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俄羅斯將核彈頭運到沙特阿拉伯,走空運基本不太可能(容易被國家的空軍攔截),最保險的辦法就是避開要害走陸路。走陸路的話,途中會經過許多個國家,許多個地盤。如果沒有洪門(文東會)的人在其中協助,想安全地把東西運到目的地,那是極其困難的。
而且一旦被發現,這將是非常嚴重的政治事件。這個風險太大了,誰都擔當不起。
看完紙條上的字後,謝文東將紙條扔在桌上:“你先回去吧,我考慮考慮。”“那好,謝先生可以考慮三天,三天後,我會再來拜會謝先生。”柴學着zg人的禮儀,朝謝文東拱拱手,話鋒一轉,忽然說道:“剛纔,這位先生說到誠意,其實我們的誠意早就準備好了。”柴說完,看了東心雷一眼。
東心雷不解,當下追問:“什麼誠意?”
柴含笑道:“一個提醒。有人在謝先生回家的路上埋伏了殺手,想綁架謝先生。”
這個世界上想殺謝文東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當柴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衆人更加關心的是,到底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見東心雷等人並不喫驚,柴反倒覺得很喫驚。他愣愣道:“你們難道不想知道是誰?”
張研江注視着他,語氣平靜道:“想知道。我們也知道,就算我們不問,你也會說的。”“哈哈”,柴含笑道:“你們這是羣聰明的人。他們是來自俄羅斯東林黨——一個很神祕的邪教組織。”
“邪教組織?邪教組織怎麼會盯上東哥?”
“因爲謝先生前段時間,花了千億買下一塊地。現在又花了兩百億,成爲柴可夫斯基公司的第二大股東。東林黨人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看謝先生有錢,就自然而然地動起了歪腦筋。”
“這倒有意思了。”
謝文東這輩子被人綁過不少次,基本上都是衝着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去的,很少人衝着自己的錢去的。今天倒好,居然碰上一羣蠢驢。
謝文東看上去很不以爲然,他的兄弟們可不敢這麼想,一個個都如臨大敵。
東心雷:“你們還知道什麼?”
柴:“只知道這些,你們都是聰明人,這些情報應該已經足夠了。我的建議是避開他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一躲。”
東心雷:“笑話,你這是再叫我們逃跑,我們會怕一個邪教組織?”
柴:“他們不是一般的邪教,他們是非常變態的邪教。我的話說完了,告辭。”
不等謝文東說話,柴起身告辭,最後消失在人流當中。
被兄弟們七嘴八舌的聲音吵得心煩,姜森大手一擺:“你們就不要跟着湊熱鬧了,惡人還要惡人磨。對付邪教的殺手,還得是我們白血。”
“得了吧老森,你們白血剛剛立下一大功(殺阿布),現在也輪到我們了吧。不能好菜都讓你吃了,淨給我們剩些湯湯水水吧。”任長風對解決所謂東林黨邪教興趣十足,與姜森爭鋒相對,寸土不讓。
姜森倒不是想跟大家爭功,而是擔心大家的安全。他不改初衷,堅持道:“不行,這次絕對不能讓你們去。”
任長風:“老森,你這傢伙是不是想打架,這不是在挑釁嗎.....”
姜森:“......”
兄弟們還在爲誰去解決路上那幾只討厭的“蒼蠅”爭辯不休的時候,謝文東的心思早就撲到了別處。旁邊的張雅婷望着謝文東,柔柔地問道:“東哥,你真的打算聽那個烏迪諾夫·柴的?真的打算運那麼危險的東西去沙特?”
謝文東聳了聳肩,說道:“我暫時還沒有想好。但是我明白一點,這對我來說,是個不錯的機會,這個機會可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
相比於錢財,謝文東更喜歡有意義的冒險。就算明明知道路上有很多艱難險阻,只要他一高興,照樣擡頭挺胸地往前走。
張婭婷注視了他好一會兒,搖搖頭道:“不要去,我很擔心你,我不想你出事。”
謝文東臉上流露出自信的笑容,兩眼釋放出迷人的光彩:“人生本如夢,如果只是在平平淡淡中度過,還不如瀟瀟灑灑地過一天來的精彩。如果我有幸活到老,回想起年輕時的所作所爲時,還能激情澎拜。那麼,我的人生就是有意義的。就算有一天我突然倒下,世界還會流傳着屬於我的傳奇,我也無怨無悔。這,就是謝文東,這就是謝文東要想要的生活。”
張婭婷本來覺得自己已經很瞭解謝文東了,現在發現自己瞭解的部分,只不過是冰山一角。謝文東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不管你站在哪個角落,總有你看不到的地方,你看到的只是他很少的一部分。這個神祕的男人,值得人用一生的時間去研讀去發現。
不知道張婭婷用了什麼辦法說服自己,只聽她的聲音如出谷之鶯,婉轉入耳:“好,不管你做什麼,我都陪你。”
“好。”謝文東張開大手,拉住張婭婷的小手:“讓他們接着吵去,咱們出去散散步。”
“不行!”本來還在“吵架”的任長風姜森等人,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同時怪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