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們就要乘車離開,庫勒有些着急了:“糟了糟了,人要走了,我們的計劃落空了。不會是他們識破了咱們的計劃,或者識破了這些人的身份吧。”
“噓,稍安勿躁,再耐心等等。”褚博把食指放在嘴巴邊,作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見他一副沉着自信的樣子,庫勒只好耐着性子,再等一等。
因爲天色快要黑了,所以庫勒並注意到褚博的腦門上已經滑下來兩道汗。他嘴上說要耐心,其實內心也是心急如焚。折騰了一下午,要是撲了個空,不但沒法向身邊的庫勒等人交代,也沒法向東哥,向自己交代。
話都已經說出去了,要是往回咽,連他自己都覺得噁心。
滴答!褚博的汗水悄然掉落在他的肩膀上。車內安靜的嚇人,大家甚至能清楚地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這時,jc們已經都坐上了車,正準備驅車離開。就在頭車剛剛發動馬達的那一剎那,寂靜的酒店門前突然槍聲大作,無數的子彈從四面八方打了過來。
“果然是陷阱。”褚博心裏一動:“他們真的把這些jc誤認爲是我們了。”
看到眼前的一幕,庫勒心中久久不能平靜。想不到,敵人真的是布了一個好大的局,就等着己方往日鑽。如果不是東哥料事如神,現在倒黴的就是他們了。
因爲是偷襲,剛開始jc這邊吃了很大的虧。好多名jc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被子彈打傷了。等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後,這波jc這才如夢方醒,趕緊下車趴在地面上,藉助周圍的掩體,對藏在黑暗當中的槍手進行對射。
還別說,這幫jc的槍法還真的很不錯。才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就將敵人的火力壓制住,打死打傷十多名殺手。就在雙方處於膠着狀態的時候,槍手們的後方突然又傳來了槍聲。原來,是那第二波jc聽到動靜後,從後面包抄過來了。
青幫的槍手們被前後夾擊,死傷很是慘重。
眼瞧着局勢不妙,領頭的槍手頭目果斷下達了撤退的命令。看到敵人要跑,死傷同樣慘重的jc們當然不肯答應,立馬拉起警鈴,開始全城追擊。
知道這個時候,青幫的槍手們才豁然明朗。自己打得根本不是謝文東的人馬,而是jc。可是,jc怎麼能找到這裏?他們想不通,也搞不明白。
沒想到如此精彩的一場戲,纔打了沒幾分鐘,就這樣草草結束了。
庫勒看得不是很過癮,有些懷疑道:“這些就是綁走大哥的綁匪?怎麼這麼沒用,也太次了吧。”
其實,褚博一開始也同樣不明白,細想一下便明白了。
這次青幫的主要的目的只是爲了把東哥從俄羅斯支開,並不是爲了殺死東哥(他們也知道,要想殺掉謝文東,非常困難。曾經的黑金使者向旭都把謝文東逼到死地了,後者還能逃脫,這讓青幫高層觸動極大,不得已是不會走這條你死我活的路的),也用不着派遣特別精銳的殺手過來。
“好個該死的青幫,跟我們玩這種遊戲,浪費我們的時間。”
“那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到底是追還是不追?”
“不用追得特別緊,我們到後面撿撿漏就行了。”一行人沿着jingche追擊的方向行駛,一路上經常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槍手。他們有的只是昏過去了,並沒有死。褚博一行人跟在他們後面,找到了四個這樣的人。
等jc們將這一支不入流的殺手全部擊潰,再回頭來弄屍體的時候,褚博等人早就離開了tl,摸黑返回了科爾沁草原上的草原狼總部。
回到草原狼總部後,已經是將近凌晨一點鐘。四名受傷的殺手被人擡到了審訊室,開始嚴刑拷問。負責拷問的,是白血兄弟。
審訊、暗殺,爆破,定點清除,這些都是白血兄弟的強項。別說他們只是一些普通的槍手,即便是經受過嚴格訓練的一流高手,也很難在他們手上過上幾個回合。能徹底捱過白血所有手段的人,基本上是那種有着無比強大信念和忍耐力的變態。這種變態,一千個裏面恐怕都找不出來一個。
時間不長,審訊便已經結束。
兩名白血兄弟拿着溼紙巾擦着手上和臉上的鮮血,從審訊的蒙古包裏走了出來。
謝文東、向旭、褚博、庫勒和幾名草原狼幹部一直守在蒙古包的面前,等候着審訊結果。
見他們走了出來,一行人馬上迎上前去,七嘴八舌地問道:“怎麼樣,問出什麼了嗎?”“知道我們老大現在在哪裏了麼?”“綁匪到底有多少人,到底是怎麼把我們老大綁走的?”
右邊這名白血兄弟對謝文東深深一拘禮,恭恭敬敬道:“東哥,我們把他們知道的都弄到手了。不過,提供的情報並沒有多大的價值。連他們也不知道阿日斯蘭到底是怎麼到手的,又藏在了哪裏。他們只是奉命辦事,典型的做事不走腦子。
他們一共有四種人。分別是,探長,情報員,行動員,後勤員。探長,負責整個計劃,包括怎麼和上面溝通,怎麼把上頭的命令傳達給下面。只有探長和少數幾個人,知道阿日斯蘭到底藏在了哪裏。情報員,負責收集情報。行動員,負責具體的行動,按照任務的不同,又分成甲乙丙三個組,他們屬於甲組。後勤員,負責一行人的衣食住行。”
謝文東認真地聽着,一邊聽一邊點頭:“不錯不錯,組織結構還算嚴密。即便損失了一部分人,也不會影響整個計劃。”
“東哥,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庫勒問道。
謝文東神祕一笑:“過了今天晚上,我會告訴你們,到底是誰,用什麼辦法讓阿日斯蘭消失在防守嚴密的草原狼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