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壞蛋是怎樣煉成的4 >第1118章恭祝大家新年快樂(十)
    進入牢房後,謝文東一衆彷彿穿越到了幾百年前封建王朝時期的監獄。骨瘦如柴的犯人,臭氣熏天的環境,冰冷漆黑的牆壁,還有隨處可見的刑具。來到這裏,好像時空調轉了一般。要說和古時候監獄的區別,也就只有頂上那盞昏暗且佈滿蜘蛛網的節能燈了。

    只要到過這裏的人,就不會想來第二次。

    謝文東一行人在兩名看護士兵的帶領下,來到劉長仁的牢房面前。雖然才過了幾個小時,可劉長仁已經被酷刑折磨的不成樣子了。聽說,今天晚上就會把他當衆處決,劉長仁在這個世界上活不了幾個小時了。

    “劉團長,別來無恙。”謝文東站在牢房門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劉長仁擡起滿臉血污的臉,眼神中卻沒有恨意。他乾咳了一聲,然後靠在污濁的牆壁上,虛弱道:“謝文東,你是來看我笑話的,要是來折磨我的?不管是那種,來就是了,爺爺絕不皺一下眉頭。”

    “你個該死的叛徒,還敢這麼跟謝先生說話,再過幾個小時,你就要上斷頭臺了。你沒想到吧,鬼哥已經被黃團長救出來了,你的計劃都落空了。”那名看守的士兵義憤填膺地罵道。

    人就是這樣,當你高高在上的時候,大家都討好你巴結你。等你倒了,人人都恨不得踩上你一腳。人性冷暖,世態炎涼說得就是這個道理。

    劉長仁也不想多解釋,也不想多反駁,任由一個小兵這樣放肆地糟蹋自己。

    謝文東看着他那張甚至有些豁達的臉,幽聲道:“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劉長仁往地上吐了一口血唾沫,哀莫道:“我跟你沒什麼可說的。”

    謝文東故意活動起手指的關節,把雙手弄得啪啪作響:“好,既然你沒什麼跟我說得,我倒想跟你說說,說說我那些死去的兄弟,說說你那個愚蠢的計劃。”

    知道謝文東是來“泄憤”來了,劉長仁慢慢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他不說話,此處無聲卻勝有聲。

    謝文東拿出皮夾,從皮夾裏抽出一沓美元鈔票遞給了身邊的一名看護士兵,陰陰*道:“去幫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我想‘單獨’和他聊聊。這些錢,拿給兄弟們去喝茶。”

    那名士兵有些傻了,半晌纔回過神來,心撲通撲通直跳道:“…謝…謝先生,這是要送給我們的?”

    謝文東聳聳肩:“難道少了?”

    士兵聽完,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不,這不是少了,這是太多了。”

    謝文東這沓鈔票,起碼有五六千美元,摺合成人民幣就是三萬多。要知道金三角的普通士兵一個月也就八百到一千元人民幣,現在謝文東就是三萬,這怎麼能不讓他們喫驚。他們嚇得都不敢收,覺得謝文東的這點茶錢實在是太多了。

    謝文東呵呵一笑,不顧士兵的“反對”,把手上的紙鈔塞進上身軍裝的口袋裏:“區區小錢,又算得了什麼,你們也不容易,每天出生入死的,一個月也就拿那麼點工資,收下吧,喫點好的,喝點好的。”

    謝文東的這句話,差點把兩名士兵感動得跪在地下舔他的鞋面。是啊,謝先生說得一點也沒錯,自己出生入死這多年,上面的那些老頭子掙得盆滿鉢滿,在國內國外又是買車又是買房的,輪到他們這些衝鋒在前線的士兵,每個月就只有區區的一千塊,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謝文東的一句話,戳中了他們的內心,兩名看護的士兵眼圈一紅,差點流下眼淚來。

    謝文東可不想幾千塊錢去買一堆男人的眼淚,所以在他們快要哭的時候,搶先說道:“能不能找到個安靜點的地方,最好是隔音效果比較好的。”

    “能能,謝先生可以去審訊室,那裏安靜,隔音效果也好,絕對不會有人前去打擾。”那名拿錢的士兵心滿意足地看了看上衣上那個鼓鼓囊囊的口袋,獻寶似地回答道。另外一名士兵生怕錢都被旁邊這小子分去了,趕緊道謝:“那我就替今天值班的兄弟們感謝謝先生了。我們哥兩個這就把劉長仁押到審訊室去。”

    “有勞了。”謝文東道。

    “謝先生客氣了。”

    劉長仁被兩名看守士兵強行帶離牢房,押到審訊室去。也許是心已經徹底死了,明知道謝文東要“折磨”自己,他也沒有一絲的反抗,像一個麪人一樣,別人怎麼捏他怎麼是。

    在將劉長仁固定後,兩人士兵便轉身離開了(這也是謝文東的意思),只留下謝文東一行七人。

    中尉和土山留下來把守審訊室的門口,謝文東則帶着金木水火四人進了審訊室,最後進來的火焰把門關死。

    懂事的木子,給謝文東找了個竹凳子坐下。

    謝文東坐在竹凳子上,點燃了一根香菸,看着眼前被手銬靠在椅子上的劉長仁。抽了一口後,謝文東把香菸交給金眼,使了個眼色。

    金眼會意,從煙盒裏抽出一支,遞到劉長仁的嘴邊。劉長仁也不拒絕,刁起菸屁股,金眼給他把咽點上。

    長長地吸了一口煙霧,劉長仁忍不住嘆息一聲:“有什麼手段都使上來吧,我要是叫上半句,就不算個男人。”這句話說得鏗鏘有力,一點也沒有裝逼吹牛的成分。

    謝文東點下頭:“我信。劉團長也算是馳騁疆場,浴血奮戰多年的英雄了,這點傷疼對你來說確實不算什麼。”

    “英雄?!哼哼,不過是階下之囚罷了。敗在你的手上,我無怨無悔。”

    謝文東淺笑道:“是階下之囚?還是替罪羊?”

    那一剎那,劉中仁的臉上分明出現驚訝。可這種驚訝沒保持多長時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過了半晌,他才慢吞吞道:“你的這句話,我聽不太懂。”

    “你不是不懂,你是太懂了,難道不是有人讓你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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