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壞蛋是怎樣煉成的4 >第242章 海戰(二)
    謝文東問旁邊的劉波道:“從這裏到公海,大約需要多久?”

    劉波脫口說道,“按照輪船每小時三十六公里計算,至少十個小時。”

    公海,全球沿海國家海岸基線向外延伸200海里以外的海域。換算成公里,就是約360公里。

    謝文東對衆人一甩頭道:“回船艙議事。”爲了完成此次行動,謝文東可是下了血本。執行任務的兄弟都是精心挑選的精銳,不僅有姜森、劉波、褚博、任長風、藍煜,還包括了五十名原烈火社成員。謝文東把如此機密重要的任務交給藍煜,如此不難看出其對後者的信任。

    時間匆匆而過,一行人在船艙裏把行動的具體時間和計劃定了下來。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正待他們即將結束談話的時候,前線偵查的黑衣暗組兄弟傳來線報,七輛集裝箱運貨卡車正往濱州碼頭駛來。開道的是一支由五十人全副武裝的美國士兵組成的押運小隊。

    後面壓陣的是五輛大卡車。裏面坐着至少坐着二百位全副武裝的槍手。加上開拓者號油輪上的二百餘位船員、水手。

    好傢伙,爲了做好這筆大買賣,尼古拉斯居然出動了四百多號人,真可謂是下了血本了。正因爲這樣,才越發證明這批貨物的價值。衆人聽完,一種從原始社會繼承下來的掠奪基因,讓大家的精神頓時激動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流過,在這段時間內,謝文東等人也沒有閒着,除了密切關注車隊的動向之外,還不停地播放索馬里海盜登船的畫面。

    可別小看那些裝備落後、訓練並不有素的海盜。他們僅僅靠幾條破槍,幾艘破船就敢搶奪幾十萬甚至幾百萬噸位的油輪,靠的就是一套特有的進攻辦法。

    海盜在劫船的過程中,主要使用快艇作爲登船工具。然而這種小型船隻只能在近岸處活動。爲了獲得更遠行程,索馬里海盜往往採取母船戰鬥羣的模式。利用一艘經過改裝的拖船或者貨輪,攜帶多艘快艇出海。這樣其活動半徑可以延伸至距離岸邊幾百海里之外,過去遠離索馬里海岸的航行方式已經無法避開海盜的襲擊。

    海盜的母船往往帶有雷達和衛星定位系統,一旦進入目標可能出現的海域,就會打開雷達進行搜索。雖然民用雷達精度並不足以鎖定船隻速度及大致體積等數據,但是仍然可以通過屏幕中物體的運動方向判斷其是否爲自己所準備劫持之船隻。

    當發現目標船後,母船先判斷其航行方向,然後進行追擊。

    接近目標6-10海里的距離的時候可以投放快艇進行登船作業。投放快艇一般有兩種方式,最普通的方法爲吊放,直接把甲板上的快艇通過吊機放入海中,然後啓動馬達開走。近年來也有一些海盜船通過改裝母船,在其後甲板製造可動的液壓鋼板,這樣一旦需要投放快艇的時候,將這個斜板展開,快艇就可象坐滑梯一樣滑入海中。

    一般而言,索馬里海盜在一次劫船中會出動3-4艘快艇,同時從兩舷接近目標船隻。並且鳴槍警告被盯上的船不要反抗。在登船作業中,兩艘快艇分別向船的兩側不同位置拋出勾索或者繩梯到甲板上,另有一艘至兩艘快艇在距離目標船100米外持槍警戒。必要時可以隨時開火射擊甲板上敢於反抗的船員。

    海盜登船後將會第一時間控制住駕駛艙,並且將全部船員鎖入底層倉室或者集中在甲板,然後將人質以及船隻一併開到自己控制的港口岸邊看管。

    負責運輸軍火的開拓者號,雖然和普通的郵輪在人員和武器配備上都有很大的不同,但卻有異曲同工之妙。謝文東的人也不是隻有區區的索馬里海盜那麼簡單。

    終於,在這天下午三點鐘,押運軍火的集裝箱卡車終於抵達濱州碼頭。

    在幾十名全副武裝士兵的看守下,七輛集裝箱逐輛逐輛開至電磁力吊車下。電磁力吊車直接將集裝箱吸起,後通過傳送軌道將集裝箱直接運到開拓者號郵輪上的貨艙裏。運送每個集裝箱的時間是五分鐘,才用了四十分鐘不到,超過五千萬美金的軍火就這樣直接運到油輪上。在這期間,連一個海關人員都沒有出現,由此不難看出尼古拉斯的實力之大。

    等七個集裝箱全部吊到油輪貨艙後,貨艙蓋主動關閉。接着,二百位槍手登船,與油輪裏的二百多位船員、水手一道,開始了此次押運任務。

    嗡~油輪的汽笛傳來悠揚的轟鳴聲,開拓者號終於緩緩駛出了濱州碼頭。在開拓者號駛出濱州碼頭半個小時之後(爲防被發現,謝文東等人不能跟的太近),以天涯號爲首的三艘貨輪也駛出了濱州口岸。

