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波:“我讓人把車裏的暖氣開開了,趙禎那老小子都快熱化了,能不着急答應嘛。”
原來,劉波見談判陷入了僵局,這纔想出這一招。沒想到,居然起了奇效,成功敲詐趙禎一千兩百萬。“這老實人要是使起壞來,還真叫人防不勝防啊。”任長風忍不住翹起了大拇指:“老劉,我服了。”
能讓任長風說服了的人,這世界上恐怕不會超過十個。
說笑玩鬧後,謝文東問道:“婷子的傷勢怎麼樣了?”
剛剛還熱鬧的車廂裏,一下子就靜了下來。袁天仲、任長風、劉波三人不約而同地低下頭去,誰不不敢搭話。
看到兄弟們這幅模樣,謝文東頓覺得心裏一緊,他迫聲問道:“難不成,難不成......”
“東哥你放心,張jie她人沒事”,任長風垂首,撓頭:“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小傢伙沒了,醫生說了已經有兩個多月了,是個男孩。而且,子彈傷害到了子宮,以後懷孕的概率最多不過百分之二十。”任長風鼓起勇氣,終於把心裏的話全部吐了出來。
謝文東肩膀一塌,整個人都僵在那裏。過了好久,他才臉色黯然說道:“婷兒懷孩子這件事,我居然不知道,我是不是太不稱職了?”
劉波馬上寬慰起謝文東:“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要不然她不會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的。”
謝文東半天沒有說話,掏出一根菸點燃,隨後把左手放在車窗上,一直到菸草燃盡,他也沒有吸第二口。等菸蒂隨風飄去的時候,他才終於開口:“這件事婷子知道嗎?”“還沒敢告訴她,我們等東哥回去親自告訴她。”“等過段時間再說吧,現在她受着傷,最好不要受刺激。”“我們也是這樣想的,已經告訴叮囑過兄弟們了。”
謝文東扶着腦袋,閉上眼睛,輕輕道:“誰都不要說話,讓我靜靜。”
知道現在東哥的心情很不好,車內的人閉緊嘴巴,保持安靜。一路無話,謝文東乘車前往文東醫院分部。
在特護病房外,謝文東先見到了正在椅子上打盹的李爽。他上前幾步,將李爽拍醒。李爽忙了一夜了,剛剛纔有時間眯會兒,被人吵醒那是萬般的不樂意。他剛準備張口罵娘,驟然發現映入眼簾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東哥。
“東哥”,李爽嗷地一嗓子,從椅子上騰了起來:“你沒事吧,太好了,你沒事了。”他的聲音跟破鑼一樣,把整條走廊都震動了。謝文東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這是醫院,讓他小點聲,然後他提了提褲腿,坐到了李爽旁邊的位置:“我沒事,婷子怎麼樣了?”
李爽的大屁股重新放到了椅子上,唉地一聲重嘆:“醒了一次,就吵着鬧着要去救你,我說什麼都不管用。醫生怕她她剛剛縫合的傷口重新崩開,給她打了一針安定,現在人睡着了。”
“做得好”,謝文東呼出一口濁氣,心裏還算有點欣慰:“好了,你也累了,先去休息休息吧,這裏有我呢。”
李爽並沒有動,而是咬牙切齒道:“東哥,把你孩子弄沒的那孫子雖然死了,但真正的元兇卻沒有死。東哥下命令吧,我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唐如之那個娘娘腔給做了,要不然我出不了這口惡氣。”
謝文東不置可否,只是目光陰冷得好像能凍死一頭大象。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謝文東他不是君子,所以也不會等十年。
“你先去休息吧,我自由安排。”
“可是東哥....”
“去吧。”
謝文東的字裏行間,充滿着一股不可置疑的力量。李爽眨巴眨巴眼睛,最後只能妥協:“好吧,東哥你也要保重身體,不要太傷心了。”說完,便打着哈欠起身前去休息。除了五行兄弟留下來保護謝文東的安全外,袁天仲任長風等人也暫時離開。
謝文東隻身一個人走進特護病房,一直守在張婭婷的手,守在她的牀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婭婷才緩緩睜開眼睛。當看到謝文東的那一剎那,她的淚水止不住往下淌,弱弱道:“東哥,你沒事了,真的沒事了?”謝文東握張婭婷的手握得更緊了,強顏歡笑道:“那是當然,我可是謝文東,有九條命的,誰那麼容易殺得了我。”
“傻瓜,有九條命的那是貓。”張婭婷抿嘴笑道。謝文東伸手給張婭婷擦了擦眼淚,動情道:“婷兒,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傷了,永遠不會。”張婭婷把謝文東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嫵媚動人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是死了,也值了。”
“傻瓜”,謝文東輕輕颳了刮張婭婷的鼻子:“說什麼傻話。對了,你想不想聽聽我是怎麼從唐如之的手上逃出來的?”
張婭婷連連恩恩道:“快說,快說。”
謝文東:“在去北郊農場之前,我就。。。。。”
接下來整整一天的時間,謝文東拋開一切事務,全心全意呆在張婭婷的身邊,陪她聊天談心。
話分兩頭說。
自從“人質事件”結束後,唐如之的日子便很不好過。雖然他主動承擔了一千兩百萬的損失,但骷髏王趙禎甚至是整個幽靈猛虎幫的顏面掃地,可不是金錢就能夠搞定的。骷髏王趙禎直接坐鎮heb,限他三天之內,將文東趕出heb市。如果三天之內完不成任務,唐如之的腦袋便立刻搬家。
現在,幽靈猛虎幫在heb只有堂口這一處根據地,要想以點散面談何容易,文東會的人又不是豆腐捏的,所讓他們走他們就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