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是最喫苦的工作,尤其是快天亮那會兒,身體又困又乏,對人是極大的考驗。幾名山口組的巡邏人員時不時地打上一個哈欠,聊上幾句以打發無聊的時間。就在他們百無聊賴的時候,蕭方已經帶着
嵇大建大搖大擺的朝日醫院大門走去,那幾人見有人過來,立刻心生警惕,用日語大喝一聲:“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裏幹什麼?”(日)
蕭方呆在日本好幾年了,日語已經能說得非常流利。他腳步不停地往前走去:“病人,過來看病。”
“門診部八點鐘開門,現在才五點多鐘。”(日)
“我們掛得是急診。”(日)
“哦?我看你們兩個也沒多大毛病,看得什麼病?”幾名山口組的成員繼續盤問道。
嵇大建接過話來,笑臉相迎道:“我們肚子不太舒服。”(日)
對面幾個人似乎也不是那麼好騙的,畢竟在這個時候突然冒出兩個穿黑色衣服,看上去沒病的人卻自稱自己有病的人,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在這其中,還有兩個人警覺地把手伸向懷裏。
一人衝他們揮揮手,沒好氣道:“去去去,去別的醫院,這裏還沒開門。”
“哎”,嵇大建作出一副和他們理論的樣子:“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我們是來看病的,又不是來找打架的。”(日)
真是兩個不長眼的傢伙,幾名山口組成員在心裏嘀咕一聲。其中一人更是直接拔出槍來,在面前晃了晃,威脅道;“混蛋,你們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如果是普通人,看到槍馬上嚇得四散而逃了,但是蕭方和嵇大建並不是普通人。
蕭方冷哼一聲,道:“好囂張啊,幹掉他們。”這一句,蕭方用的是中文。就在山口組的幾人還在咂摸其中的意思時,一道身影從身邊閃過,嵇大建出手了。
嵇大建疾出閃電的身影快速從二人中間穿過,嵇大建張開的雙手如閃電般在二人的喉間掠過。瞬間一股涼意襲上二人的心頭,緊接着兩個人均感覺到喉嚨處一陣火熱的灼燒感傳了過來,不多時眼前視線漸漸模糊,兩個人倒地的瞬間還依舊保持着掏槍的動作。
仔細一看,在他的手指尖多出了一塊薄如蟬翼的細小刀片。
整套殺人的動作乾脆幹練,一點不拖泥帶水,典型的偵察兵風格。在嵇大建殺完人之後,蕭方也終於出手了。這是蕭方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殺人,那種久違的、酣暢淋漓的感覺再次席捲全身。他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一把短刀,一番龍騰飛躍之後,剩下的三人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時,見到這幕場景的不遠處的崗亭中的保安嚇得大聲尖叫起來,雙眼充滿驚恐地望着兩人。
蕭方做了個滅口的手勢,嵇大建的槍聲就響了起來。因爲手槍上帶着消音器,保安的聲音迅速戛然而止,且沒有驚動其他的人。清理完了大門前的障礙後,四十多人拿着傢伙從黑暗裏走了出來。他們魚貫而入,直接衝進了醫院的大門。
“咚咚咚!!!”
一陣嘈雜的桌面敲擊聲,打亂了兩個人的清夢。兩人從睡夢中驚醒,睜開眼看到的第一樣東西便是一把明晃晃的手槍。
護士被嚇了一大跳,結結巴巴道:“你...你們是什麼人?”
一名流沙部隊成員用流利的日語回答道:“我們是什麼人你不用明白,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我們要知道今天山口組送來的那些病人在哪兒?”
“呀!”兩名護士如夢方醒,眼前的這些人肯定是山口組的仇家,是過來尋仇來着。在日本,人人都知道山口組不好惹。一人趕緊搖頭道:“我纔剛剛上班,什麼都不知道。”
另外一人也小聲迴應道:“我...我也不知道。”
她們兩個人只是個普通人,那點把戲怎麼瞞得了狡猾的蕭方。蕭方打了個響指,冷笑道:“我雖然也是個憐香惜玉之人,但有時候也不得不做出一些不憐香惜玉的事。”
還沒等兩名護士反應回來是怎麼回事,他對旁邊的嵇大建一甩頭,故意道:“我把她們倆賞給你了,玩得開心點。”
兩名護士雖然不是那種一等一的meinv,卻也有幾分姿色。
嵇大建也十分“上道”,馬上拱手淫笑:“多謝大哥,多謝大哥。”正說着話,他已經伸出手去扯一名護士身上的衣服,大手適度地蓋在那人的大胸上。護士們看到嵇大建的那副淫淫的嘴臉,馬上明白過來。山口組固然可怕,可眼前的這些人也同樣可怕。
那名被撕扯衣服的護士哇得一聲,直接嚇哭了。她一個勁地往後縮,嘴裏連連叫道:“不要,不要,我說我說,他們清空了五樓,應該就是在五樓。”(日)
“對對對,求求你們放了我們吧,我們知道得都說了。”(日)
嵇大建聽罷,把手收了回來,聳聳肩道:“真是敬酒不喫喫罰酒。”他衝身邊的一位手下甩下頭:“把她們捆起來,用東西堵住他們的嘴。”那麼手下答應一聲。
蕭方看了看醫院的大廳,只見東西方向各有一條樓梯通道,中間是六臺電梯。在電梯和樓道的門口,肯定有人把守。相比之下,走消防通道更加隱祕安全些。
他打定了注意,做了個從兩條樓梯分散走的動手。流沙部隊的成員個個訓練有素,悄無聲息地爬向五樓。
五層樓,對於普通人來說都不算什麼,更別說是流沙部隊的精銳了。
才一會兒功夫,兩支二十幾人的行動部隊便抵達了五樓。嵇大建透過樓梯口鐵門上的玻璃往裏面看去,只見面前的一段走廊裏空無一人,只有走廊牆角的地燈還亮着,聲音從九十度的牆後面裏傳了出來,不時地在周圍迴盪着。想必,那說話之人便是負責警戒的守衛人員。
嵇大建正要率領手下兄弟進攻,就在此時,兩個人大搖大擺地進入他們的視線。從他們提褲子和交談的話語中不難看出,這兩人便是守住樓梯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