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撲撲.....”連續的槍聲響起,褚博剛纔躲的那個垃圾桶,立馬成了子彈傾瀉的目標。數以百計的子彈飛射過來,將垃圾桶打成了麻花。因爲視線的原因,褚博看不到現在的垃圾桶變成什麼樣。但從大動靜看,要是自己再晚上幾秒鐘,可能也被打成刺蝟了。
褚博來不及慶幸,東林黨人的五六輛摩托車已經殺到了。褚博在這輛廂式貨車裏外上下來回倒騰,對這些人予以還擊。雙方的槍法,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東林黨人難以討到好處,扔下五六具屍體,全部退了下去,轉而追擊姜森等人。
這時候,姜森等人已經臨時搭建好了狙擊陣地。利用五輛汽車的掩護,對這些飛馳的東林黨人連連扣動扳機。
雙方交戰了十多分鐘,東林黨人起碼傷亡了六七十號。眼見着人越打越少,上面一聲令下,人員全部撤退,綁架謝文東的行動暫停,所有人員全部返回大本營。
他們一走,將所有因爲受傷或死亡跌下車的同伴,全部留給了姜森。姜森有些哭笑不得,這幫東林黨人雷聲大雨點小,動靜整得挺嚇人。可真正動起手來,連狗屁都不如。
姜森一甩頭,對旁邊一位白血兄弟道:“去,抓幾個傷勢比較輕的舌頭,其他人就留給莫斯科的警方吧。一下子‘擊斃’幾十號東林黨邪教的人,這可是一樁大功,相信他們會幫我們處理尾巴的。”
“是,森哥。”幾名兄弟跳出由汽車組成的臨時狙擊陣地,他們還沒走到傷者的旁邊,就聽到戰場上傳來一陣陣口號。伴隨着號子聲音,原本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東林黨人,像被打了一針強心針一樣,掙扎着要坐起來。即使那些實在是起不來的人,也努力擡起一隻手。
接下來,更加恐怖的事情發生了。那些傷勢比較輕的人,拿起手槍,對着這些尚能動彈的人連連扣動扳機。
“砰砰砰!”
在連續的槍響聲下,一個接着一個的傷者被自己人打死。那些還沒來的及挨槍子的人,爭前恐後地喊着什麼,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媽的,這幫瘋子在自己滅自己的口。”幾名白血兄弟們猛然醒悟過來,趕緊開槍制止。現在的局面相當有意思,東林黨人一個一個爆自己同伴的頭,反而是他們的敵人,打傷他們的手腕來“挽救”這些人的性命。
你可別以爲那些人被打傷了手臂,就這麼結束了。他們就算拼盡最後一口氣,也要拔出狩獵刀,將其插進自己的心臟。這麼一會兒功夫,所有的傷者都死了個乾淨,連一個人都沒剩下。
看到眼前的情形,姜森驚呆了。以前,他也跟邪教、亡命之徒打過交道,那些人或多或少還有些人性,還知道害怕。可這些人,完完全全就是一些瘋子,一些魔鬼。他們臨死前爭前恐後赴死的畫面,實在是讓人不寒而慄。
“沒事,擦破點皮。”褚博把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展示給姜森看。姜森經驗豐富,判斷這傷口應該不是子彈造成的,可能是在翻滾的時候,被鐵片擦傷的。鐵片上可能有鏽,如果不及時打破傷風針,可能引發感染。
姜森不敢大意,趕緊叫過一個兄弟,讓他從後備箱裏拿出藥箱,給他打針和包紮。
趁着褚博包紮傷口的這個空檔,姜森拿出手機給謝文東打去電話。剛開始,聽到姜森說將殺手擊退的時候,他還很是欣慰。直到聽到姜森描述了下面的畫面後,他才變得心事重重起來:“哦?你說東林黨人一個活口都沒留下?”“是啊。”姜森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這些人實力不怎麼樣,但都不怕死,如果不除之,以後真可能是個大麻煩。”
謝文東眉頭緊鎖,自打知道東林黨人打算對自己動手的那一刻起,他就下決心要剷除他們。可現在,己方對東林黨人的瞭解基本爲零,要想找一個俄羅斯警方找了幾十年也沒找到的邪教,確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他肯定地點下頭:“你們先回來,看看老劉那邊會不會有什麼好消息。”
姜森答應一聲,掛斷了電話。汽車的輪胎全部爆裂,開是沒法開走了,只能叫拖車拖到修理廠大修。他們給辦事處的兄弟打電話,讓他們開車來接應,並把這幾輛價值不菲的防彈汽車拖走。
在等待兄弟們到來的這七八分鐘,姜森和褚博也沒有閒着。他們走到屍體當中,看看能不能從他們的身上發現什麼線索。
這幫東林黨人,是有備而來的。除了槍支彈藥,他們沒在這些人的身上,找到任何可以證明他們身份的線索。唯一算的上線索的,或許只有他們每個人手臂上紋的一個紋身。
那是一個跟耶穌十字架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的紋身,這也是個人被釘在十字架上,不過這人是腳在上面,頭在下。
姜森看着這個圖案,有一種似從相識的感覺。不過,他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正在苦思冥想之際,劉波給姜森打來電話。
姜森一看是劉波的電話,馬上摁下了接聽鍵:“老劉,衛星找到他們的下落了嗎?”
劉波:“莫斯科上面的雲層太厚了,衛星的拍照功能起不到作用。子東他們入侵了莫斯科的交通管理系統,通過設在道路上的攝像頭,看到這些人消失在洛杉磯北邊的一個貧民窟。你現在帶人去看看,我馬上也過去。”
姜森聽到這個好消息,興奮道:“快,快把地理座標發到我的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