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壞蛋是怎樣煉成的4 >第222章 李爽的計劃
    兩名保鏢隨李爽出了醫院,在醫院的門前馬路上,李爽一連抽了七八根菸。最後,他終於下定決心開口道:“我要加入藍河幫。”兩名保鏢全身一晃,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一位叫趙闖的保鏢趕緊勸道:“爽哥,東哥是在氣頭上說的那些話的,你不要衝動啊。”

    另外一名權小麗的女保鏢也勸道:“是啊,爽哥可是東哥最看重的兄弟。你要是去投奔藍河幫,多讓東哥和兄弟們寒心啊。”

    李爽翻了翻白眼,直口罵道:“草,你們以爲我爽哥真的是那種人嗎?別說東哥罵我幾句,就是打我殺我,我也沒有半句怨言。”“那剛纔爽哥的意思是?”趙闖抓了抓頭皮,狐疑問道。

    李爽深吸了一口煙,正定道:“我那是故意做給兄弟們看的,我想要加入藍河幫,就必須製造出一個和東哥鬧翻的假象。東哥事事親歷其爲,我就想讓他看看,他的兄弟不是窩囊廢,是可以爲他分憂的。”

    隨着李爽的一席話,兩位保鏢對李爽的埋怨、懷疑、鄙視,統統化作了崇拜、敬佩。權小麗大點其頭:“原來是這樣,我就說爽哥不會幹出那種欺師滅祖,敗壞門庭的事。但是爽哥,就憑這樣藍河幫的人會上當嗎?先不說龍風是那個人精,聽說那個藍煜也不是好惹的角色。”

    趙闖認同權小麗的話,而且,他還提出了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我們現在只有三個人,如何完成這一驚險的計劃。”

    李爽再吸了口煙,緩緩說道:“大的方向我已經計劃好了,小的行動步驟咱們三個人先找間賓館好好商議。從現在開始,我們三個人的手機電話卡都不能要了。黑衣暗組雖然還沒有建立‘天眼衛星’系統,但通過電話定位找到我們還是小菜一碟。至於人手嘛,還是老規矩,花錢僱人。只要有錢,僱傭兵不是多得是嘛。”

    別看李爽平時大大咧咧,給人以不會動腦子的印象。

    可是有一句話說的好,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跟在謝文東身邊這麼多年,就算是個白癡,也會被培養成半個聰明人。他只是不習慣在有謝文東的時候動腦而已,誰要是小看這個胖子,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大家可別忘了,兩個月前就是他單槍匹馬,把謝文東從拜登教的地下實驗室救出來的。

    趙闖和權小麗點了點頭,把各自的手機拿出來,再把裏面的電話卡弄出來。李爽也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把電話卡弄出來。

    在打火機火焰的燃燒下,三張電話卡被燒作灰燼。李爽啪嗒一聲把菸頭捻滅,喊了一聲:“走。”

    就這樣,李爽踏上了“投奔”藍河幫的不歸之路。

    李爽也明白,光是和東哥吵一架,藍河幫就會收留自己那是癡心妄想。他必須幹出幾樁驚天動地的大事,讓其徹底放鬆警惕。

    姜森和褚博在醫院裏找了一圈李爽,也沒找到。他打電話,手機的語音提示也是無法接通。

    褚博擔心地問姜森道:“森哥,我這邊打不通電話啊。他不會想不通,去幹什麼傻事吧。”姜森手裏握着手機,搖搖頭:“我這邊也打不通。不過我瞭解小爽,他的脾氣有時候雖然衝,但不至於做出什麼糊塗事。我覺得他可能是找地方散心去了,沒準一會兒就回來。”

    褚博微微頷首:“那咱們要把這件事告訴給東哥嗎?”

    姜森連連搖頭:“肯定不能,東哥現在的身體狀況不佳,不能讓再受刺激了。”褚博恩了一聲,繼續說道:“對了森哥,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說了。我在和藍煜交手的時候,在他的錢包裏偷偷放了一個追蹤器。只要他一離開據點,我們就有機會擒住他。”

    “做的好,現在東哥生病了,我們這些做兄弟的也該是爲他分憂分憂了。我們要讓東哥看看,不是所有的事都要他親力親爲的,沒有他的監督和謀劃我們也能把事情辦好。”姜森的想法與李爽不謀而合。

    褚博:“是啊,森哥說的極是。”

    姜森又道:“我這就去安排白衣血殺的兄弟做好準備,一旦藍煜有動靜,就乘機拿下他。”

    褚博拱拱手:“森哥,都時候行動,別忘了算上我一個。”

    姜森拍了拍他的肩膀,答應道:“好。對了,還有一件事,你現在去辦一下。現在三眼哥和強子他們可能已經知道了東哥的病情,你趕緊給他們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好的,森哥,我這就去辦。”

    他們說話的時候張欣晴走出病房,對姜森和褚博說道:“東哥要見你們。”姜森關心道:“東哥現在情況怎麼樣?”張欣晴告誡道:“已經好多了,不過醫生說了,要儘量的和東哥少說話,讓他好好休息。”

    姜森默然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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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爲什麼在生命中動得最美的一些韻律,總是不能久長?

