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組織的執行能力非常強,首領說什麼就是什麼。所有人瞪大雙眼,果真一動不動。
“等我回來。”(阿)阿德南·舒凱里朱馬赫隨手把大鐵門關上,跟着張寶華往酒店大門口突步前行。一路上,到處都是腥味極重的鮮血,隨處可見的屍體。阿德南·舒凱里朱馬赫從一具屍體的身上跳過,隨手順走一把手槍和兩個彈夾。兩人低着頭,不顯山不露水地往黑軍的東南角走去。
在東南角,是七條通往友誼峯山麓的索道,也是他們逃出昇天的唯一工具。這處索道至關重要,一直都有重兵把守。
“口令!”把守索道的四條全副武裝的文東會精銳發出一聲雷霆之吼,嚴陣以待道。“無極之劍。”張寶華報出了今晚的口令。口令是正確的,四人的警惕之心收斂了不少。一位鷹鉤鼻大漢負責地問道:“這麼晚了出去幹嘛?”
“上頭讓我們出去辦一件事,諾,這是出入憑信。”張寶華伸手入懷,看上去像是去拿憑證。哪知道,他掏出的卻是一把手槍。
“砰砰砰砰”,四槍響過,每個人的肚子上都多出一個拇指粗的血洞。這次他用的是真槍,爲了瞞過阿德南·舒凱里朱馬赫,他不得不這麼幹。所幸他還記得與謝文東之間的承諾,沒有對這幾人下死手。
四位鐵骨錚錚的大漢疼的在地上打滾,慘叫聲很快引起周圍一個瞭望臺的注意。那人馬上拉動警報,一時間整個黑軍地區警鈴聲大作。
超過四個巡邏組的人員迅速往這邊趕,那位瞭望臺上的文東會兄弟更是直接開動臺上的衝鋒槍,對張寶華和阿德南·舒凱里朱馬赫連續掃射。也不知道是天色太黑,還是那人的槍法不好,一梭子下去連兩人的一根毫毛都沒碰到。
阿德南·舒凱里朱馬赫嚇得一激靈,長腔道:“快,上轎廂。”(阿)張寶華一邊開槍還擊,一邊向索道這頭的轎廂跑去。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找到一部轎廂,快速躥了進去。
每臺轎廂有獨立的動力裝置,一旦開動起來真如離弦之箭。張寶華會操作任何機器,大到坦克飛機小到轎車摩托車,唯獨這索道上的轎廂從來沒接觸過。
眼看着好端端的一臺戲就要被演砸,他急得是滿頭大汗。阿德南·舒凱里朱馬赫又何嘗不是如此,好不容易得到的逃生機會就這樣白白浪費掉,真是倒黴到家了。後者出乎意料地跪下來,祈禱真主的指點和保護。
“媽的,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裏求神拜佛。”張寶華在心裏狠狠地罵道,自己把什麼都考慮到了,卻在這陰溝裏翻了船。真是人走背字連放屁都砸腳後跟。
真不知道是阿拉真主聽到了阿德南·舒凱里朱馬赫的祈禱,還是他們的運氣太好了。在胡亂摁一通之後,轎廂居然啓動了一下。雖然是往後撞了一下,但這一出乎意料的插曲讓張寶華如獲至寶。他快速地把推動器反向往前一拉
五米四米三米謝文東的兵團驟然殺到。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轎廂的發動機發出一陣轟鳴聲,然後一道白光呼嘯而去。
哈哈哈,終於成功了。張寶華大呼一口氣,高興得手舞足蹈。阿德南·舒凱里朱馬赫拍拍自己的心臟,連連叩拜他們的真主。
當然,謝文東的人馬自然不會這麼善罷甘休。三組巡邏人馬乘坐另外的三組轎廂,鍥而不捨地追了過來。現在的張寶華差不多都瞭解了轎廂的性能,把轎廂加速到了最大速度。嘎咔嘎咔,手腕粗的索道發出轎廂與之劇烈摩擦的聲音。漸漸的,張寶華他們乘坐的轎廂把後面的三組轎廂甩出老遠。
“張兄弟,借你的電話用一下。”(阿)阿德南·舒凱里朱馬赫瞥見了張寶華腰間的衛星電話,溫和道。張寶華不知有他,伸手將衛星電話遞了過去。阿德南·舒凱里朱馬赫接過電話,撥出一串號碼:“喂,讓徐大山徐先生接電話。”這次,阿德南·舒凱里朱馬赫用的不是阿拉伯語言,而是用的英語。這並不奇怪,此人曾在美國生活15年並擁有綠卡,是個美國通。說英語對他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
張寶華也熟識英語,不但能聽還能說。他側起耳朵,想聽聽阿德南·舒凱里朱馬赫會說些什麼。接下來的一段話,讓張寶華恍如跌入冰窖。
只聽阿德南·舒凱里朱馬赫朝着流利的英語,對電話那邊說道:“即刻啓動‘天雷計劃’,除了黑軍酒店外(基地組織武裝分子所在地),我要把讓轟炸機把其他的地方全部夷爲平地,尤其是黑軍醫院(謝文東所在地)。”(英)
轟炸機?!張寶華聽完全身一震,基地組織的飛機不是被謝文東全部給炸掉了嗎,對方難不成還有別的轟炸機。從對方的語氣和神態上看,他不像是在說假話。如果是那樣的話,那謝文東的處境就堪憂了,應該想法子給謝文東通風報信,讓他提前做好準備。
到這,他又轉念一想,我真是“鹹喫蘿蔔淡操心”,謝文東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已經取得了阿德南·舒凱里朱馬赫的信任,馬上就要打入基地組織內部,順利完成任務。與其關心一個不相干人的死活,還不如多操心之後的事情。想到這,他釋然了,嘴角上也勾勒出一段弧度。
(補一張,還欠三章和一次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