    海上有浪,大船免不了有些顛簸。以任長風和藍煜爲首的幾十人,在船開出一個多鐘頭後,趴在船艙裏吐得起來不來。別的小弟暈船倒可以理解,沒想到任長風和藍煜兩個人武功這麼好,也暈船。

    船上都是有經驗的水手,大家都不會暈船,船上也沒備暈船藥,看這他們吐得昏田昏地,也不去理會。謝文東也並不擔心,凡是都需要一個適應過程,這個時候適應總比等要開戰的時候要適應要好得多。

    傍晚五點半鐘。

    謝文東坐在船邊手拿着釣竿,看着湛藍的海水泛着磷光,遠處有幾隻海鳥在海面上嬉戲,天空中幾朵白雲在慢慢的飄蕩,心中一片寧靜。

    姜森、劉波兩個人站在謝文東的身邊,就好像兩支迎風的標杆。

    謝文東看着一隻海燕,姑且就叫海燕吧,在海面上一個孟子紮下去,上來的時候嘴裏叼了一條大魚,吞了兩下沒吞下去,嘴外面還露出半截,然後它展翅高飛,向遠處飛去,越飛越遠,帶起一屢煙塵。

    煙塵!謝文東騰的一下站起來,手中釣竿一沉,“上魚了!”謝文東像個孩子一樣高興起來。

    這條魚勁還真大,謝文東手忙腳亂了好一陣,還是祕書張欣晴拿來了抄網,纔將這條足有兩尺長、重七八斤的不知名的大魚提到了甲板上。本來這次行動謝文東是不打算讓她來的,沒想到她揹着所有人提前上了船,並找了一個絕佳的地方藏了起來。等船駛出後,她才從藏身的地方冒了出來。

    船老大老魚頭一眼認出這是炮彈魚,不過看他的樣子也是有些喫驚。

    姜森忍不住問道:“老師傅,這是什麼魚?”

    老魚頭拎着抄網、擡眼看了看:“這玩意兒叫炮彈魚,是一種非常兇猛和常見的魚。”

    “看你的樣子,好像挺喫驚的。”劉波細查如微道。

    老魚頭點點頭:“這種炮彈魚最大能長到一尺左右,像這條兩尺大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東哥真不是個凡人啊,一下杆居然把炮彈魚它老祖釣上來了。”

    “哈哈。”衆人聽完都樂了,就連謝文東臉上都掛上了淡淡的笑容。謝文東禮貌道:“還請老師傅把這魚給煮了,兄弟們好久沒喫過海食了,也讓大家過過嘴癮……”

    “好的東哥,我這裏辦。來之前我們還準備了生蠔牡蠣什麼的,給我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我給各位老大準備一頓豐盛的晚宴。”別看老魚頭今年五十多歲了,可言語中還是恭恭敬敬,沒有半點倚老賣老的架勢。

    姜森、劉波、五行等幹部也齊齊拱手:“老師傅辛苦了。”

    老魚頭拱拱手:“客氣客氣,我一會兒就來,大家先看看夕陽。在海上看落日可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是對此情此景美好的詮釋。

    老魚頭是個烹魚宰魚的老手,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把一條魚整理乾淨扔到了鍋裏。其實,海味最講究的就是原汁原味。就算最簡單的加水燒熟,都是一道絕佳的美味。不過老魚頭考慮到謝文東等人可能喫不太慣,還是加了一些佐料。

    大約半個小時後,一大鍋噴香的紅燒魚就出鍋了。

    張欣晴使勁嗅了嗅魚湯的味道,道:“嗯嗯,這魚湯的味道聞起來很鮮,沒有半點的腥味還混雜着一絲絲的酒味。應該是先出去了魚腹中的黑衣,再加了陳年的高粱酒,又混以蔥姜提鮮。這樣考究的做法,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的出來的,不用喫想必味道就不會差。”

    她的一番分析和讚揚,讓老魚頭很是喫驚。想不到東哥身邊居然藏了這麼一位烹飪高手。

    老魚頭點點頭:“這位小姑娘說的一點不錯。東哥嚐嚐看,看喜不喜歡。”

    謝文東親自拿了個瓷碗和湯勺,在鍋裏舀了半勺,細細咂摸味道:“果然是美味。”

    聽到謝文東的讚許聲,老魚頭眯眯笑了笑:“東哥請慢用,我那裏還準備了五六個海菜,一會兒就好。”

    謝文東點點頭:“辛苦了。”

    正喫着呢,任長風摸着吐空的肚子尋着味道過來了,忍不住讚歎道:“好香啊。”

    劉波關心地問道:“長風,你感覺怎麼樣,還暈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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