    每一個有人住的地方都有棺材鋪,就正如那地方一定有房屋一樣。美國這地方也會死人,死人有的會被火化,有的自然也要進棺材。美國很多地方也有棺材鋪,用專賣美國的箱式棺材,也有專供華人的大頭棺材。在美國有很多華人,死了以後不能落葉歸根,就只能寄一口大頭棺材來安妥肉身和靈魂。

    有人需要的東西,就會有市場。

    老鍾棺材鋪,就是這樣一家專賣華**頭棺材的棺材鋪,除了賣棺材之外,還經營一些副業。

    賣一點香燭錫箔紙錢庫銀,爲死人修整一下門面,準備一些壽衣,替一些在美國打拼了半輩子的老華裔,寫幾幅並不太通順的對聯,偶爾甚至穿起道衣拿起法器來作一場法事,畫幾張符咒。

    這行乾的人少,自然就掙的人多。

    可是他們最大的一宗生意,還是紙紮。

    一個有錢人死了,他的子孫們生怕他到了陰世後不再有陽世的享受,不再有那些華美的居室器用車馬奴僕,所以就用紙粘紮成一些紙屋紙器紙人紙馬來焚化給他,讓他在陰間也可以有同樣的享受。

    這只不過是後人們對逝去的父母叔伯祖先所表示的一點孝思而已,不管他們所祭祀的人是不是真的能享受得到都一樣要做的,孝順的人固然要做,不孝的人有時反而做得更好。

    所以棺材店的生意就來了。

    棺材店給人的感覺總是不會很愉快的,在棺材店做事的人,整天面對着一口口棺材,心情怎麼會愉快得起來?

    棺材店的老闆見到有客人上門,就算明知有錢可賺,也不能露出一點高興的樣子,上門來的顧客,都是家裏剛死了人的,如果你鮮蹦活跳,滿臉堆歡的迎上去,你說像不像話?

    來買棺材的人,就算明知死人一人士,就有鉅萬遺產可得,心裏就算高興得要命,也要先把眼睛哭得紅紅腫腫的纔對。

    在棺材店裏,笑,是不能存在的。可是現在卻有一個人笑眯眯的進來了。

    這個人叫李爽。

    在李爽的身邊,還跟着一男一女兩位保鏢模樣打扮的人物。

    現在他們三個人都已走進了這家棺材店。

    雖然已經是白天,但棺材鋪還是黑沉沉的,給人以壓抑之感。一盞微弱的燈泡照着後院五口已經做好上漆直立放着的棺材,兩口還沒有完工的白木,三間紙紮的房子、四五個紙紮的紙人“二百五”。

    來光顧這種棺材店的人,基本上都是華人。所以五十多歲的棺材鋪老闆可以不用英語,依然操着他那口鄉音,沙啞地問來客:“客人需要點什麼?”

    李爽三人循聲而去,只見後院的一口棺材後面,一個人影正在晃動着。

    李爽張口道:“家裏死了人,我不知道要買點什麼。”話音剛落,一個佝僂的看上去像**十歲老頭提着一桶黑漆陰陰地從棺材後面走了出來。

    老頭看過太多太多的面龐,李爽這種笑呵呵的客人雖然不多見,但也是沒有見過。很多不肖子孫就等着家裏的老頭死了,可以分到一大筆遺產。這樣的人往往忍不住心裏的興奮之情,時不時流露一些笑容。

    老頭並不關心這個,他關心的是他的生意。他乾咳了幾聲,職業性地回答道:“棺材一口,紙紮九個,墓碑一塊,元寶蠟燭若干。”美國人不興鞭炮,所以這種在中國白喜事中最重要的東西,在這裏是不存在的。

    李爽又問道:“包不包送?”老頭又咳嗽幾聲:“運費五百美金。”

    兩人之間的對話很是簡單,一來一去便把細節商定好了。這些細節包括故人的名字,年齡,籍貫,身下有無子孫等。

    身邊的權小麗把一沓美金遞了過去,在美鈔的上面是一張紙條。紙條上寫着謝文東所在的那座醫院的地址。

    李爽道:“你把東西送到這個地方,聯繫人叫姜森,電話號碼在下面。”

    老頭乾咳幾聲,衝李爽三人揮了揮手。

    在這陰森的地方,三人片刻都不想多呆。簡單地叮囑一下後,他們逃似的離開了棺材鋪。

    等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權小麗忍不住問李爽道:“爽哥,咱們這樣會不會鬧得太大了。東哥現在的身體不好,他知道了會不會氣壞啊。”李爽吭哧一聲:“就是要鬧大,大才好呢。你們放心吧,老森是不會把這些東西拉到東哥面前,也不會給東哥看的,刺激不到他。”

    李爽留的收貨人的名字留的是姜森的名字,這並不是沒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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