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烔是赤焰紅葉殺手中排名靠前的佼佼者,也是侯傑的得力干將之一,此人精通擒拿格鬥,而且耐力要比一般人久的多,再加上年輕,體力恢復得也相對較快。
姜森就不用多說了,偵察兵出身,這些年一直活躍在謝文東的身邊,有機會向任長風、袁天仲這些高手學習,功夫自然不差。
說話間,姜森突然腳步加快,鈦合金刀在手,一刀就朝謝烔的腦袋砍來。
咻!姜森鋒利的鈦合金鋼刀在空氣中不停變化着姿態,留下幾道殘影。謝烔深吸一口氣,手中的三棱軍刺一架,身形受力猛向下一沉,暗道姜森果然名不虛傳,好強的腕力。
二人一觸即分,姜森的鈦合金鋼刀和謝烔,兩道寒光在下水道這個不算大爺不算小的下水道內飛舞起來,金屬的碰撞聲不絕於耳。
剛開始,謝烔還能勉強應付。兩人交手有十幾二十招以後,就開始有些手忙腳亂了。倒不是他的本事不濟,而在於姜森手裏的這把刀,給他帶來的殺戮感實在是太強烈了。旁邊,已經有不少赤焰紅葉的殺手在這上面吃了大虧。
被鈦合金鋼刀傷到,那可不是破點皮流點血這麼簡單,往往一刀下去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的。
這麼一會兒工夫,已經先後有三名赤焰紅葉的精銳倒在血泊當中。這些人,都是侯杰特意從赤焰當中選拔出來的精銳,無論是槍法還是身手,都是無可挑剔的。可是在面對白血的時候,他們還是佔不到便宜。
兵器上差別,倒還不是影響戰局最重要的因素,最重要的是,赤焰紅葉在默契程度上要差上一些。白血不太會一對一,老老實實地等着敵人來打,而是二對一甚至是三對一,以期在最短的時間內消滅敵人。
當然,一般的殺手很難做到這點,對個體的速度、力道、準確度都有很高的要求。
高手相搏,差之毫釐失之千里,一點點的差別就能成爲影響勝利天平往哪邊傾斜的重要籌碼。
不過話說回來,赤焰紅葉今日的表現,已經足以讓姜森和全體白血兄弟警醒。
要知道在以往交手過的殺手組織當中,還從來沒有一個組織,能在槍戰中和白血戰成平手。
而且,赤焰紅葉成立纔不過幾年時間。如果讓他們繼續這麼發展下去,有朝一日其風頭沒準真的能蓋過白血,這是姜森無論如何也不想看到的。姜森暗暗發誓,一定要在這一天到來之前,儘早地將赤焰紅葉剷除。
正想着以後的事呢,一陣寒風來襲,謝烔手持三棱軍刺,朝姜森的喉嚨攻擊而去。姜森的身上穿着防彈衣,連腦袋上都帶着頭盔,只有咽喉、面門、下體這三處是脆弱的關鍵部位。
要是被軍刺刺中一下,其效果跟被鈦合金鋼刀砍中一刀沒有區別。
謝烔嚇了一跳,趕緊一翻手腕,雙臂使出全部力道朝姜森的腳面刺了下去。
姜森的反應也快,趕緊一抖右腳,避開了對方的軍刺,軍靴的腳尖擦着謝烔的右腿而過。
呼啦!謝烔只感覺自己的右腿一麻,整條腿都火辣辣得疼。他臉色微變,身形向後倒退幾步,最後重重撞到一根不知道是什麼的鐵管上面。
姜森不依不饒,揮舞着鈦合金鋼刀再次殺到。
咻!鈦合金鋼刀倏然朝謝烔的喉嚨劃去,後者嚇了一大跳,趕緊一縮脖子。姜森的這一刀沒有砍中謝烔的脖子,倒把他身後大象腿那麼粗的鐵管一刀割開。一股惡臭的液體很快從鐵管的破損處流了出來,瞬間就把謝烔的整個身子澆透。那一剎那,謝烔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結了冰的糞水池子當中,一股無比噁心的味道充斥着他鼻孔。
他忍不住俯下身子,乾嘔一陣。
姜森再次出招,手持着鈦合金鋼刀,身形靈活如泥鰍,在謝烔的四周轉來轉去。眼瞧着謝烔身上多處傷口血箭飆射,整個身體頓時成了血葫蘆,整個身子都是紅色浸染出來的,嘴巴、鼻子裏全是鮮血。最厲害的一刀,姜森直接將謝烔身上的防彈衣刺了個對穿。
這時候,謝烔再也沒有反抗的餘地,他拄着刀,坐在地上,滿口血牙,對着姜森喫喫地笑了笑:“你就算殺了我,東心雷、禇博、何浩然三個人也回不來了。呵呵,用我們幾個人的命,換謝文東手底下三員大將的三條命,值了。”
“不,他們總有一天會回來的。至於你們,想活命,等下輩子吧。”姜森大喝一聲,直接將鈦合金鋼刀刺進了謝烔的喉嚨。
直到死,後者也不明白姜森這句話的意思。
死人,還會活過來麼?
他不能想象,也沒機會再想了。
又過了十來分鐘,十名白血兄弟終於將赤焰紅葉的十多名殺手全部掃清。除了四名兄弟受了點輕傷外,無一人隕落,算是打了一場大勝仗。
不過,大家怎麼着也高興不起來。
這個赤焰紅葉,要比他們想象中的,要難纏和厲害的多。今天,是他們主動出擊,纔有所斬獲。他日,赤焰在暗,白血再明,是非成敗就難說了。
衆人忍不住在心裏打起萬分的小心,提醒自己,日後絕對不可粗心大意,要不然被人砍了腦袋都不知道。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算是開了一個好頭。至於以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姜森在一名殺手的身上蹭了蹭刀上的血跡,一甩頭,吩咐衆位兄弟:“把他們的腦袋都給我砍下來,我要用這些狗頭祭奠三位兄弟。”
“是!”衆白血鏗鏘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