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同伴吃了虧,另外幾名保鏢不幹了。他們一擁而上,想教訓教訓這個不長眼的小子。這名白血兄弟雙腳彷彿粘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只用兩隻手反抗,居然一點也不喫虧,反而讓幾名保鏢斷胳膊的斷胳膊,這兒疼哪兒疼的。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從別墅的院子裏走出數人,其中還有謝文東身邊的大將格桑。
看到格桑出來了,邊飛好像立馬變了個人。他轉過身來,對着幾名“鬧事”的保鏢左右開弓就是幾個大嘴巴,嘴裏還惡狠狠地罵着:“你們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動東哥的人,太無法無天了,今天不教訓教訓你們,別人還說我沒有教你們規矩。”(中)
幾名保鏢被打得火星子之冒,捂着臉不敢反駁半句。
格桑垂下眼掃了幾下,對邊飛道:“東哥在等你,進去吧。”
“你們給我等着!回去再教訓你們。”說罷,朝格桑欠了欠身:“格桑大哥前面帶路。”
在格桑的帶領下,邊飛隻身一人進到別墅當中。別墅外圍的防禦已經很強了,沒想到裏面的防禦更強,幾乎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這些人揹着手,跨立站着,雙眼冷漠,面無表情,看上去瀟灑幹練。無一例外,都是些生面孔。
邊飛看到這些,心裏暗暗道:“看起來謝文東是把他的機動部隊給全部調過來來,這要是強攻,不知道得損失多少人才拿得下來。”
不知不覺,格桑已經把他帶到謝文東的面前。謝文東坐在沙發上,悠閒地喝着茶,身後站着他的五行保鏢。
邊飛走到謝文東的面前,恭恭敬敬地一拘禮:“東哥好。”
謝文東一指面前的沙發,笑着道:“邊兄弟,請坐。”
邊飛搖搖頭:“屬下不敢。”
謝文東半開玩笑道:“你要是站着,我跟你說話得仰着脖子,很難受的。”邊飛聽完,賠笑一陣,這才老老實實坐在謝文東面前的沙發上。坐是坐,可只有半邊屁股坐在沙發上。
雖然自己現在已經是isis的少將,手下有一支六千多人的軍隊,可不知道爲什麼,他在謝文東的面前,總是硬不起來,謝文東那種傲視天下的梟雄氣魄,他怎麼也學不來。
爲了掩飾自己的心虛,邊飛找了個話題問道:“東哥,我看外面的護衛多了很多,他們都是些什麼人啊?”
謝文東直言不諱道:“他們是我的後備部隊,負責保護我的安全。”邊飛聽完,假裝歉意一笑,其實心裏不知道罵了多少遍:“屬下無能,讓東哥受驚了。上午的事.....我.....”
“跟你沒關係”,謝文東悠閒地品了一口茶:“我完全相信邊兄弟的能力,只是老雷他們堅持,我實在是拗不過他們,這才調過來貼身保護。更何況,邊兄弟的能力有目共睹。要不是你和你的手下拼死相抗,我們想從那些亂軍的手裏脫身出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你的傷沒事吧?”
相比於邊飛,謝文東的城府更深。他明明心裏很討厭眼前這個人,卻能不露一點痕跡地與這個討厭的人談笑風生,這纔是喜怒不形於色的最高境界。
謝文東偏了偏頭,問道:“剛纔外面怎麼了,好像外面有爭吵的聲音?”
邊飛心裏一凜,趕緊打馬虎眼:“小事,都是我手底下那幾個不長眼的狗東西目中無人,跟外面守門的兄弟發生了衝突。等我回去以後,馬上讓他們滾蛋。”
這個人的臉皮可真是比城牆還厚,明明是自己主張要教訓教訓那個白血兄弟,一推二就把責任全部推到了自己的手下身上。真不知道謝文東當初是爲什麼看走了眼,居然會把這麼重要的一個職位,交給這個人。
謝文東倒不是很在意這些,他笑吟吟道:“牙齒和舌頭呆在一起久了,難免有碰着磕着的時候,也不用太上綱上線,回去教育教育就行。好了,閒話不多說了,你去給我準備點東西,我列了個單子你給我看看。”
金眼適時從文件包裏拿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邊飛雙手接過紙張,簡單地掃了一眼,不由地倒抽一口涼氣。他怔了怔,問道:“東哥需要這麼多的軍火?”
謝文東頷首:“伊拉克比我想象的要亂的多,軍火多準備一些總派的上用場。怎麼,有困難?”
伊拉克屬於戰亂國家,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軍火。邊飛趕緊搖搖頭:“沒有,我剛剛讓人運過來一批軍火,剩下的馬上讓人補充。咦,這後面說,要十張防雨篷,這有什麼作用?”
“哦,我準備把那幾輛運貨的貨車全部蓋住,化整爲零分散出城。”
這話乍聽起來有些莫名其妙,防雨篷蓋在貨車上,這跟分散不分散出城也沒半毛錢關係啊?仔細一分析,邊飛明白了。謝文東等人從莫斯科開過來的貨車,大部分都是用來掩人耳目的,只有一輛車裏的東西(三相核彈)纔是最緊要的。他是用這種辦法,分散外人的視線。
好個狡詐的謝文東,要是我不知道這裏面有核彈,還真得會被他騙了。邊飛不動聲色,盤算着在防雨篷上安上一個簡易的信號發射器。通過信號發射器,他就可以追蹤到每輛貨車的下落。謝文東弄巧成拙,無形中居然幫了自己的大忙。
他答應的乾脆:“東哥給我半天時間,我一定把這清單上的東西全部弄齊。”
謝文東:“這只是件小事,你找個得力手下去辦好了。我需要你在晚上十點之前,準備一支五百人的精銳部隊,我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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