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衆人全都慌了,沒想到謝文東說殺人就殺人。他們想逃,可是出路早就被謝文東身邊的左右護法給堵上了。
衆目睽睽之下,謝文東站起身,揹着手,從桌尾走到桌前,來到滿臉惶恐、汗如雨下的羅科·羅傑面前。
看着手足無措的羅科,謝文東含笑着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羅科族長現在是不是有些害怕了?”(俄)
羅科身子一陣踉蹌,差點摔倒在地。鼓足勇氣,才面前說出一句話來:“謝文東,你想幹什麼?你要是敢對我不利,我們整個家族跟你不共戴天。”(俄)
謝文東笑了笑:“你覺得你還有那個權力麼,你沒看到你的所作所爲,已經失去了很多人的人心。你在上面一日,或許這些人還不敢動你。可你要是被人拉下來,這些人恨不得人人踩上你一腳。而我,就是那個拉你下來的。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卻處處跟我作對,間接或者直接害死我那麼多好兄弟,你還敢在這裏跟我大言不慚,問我想幹什麼,我倒要問問,你想幹什麼。”
謝文東越說,聲音越尖銳,戾氣越來越甚。他既已動了殺機,就沒人能救得了他。
羅科看到謝文東眼睛裏的兇光,頓時感覺後脊樑骨直冒冷風,頭皮不由自主地一陣發麻。他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剛纔還很囂張的他,立馬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他的眼睛環視一圈,最後落在威爾斯的身上。
不是以族長的身份,而是一個年邁長輩的身份,請求威爾斯:“威爾斯,求求你幫幫我,我的生死全握在你的手上了。我願意,我願意提高你的位份,提高你父母,你們一家在家族裏的地位和待遇。”(俄)
“哼”,威爾斯鼻子重重一哼,絕情道:“你早說這些話,我可能會動心。但現在,已經晚了。謝先生說的沒錯,你必須要爲你犯的錯付出代價,必須爲整個家族贖罪。”(俄)
羅科難以置信、目露驚駭望着威爾斯,結巴道:“你....你....”(俄)
“族長先生,你該上路了”,謝文東擡起頭,問威爾斯說道:“以羅傑家族的家法,族人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應該怎麼做?”(俄)
“應該亂棍打死,以儆效尤。”(俄)
“恩!”謝文東點點頭,淡然道:“那我這個外人,就替你們代勞了。哼哈二將,可在?”
哼哈二將,是六巡中的徐天強和袁輝強。這二人生得膀大腰圓,身寬如山,好像哼哈二將一樣。做這種力氣活,他們倆是再合適不過了。
二人鏗鏘回答道:“在!”
“來人,把羅科拖出去,亂棍打死!”
“是!”二人不由分說,將羅科強行帶出去。羅科六七十歲了,哪能從他們手裏掙脫開去。用盡全力,也不能掙脫分毫,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兩人把自己拖出去。
見狀,現場幾十號羅傑家族的族人皆大驚失色。有三分之一的人趕緊站出來,向謝文東和威爾斯求情:“威爾斯,不能這樣啊,族長就算有錯,看在他這麼多年爲家族任勞任怨的份上,饒他一命吧。”(俄)
“謝先生,還請您大人有大量,要賠多少錢才能讓您解氣,只要您張口,我們絕不還價。”(俄)
“.....”
謝文東和威爾斯不約而同地看了看現場。除了這十來個人外,其他人都陷入了沉默。
這些人,有大半是本來就看不慣羅科的行事作風的,現在眼看着他即將被人幹掉,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還有一半,是那些怕死且立場不堅的中間派。他們看得出來,羅科大勢已去。爲了保住眼前的榮華富貴,保住羅傑家族,只能犧牲他一個,留下大多數人了。
事到如今,哪些人支持羅科,已經一目瞭然了。
謝文東這麼一說,哪些爲羅科打包不平的人齊齊打了個冷戰。現在已經死了三個人了,他們已經前車之鑑。要是謝文東一生氣,把這些支持羅科的人全部殺了,他們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剛纔說話的這些人聽完,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算了,還是保命要緊!他們都沉默了,然後就聽到屋外傳來陣陣殺豬般的聲音。這聲音,真是羅科發出的。
很快,這聲音就由尖銳變得微弱,由痛苦變得悽慘。時間不長,聲音便沒有了。
“東哥!處理乾淨了。”哼哈二將提着兩根血跡斑斑的鐵管,呲着牙走了進來。
看到了血,有膽小的直接嚇暈過去。膽子大點的,雙腿也不住地打着哆嗦。他們大氣不敢出,生怕引起謝文東這個殺人狂魔的注意,惹來殺身之禍。
“恩。”謝文東衝二人滿意地點點頭,然後眯眼,大聲說道:“好了,從現在開始,黑帶和我與羅傑家族的恩怨一筆勾銷。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希望各位摒棄往日的嫌隙,精誠合作,一起發財。”(俄)
羅家家族衆族人一邊不自然地陪笑着,一邊擦拭額頭上的冷汗。
“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上任羅傑家族族長無德,差點將羅傑家族引入死無葬身之地,希望你們儘快選一個更加有能力的族長出來支持大局。既然今天大家都在這兒,我看就不用等了,現在就開始吧。”(俄)
衆位在家族裏德高望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地站在原地,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其實,大家都想當這個族長,對族長這個位置早就幻想了無數次。誠然如此,但他們不敢做聲。他們也看出來了,謝文東雖然沒有直說什麼,但傻子也能瞧出來,他有意扶持威爾斯。
論出身,論年紀,論威望,威爾斯都比不過在場的這些人。但是,他有謝文東的鼎力支持,這一個先決條件,就抵得上一切。
“怎麼了”,謝文東樂了,半開玩笑道:“自己家的事都不敢做主了?難道要我一個外人來做?算了吧,我對你們族長這個位置,沒興趣。還是在你們當中選一個更加年輕有爲,更加識時務,更加有能力的人出來當這個族長吧。”(俄)
他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大家還有什麼可說的呢。這些人畢竟不是常年混社會的,哪敢公開反駁謝文東。
一開始,有一個覺得威爾斯還不錯的老人站出來,提議:“我決定選威爾斯做族長。威爾斯雖然年輕,但能力有目共睹。而且,他跟謝先生關係好,方便以後兩邊的合作。”(俄)
“我也選威爾斯。”
“我也贊成威爾斯當這個族長!”
“。。。。。”
其他人見狀,罷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就不要在爭什麼名利地位了,還是保命最要緊。
最後,衆人全票通過,威爾斯爲新任羅傑家族族長。
當聽到這些以前看不起自己的長輩們,一個個都讓自己來做族長這個位置,威爾斯差點以爲自己實在是做夢!
不,在夢裏都不會夢到這麼好的事。
威爾斯哭了,感激得哭了。他看着謝文東,沒有說話,但是眼神裏已經能顯露出來一切。
謝文東就是他生命當中的貴人,沒有他,自己還在聖彼得堡靠混日子度日呢。他心中有太多的話想對謝文東說,到嘴邊,反而一句都說不成了。
“威爾斯族長,還愣着幹什麼,跟大家說幾句吧。”(俄)謝文東笑道。萬卷書屋提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