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壞蛋是怎樣煉成的4 >第416章 龍陽一族(下)
    任長風和李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後還是還是任長風首先開口:“你覺得這是靠譜嗎?”

    李爽晃了晃自己的大腦袋:“不靠譜。除非,有人親眼見過那個什麼龍陽一族的人。哎,我說老頭,你是道聽途說的吧?”

    碰上兩個不知好歹、什麼也不懂的的小子,申少鵬自覺自己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如果是在平時,他連半個字也不會多說。只是現在自手下在對方的手上,縱然有任何的不滿,他也只能強迫自己冷靜。

    他吁了口氣,慢慢站起身道:“你們兩個跟我來看一樣東西,就明白了。”

    任長風和李爽非常警覺,警告道:“可別跟我們耍花樣?”

    申少鵬輕蔑地看了兩人一眼:“難道你們兩個後生,還怕我一個老頭子?”

    兩人想想也是,李爽大咧咧道:“你到底想讓我們看什麼東西?”

    申少鵬不置可否,漠然地往自己的臥房走去。

    任長風和李爽頓了頓,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他們一個人摸刀一個人摸槍,如果發覺有任何不對勁,就先把這個申五爺控制在自己手裏。他們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抓住他好像貓捉耗子那麼容易。

    沒有任何的偷襲,也沒有任何的不對勁,李任二人就這樣平平安安地跟着申少鵬來到臥房。

    在前者的注視下,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把牀頭的保險櫃打開。投眼看去,保險櫃裏並沒有什麼珍寶,而是五六十個文件袋。

    在別人眼裏,這些文件只是一堆廢紙,但在申少鵬的眼裏,它們比任何金銀珠寶都要珍貴。否則,他也不用去什麼地方都隨身帶着它們。

    他慢吞吞地文件堆裏翻來翻去,慢到李爽和任長風兩個人差點想過去幫他一把。終於,兩人耐着性子等到他找到了要找的東西。

    這是一個非常輕薄的牛皮紙袋,紙袋的袋口用火漆封印住。袋子已經泛黃,看上去有不少年頭了。

    申少鵬一手拿着這個牛皮紙袋,一手把保險櫃關上。

    他開了書桌上的一盞檯燈,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任長風和李爽見狀,滿懷好奇地圍在他的左右。

    申少鵬側了側身子,對任長風道:“後生,有沒有匕首?”任長風聳聳肩:“我從來不用那玩意兒。”“我有。”李爽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遞了過去。

    在六隻眼睛的注視下,申少鵬拿起匕首,小心翼翼地把牛皮紙袋上的火漆刮掉。湊近一看,這個紅色的火漆印上還標着1982年的字樣。

    舊社會沒有膠水,人們常常用火漆印封印重要的文件。只要火漆印沒有損壞,則可以確定裏面的東西沒有被偷看過。至於在上面印上年份,則是老一輩保存物件的方法。

    從那個“1982”的字樣中可以推斷出。這牛皮袋裏面的東西已經塵封了整整三十年了。

    到底這裏面裝了什麼東西?李爽和任長風腦海中充滿了疑問。

    在兩人急不可耐的緊張情緒中,申少鵬終於把牛皮紙袋打了開來。然後,他從裏面拿出了一張陳舊的老照片。

    這是一張黑白照片,因爲時間太過久遠,上面的圖案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

    不等兩人發問,申少鵬開口說道:“這是三十多年前拍的。那個時候,我只有二十多歲。”他指了指照片上一個模糊的人影:“這個人就是我。”然後,他的手指又一劃拉:“這是我的師傅,郭凱增。”

    “這是我大師兄,劉耀光。”

    “這是我二師兄,韓天順。”

    介紹完了人物之後,申少鵬眸中冷光一閃,寒氣逼人道:“你們剛纔問,我是不是真的見過龍陽一族。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我非但見過他們,我的師傅和兩個師兄還死在了他們的手裏。”

    李爽、任長風喫驚不小,幾乎是同是發出啊的一聲。

    申少鵬似乎不願意提及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現在的情況已由不得他選擇。

    “本來,我是想把這個祕密帶到棺材裏去的。今天我把這件事說出來,是想讓你們打消下地的念頭。如果你們知道龍陽一族有多麼恐怖,恐怕讓你們去,你們也不敢去了。”

