,“郡主本就是我的妻,我們就連庚......唔......”

    凌雲遮一腳踹過去,把他的臉踩在腳下,眼神恐怖,語氣膽寒的可怕,“她不屬於你,你不配。”

    隨後像是覺得骯髒,凌雲遮又是一腳踹過去,居高臨下命令道:“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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