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堂主倒是挺硬氣,繼續說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我是不會出賣青幫、出賣唐副幫主的。”
如果是平時,謝文東或許還有耐心跟他耗一會兒。但是現在,他不想多耽擱一秒鐘。只見謝文東兩道刀子般犀利的目光在堂主臉上掃過,斷喝道:“任你嘴巴再硬,恐怕也熬不過這流水的刑具,老森!”
話音剛落,姜森拿着一個小箱子進來了。打開箱子一瞧,裏面盡是些錘子啊,榔頭啊、矬子之類的工具。粗看之下,起碼有四五十種。別說要將這些東西用在人的身上,光是看看就足以讓人毛骨悚然。
謝文東一甩頭,對姜森說道:“務必,打到他服軟。”
姜森答應一聲,然後和幾名白血兄弟單獨留在了房間內,很快,房間裏便傳來了殺豬般的叫聲。
一行人在裏面足足呆了十多分鐘,最後門才緩緩打開。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姜森親自出馬,再硬的骨頭在五分鐘之內也會被泡軟,沒想到這次居然用了這麼長的時間。
“東哥,這小子終於妥協了。媽的,嘴巴真***硬,昏過去好幾次了,最後還是用上咱們老祖宗的法子——貼加官,才讓這王八蛋求饒。”
“做得好,少河,把他的手機打開,讓那王八蛋給他的手下打電話。”謝文東讚賞一聲。
旁邊的陳少河領命,把他從別墅裏拿過來的手機交到謝文東手裏。謝文東開機一看,好傢伙,二十多個未接電話,應該都是他的手下打過來的。
他拿着手機走進房間,對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青幫堂主說道:“告訴你的手下,讓他把向旭送出來。不要耍花招,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如果表現好的話,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那名堂主沒有說話,只是虛弱地點點頭。
謝文東這時才把那個號碼回撥過去,打開空放,放到那名堂主的跟前。
電話很快被接通,不等這邊說話,那邊傳來一陣急切的關心聲:“大哥,你可開機了,我還以爲你出什麼事呢。”
“我...我沒事”,這名堂主儘量裝作若無其事:“我有件事讓你去辦。”
“大哥,什麼事,您吩咐?”
“把你們手上的向旭給放了。”
“放了?!爲什麼啊。咱們好不容易抓到他,爲什麼要放了他啊。”
“大哥,大哥,你怎麼不說話。”
“我改注意了,不能放,給我立刻殺了他,這是命令,我要讓他立刻死。謝文東...哈哈,我就算死也要拉着向旭做墊背的,這局你輸了,你輸了。”那名堂主突然發瘋似,對着謝文東咆哮起來,那樣子恨不得咬掉他身上的幾塊肉。
誰也沒想到,這個堂主居然給大家來了這麼一招。旁邊的陳少河眼疾手快,生怕他誤傷到謝文東,一記手刀將其劈暈。
要不說謝文東靈活多變呢,遭遇如此變故,他仍然處變不驚,沒有絲毫地慌亂。只見他趕緊抓起手機,放到耳邊,對電話那頭說道:“我不管你是誰,我讓你記着我下面說的兩句話。第一,五分鐘之內如果我沒看到我的兄弟,你們的大哥會死,會死得很難看。第二,要是我的兄弟少一根頭髮,我就立刻剷除你們。”
這兩句話雖然言簡意賅,但極具威懾力。尤其是在對方剛纔在電話筒裏聽到謝文東兩個名字後,更是心驚膽戰。
謝文東那是什麼人,殺人如麻、精於算計的老江湖。既然他放出了這樣的話,肯定是說到做到。
那邊幾名幹部經過簡單的商量之後,認爲還是先把堂主換回來。反正上面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回事,也不會落個辦事不力,個人英雄主義的罪名。
大約等了有半分鐘的時間,對方終於同意。在關押向旭的耶夫尼大廈門前,開始交換人質的活動。人質交換活動以後,便各自撤去。如果謝文東這邊要耍什麼花招的話,青幫二三百位槍手將奮死反抗,保留住最後一點尊嚴。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謝文東的目標也不是區區的一個堂主。如果向旭能安全地回來,以後還怕弄不死幾個堂主。
謝文東很爽快地答應了。
雙方在簡單地準備了片刻以後,帶着各自手裏的人質,往大廈的門前聚攏。
其實,謝文東一行人就在那座大廈的附近。
五分鐘以後,他們就見到了捆滿炸藥,被鎖的嚴嚴實實的向旭。只見向旭滿臉的痛苦,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謝文東吸了口氣,他能理解此時向旭的心情。自己最心愛的人突然沒了,那種滋味真比黃連苦膽還有苦澀千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