    接下來,他陷入了久久的回憶之中。

    1972年,那個時候正是文*化大革*命鬧得最兇的時候。那個時候有一句口號,叫做“向貧下中農學習進步”,主張把新中國的人才都派到最艱苦的地方去鍛鍊和改造、-比-奇*中文網首發。

    申少鵬生在天子腳下,因爲正值青春年少很容易被周圍的感染,便和一幫京城少爺主動要求去neimeng插隊。

    到了目的地後,他們覺得一切都很新鮮。遼闊的草原,蔚藍的天空,奔馳的駿馬還有成羣結隊的牛羊。知情的活兒不是很重,閒暇下來的時候,他們就喜歡三五成羣地坐在一起,天南地北地聊着天。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申少鵬認識了韓天順——他後來的二師兄。韓天順和申少鵬不一樣,前者出身很不光彩。他們家往上倒三代,都是倒鬥(盜墓)出身。用他自己的話說,這筆祖傳的手藝到他這代算是毀了。

    雖然出身不一樣,但申少鵬和韓天順卻是一見如故。申少鵬最喜歡聽韓天順講倒鬥下地的故事,什麼尋龍點穴,望水靠山,什麼機巧彈簧,暗道機關。這些東西,可比《**語錄》有意思多了。

    因爲韓天順的出身不太好,其他知青對他很不是待見。只有申少鵬對他稱兄道弟,一來二去,兩人就成了生死兄弟。

    1974年,十一月,具體是幾號申少鵬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但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一天的天氣。

    寒冷的東風夾雜着冰冷的冬雪,無情的撕颳着這天地間的一切。那是在申少鵬印象中,最惡劣的一天。

    韓天順的爛窩是一處破敗不堪的蒙古氈房,實在是因爲它太爛了,又是韓天順唯一的棲身地,故以被申少鵬稱之爲爛窩。

    見到韓天順後,簡單的調侃了幾句,望了望氈房的情況實在是無法待人,申少鵬便邀請韓天順去他的蒙古包喝酒。

    兩人找了個靠近暖爐的地方坐了下來,剛纔在外面繞了大半天着實被凍的不輕。就連被凍得通紅的雙手緊貼着暖熱的爐壁也沒多大灼燙的反映。

    手抓羊肉還要過段時間才能好,兩人沒等菜弄好,就先用馬奶酒幹飲起來。這種馬奶酒是經過知青們的手提煉改造過的,度數非常高,許多人更喜歡叫這種酒叫燒燒酒。

    邊喝邊聊着自己這些天的經歷,直到韓天順鬼鬼祟祟的從腰間褲帶縫裏,掏出一塊玉墜時,申少鵬纔打起了精神。

    和韓天順在一塊鬼混久了,出生天子腳下的京城公子申少鵬也對玉瞭解一二。

    這是一塊玉龍喀什和田籽料,獨籽料,有掌心那麼大。如果那東西是在現在,就算不要任何雕工,其價值都在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就是在那個年代,這路東西也能值個一百多塊了。

    看着韓天順手中那對玉墜,申少鵬頓時起了神色,一把搶了過來韓天順手中的玉墜,抓在手裏仔細的研究了起來,淡古色的和田玉製的小玉墜上,細小的雕刻着一龍一鳳。

    把玩着手中的玉墜子,申少鵬心中真可謂是思緒萬千。據他的的經驗來看,韓天拿出來的這東西少說也有2000多年的歷史,要知道中國有着文獻記載的也就三千多年。

    “你給我老實說,你這東西那裏來的?”望了一眼空蕩蕩的四周後,申少鵬湊過身去小聲問道。

    “當然是盜來的嘍,還能哪兒來的。”

    申少鵬作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左右看看然後壓低聲音道:“你知不知道,這東西算‘四舊’。要是被那些生產大隊隊長知道,你非被他們活活批鬥死不可。”

    韓天順嘆了口氣:“這東西是我老爺子留給我唯一一件東西了,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帶過來的。你小子仗義,我就把送給你了。”

    申少鵬吃了一驚,怔怔道:“送給我?你剛纔也說了,這是你老爺子留給你唯一的遺物。”

    (ps:明日五更,在晚上十一點半一次性更新。龍陽一族,即將現身,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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