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助理,您怎麼來了,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任務?”
來人,是個光頭漢子,四十歲左右,右耳朵缺了半塊,綽號殘耳。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了,是個好打架鬥狠的主。
在索尼亞這個小地方,殘耳就是土霸王,向來囂張跋扈。可今天見了這個青幫高級助理,恍若耗子見了貓,立時變得唯唯諾諾。
這也難怪,他一箇中下層的小幹部,哪能得罪得了上面的人。
他打了個哈哈,沒有說話。
殘耳知道他的意思,揮了揮手,讓屋子裏的人全部離開,只留下他們兩人,並親自把門鎖好。
保鏢不敢說是破軍星君派他來的,更不敢說破軍星君現在就在外面。
隨便找了個理由:“是有點私人的事。我要從聖彼得堡走一批白貨,跟社團無關,純粹是私人性質的。可是現在吧,黑帶和青幫打得那麼激烈,路上不怕太平。我就想跟你借點人手,事成之後,虧待不了兄弟你。”(俄)
殘耳環顧四周,然後壓低聲音說道:“高級助理,這事可是違背幫規的。要是被上面知道了,你我兩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啊。”(俄)
“出不了事,天塌下來有我頂着,你怕什麼。”保鏢又使出了苦情計,重重搖了搖頭:“唉,我也是沒辦法,家裏老母親得了重病,我的那點工資都搭進去了。兄弟實在是沒撤了,這纔出此下策。”(俄)
見他說得挺像那麼回事,再加上又許以重利,又想借這個機會和上面攀上關係。再三權衡之下,殘耳一錘掌心,重重道:“好,既然高級助理這麼看得起兄弟我,我也不能不賣你這麼面子。說吧,讓我怎麼幫忙?”
“我需要一個鐵皮箱子,類似那種裝ak47子彈的箱子,大概這麼大!”保鏢簡單比劃了一下大概的大小。
“還有,我需要一支二百人的押送小隊,要全副武裝。”
“啊?動靜這麼大,高級助理是要和黑帶開戰麼?”
殘耳吃了一驚,二百人,如此大規模的,難不成是押運成噸成噸毒品原料?
保鏢搖搖頭,笑道:“這個當然不是了。你剛纔也說了,這事是違反幫規的,所以咱們要幹就幹一次大的。事成了,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怎麼,兄弟你怕了?”
果然,被保鏢這麼一激,殘耳立馬就跳了起來:“怎麼會,不就是聖彼得堡嗎,我陪你走一圈。對了,高級助理,人手什麼時候要?”
“越快越好,最好是現在。”
“好,我這就去安排。”殘耳擦了擦汗,忙不迭地趕緊準備。
兩個小時後,十多輛大小不一的汽車,載着共計二百名全副武裝的青幫弟子,浩浩蕩蕩地從索尼亞市開了出去,爲首的殘耳手裏提着一個箱子。
等他們開出五公里遠,後面的破軍和兩名保鏢,坐着那輛從米沙那裏借來的野馬轎車,纔不緊不慢地開出索尼亞市。
兩支隊伍一前一後,始終保持着五公里的距離。
按照他們的約定,兩支隊伍將同時從聖彼得堡市的慕尼黑高速路進入市區。
慕尼黑高速公路,是進入聖彼得堡六條主幹道之一。
相比於其他五條主幹道,慕尼黑高速公路車流量小,車道窄,沿途巡邏的高速交警少。另外四周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汽車開在這種路上非常瘮人。
尤其是晚上,經常有熊、狼、豹出沒,慕尼黑高速公路,儼然成了一條修在獸口下的死亡之路。
暗天眼一直監視着那輛野馬汽車的一舉一動。既知道它在索尼亞市停了兩三個小時,也知道它走得是慕尼黑這條道。
現在,謝文東、六巡、姜森、藍煜一衆近百人,正守候在慕尼黑高速路距離聖彼得堡不到二十公里的地方,並以警察路障的行駛,等待着對方前來。
等了差不多兩個來小時,殘耳所率領的車隊,終於浩浩蕩蕩開過來了。
“東哥,你看,前面來了一支車隊。”說話的是姜森。
謝文東抱着手,揉着下巴:“派兩個人檢查檢查。”
“東哥覺得這支車隊有問題?”
“說不好,檢查一下,以防被破軍偷天換日。”
“恩,好的,東哥。”姜森招了招手,對旁邊的藍煜道:“藍組長,叫你的人好好檢查一下前面那支車隊。”
藍煜做了個ok的手勢,然後戴好警察帽子,與馬路上另外四名白血兄弟化妝成的警察,一起放下路障,攔住汽車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