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城堡的自動大門緩緩打開。在一名守衛的帶領下,一行人魚貫而入進入城堡。
自打剛纔在門口的時候,大家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密切注意着周圍的動靜。進入城堡後,更是如此。饒是連袁天仲、任長風這樣見慣了世面的大將,都緊張得手心冒汗,更別說其他人了。要知道,這裏可是真正的龍潭虎穴,一不小心連東哥都得搭進去。
倒是謝文東,一臉的坦然和輕鬆,信步往前走着。如果不是知道他來得是阿里的城堡,別人還以爲他這是到了自己家一樣。
其實,城堡內是有代步車和代步機的,但阿里偏不讓人安排謝文東等人上車,偏偏讓他們步行,看來是要給謝文東一個下馬威。
謝文東非但不介意,反而欣然接受。他暗中授意兄弟們記下城堡的結構和人員安排情況,也許不久後,這些情報都能用得着。
“東哥,至少有幾十把槍瞄着我們,要是開槍不堪設想啊。”殺手出身的金眼,對危險有一種天生的感知。他說有幾十把槍瞄向他們,肯定不會低於這個數。直到現在,大家的心都還是懸在嗓子眼上。
謝文東喃喃道:“要動手,他們早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阿里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應該知道要是我受了一點傷害,黑帶的鐵蹄將把這裏踏成碎片。”
“可是這樣太冒險了,爲了……”
“噓!”謝文東做了個噤身的手勢,朝面前那名帶隊的護衛努了努嘴。他們用的是zhong文,區區的護衛,應該是聽不懂的。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謹慎點總是沒錯。
金眼驚凝一陣,趕緊閉上了嘴巴。
終於,在走了好長一段路後,他們來到城堡羣中,一個佔地面積在一千平方,高三層的白色建築的門前。
“站住!”(俄)兩個帶着墨鏡的保鏢同時伸出一隻手,攔住那名護衛和謝文東一行人的去路。
護衛趕緊說道:“這是阿里先生請的客人,請讓我們進去。”(俄)
“阿里先生正在喫早飯,一會兒才能見面,讓他們在這裏等等吧。”(俄)保鏢鐵青着臉,一副很難說話的樣子。
“這…..”(俄)護衛也覺得這樣不太禮貌,扭過頭來看看身後的謝文東衆人。
不等謝文東衆人迴應,那名保鏢又沒好氣地說道:“這裏沒你的事了,走吧。”
雖同樣的護衛,可外面護衛的地位,又怎麼比得上裏面護衛的地位。前者悻悻地說了聲“是”,然後一肚子不爽地離開了。
“謝先生,我們族長正在喫飯,請先交出你們身上的武器,稍後族長自會接見你們。”(俄)保鏢伸出手來,語氣依然冷冰冰地說道。
“媽的,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想捱打?”任長風本想張口,卻有一人搶在他的面前揪住那名保鏢胸前的衣服,惡狠狠地說道。這人年紀不大,只二十出頭,腦袋上頂着一腦袋的黃毛,耳朵上打着耳釘,左手無名指上還帶着一個白金戒指,渾身上下給人一種小混混、殺馬特的感覺。
唯一和小混混不同的是,這小子的眼睛特別特別兇,好像別人欠了他幾千萬不還似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謝文東的左護法——中尉。
保鏢被一個矮自己一頭的“小混混”揪住衣服,自然不爽。他伸手一推搡,想把中尉一張推開。然而,他低估了這個小東西的力道,那隻手像長在他衣服上一樣,居然紋絲不動。旁邊另外一名保鏢大喝一聲,掄起拳頭就要教訓教訓中尉。
任長風可不想被中尉這小子搶了自己的風頭,大喝一聲打出了一拳。
砰!兩隻拳頭死死地碰撞在一起。只聽咔嚓一聲,任長風這邊沒怎麼樣,那名保鏢的四根骨指齊齊折斷。那名保鏢一連倒退幾步,然後又咬牙切齒地衝了過來。
“長風!”謝文東喝了一聲。任長風本來以爲東哥是要警告自己不要輕舉妄動,還打算住手呢。
誰知,謝文東下一句說得卻是:“闖進去。”謝文東本不想動手,奈何有些人是給臉不要臉,一而再再而三,還沒完沒了了。
“得咧。”任長風歡愉地答應一聲,三下五除二就將門口的兩名保鏢打發乾淨。兩名受傷的保鏢,痛苦地躺在地上,嘴裏不停地呻吟着。他們的呻吟聲,立刻引來周圍上百位槍手。上百杆槍,齊刷刷第瞄向謝文東等人。謝文東身邊的等人也不甘示弱,紛紛拔出槍來,瞄向對方。
謝文東對眼前上百號槍手手裏的槍視而不見,揹着手,慢慢往裏走。
別看深陷龍潭虎穴,可謝文東依然沉穩自若,臉上甚至還掛着淡淡的笑容。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全身散發出的殺氣,逼人心魄,令人膽寒。根本沒人敢直視他的眼睛,擋路的那些人,見他朝自己走過來,雙腳竟不受控制地連連往後退。
走了有十多米的樣子,槍手們的後方便傳來一個命令的聲音:“全都讓開,讓謝先生過來。”(俄)
命令一下,槍手們如釋重負,趕緊主動讓出一條通道,供謝文東一行人通過。
這時,謝文東等人才看到面前有一張長桌,桌子那邊坐着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中年人繫着餐巾,一手拿刀,一手拿叉,正在旁若無人地切着牛排。
謝文東也不客氣,在長桌的這一邊坐下,淡淡道:“閣下就是阿里先生?”(中)旁邊的東旭,將他的話翻譯成俄文。
阿里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頭也不擡道:“閣下就是謝文東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