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曲看了看周圍的高山,張開雙臂,深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笑道:“這裏的風景真不錯,是個絕佳的戰場。”
“也是你的墳場。”袁天仲嗆話道。
武曲哈哈一笑,絲毫不把謝文東這幾十號人放在眼裏。他哈哈大笑:“忘了告訴你了,我的傷已經好了。今天,是你們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我都奉陪。”
敢在這麼多高手的面前,大放闕詞,說這種話,這份氣魄確實令人震撼。
先前武曲還沒有到達現在的高峯時,謝文東身邊的七位絕頂高手,在短時間內都拿不下武曲。這次,少了個舉足輕重的向旭,綜合實力,更是大打折扣。
所以在來之前,謝文東就做好了安排。這次,六大將皆不能參與與武曲的對攻戰,以免徒增傷亡。武曲,就交給神月閣的兄弟們。
除此怕兄弟們受傷之外,謝文東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他也想親眼見識見識,神月閣的戰鬥力到底高到什麼程度。
見謝文東這邊的人都沒有動,武曲樂了:“怎麼,都嚇得不敢動手了,還是說,你們打算直接亂槍將我打死?”
謝文東眯了眯眼睛,開口道:“我們今天不玩槍,只玩刀。”
神月閣長老徐治保適時抱着青銅劍,上前半步:“今天,你的對手是我。”
“是你?”武曲笑了笑,然後目光被他手中的青銅寶劍吸引,笑了笑:“勾踐劍?”
徐治保:“眼光不錯。”
武曲:“這並不是什麼神兵利器,不過是一把年頭久點的普通的寶劍而已。”
徐治保:“劍不過是工具而已。”
武曲:“可是你的這把工具殺不了人?任長風的龍牙刀不錯,你拿上它,再來和我打吧。”
徐治保:“我還有一把劍。”
武曲:“哦?在哪裏?”
徐治保:“我就是那把劍,劍就是我。”
武曲笑了,笑得很燦爛:“好裝逼的話。你叫什麼名字?”
徐治保:“神出東方,劍影刀光。月入四海,地老天荒。我們的名字,叫做神月。”說完話,他慢慢將手中的青銅寶劍抽了出來,滄浪聲響起,劍氣如旋風般撲面而來。
勾踐,是中國春秋晚期的越國國主。這把青銅劍,就是他的佩劍。
1965年在湖北江陵望山1號墓出土。劍長55.7釐米。劍首爲圓箍形,劍格正面用藍色玻璃背面用綠松石嵌出花紋,劍身飾菱形暗紋。
劍身有“越王勾踐自作用劍”8個鳥篆銘文。這把劍製作精良、犀利異常,是東周兵器中的精品,反映出越國當時制劍工藝的高水平。
此間,本來藏於湖北省博物館,後來被人用贗品換出賣錢,轉輾落到了神月閣的手裏,由閣主親賜徐治保,成爲後者的佩劍。
這把劍,也只是作爲勾踐的佩劍,沒殺過人。更並沒有任長風手中的龍牙刀那麼邪,不過是一件很有紀念價值的文物而已。
如果你啥本事也沒有,即便黃帝的軒轅劍在手,也只不過是手裏握了一根燒火棍而已。
武曲嘴角抹過一絲笑容,從肋下拔出一把加厚版的騎馬刀,幽幽道:“那就開始吧。”
兩個人如同那天上曳過的流星,剎那間碰撞,迸發出震盪宇宙的能量。
他們兩個人,已經不能用任何詞語來形容它。更加不能,用任何招數來形容。
因爲他們的速度快到,人類的眼睛都無法捕捉到確切的招數。
現場觀戰的衆人,只看到一黑一灰兩團顏色,交織在一起。
如同在水果攪拌機裏放入了兩個不同顏色的水果,電機啓動之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們看不到戰場上的招數,但是交戰的兩個人卻明明白白。
此時,徐治保的劍光已如閃電般亮起,一秒鐘便已向武曲的肩膀、前胸、腰部,腿部出了六劍。
他的招數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但卻快得不可思議。這六劍刺出,一柄劍竟像是化成六柄劍。
徐的速度,比之前與唐寅交戰時,還要快上兩三倍。這當然要得益於他自己的天賦和高人(神祕的神月閣閣主)的指點。
這,便是神月閣首席長老的超強實力。
武曲,也不是蓋的。他的武功,比半個月以前,還要高上一到兩成。而且,因爲身上的招式痊癒,他可以放手一搏。
武曲,號稱青幫戰力第一人,當然名不虛傳。
只見武曲身形展動。堪堪避開徐治保的攻擊。
但徐治保的劍法,如同長江大河,又如潰堤後的堤壩,奔騰不息。
六招刺過,又是六劍刺出,絕不給人絲毫的喘氣機會。
只見劍光綿密宛如一片光落,絕對看不見有絲毫空隙。又正如水銀之瀉地,無孔不入。
徐治保的身法雖不能稱作妙絕天下,卻也可以稱作傲視羣雄。四百七十四劍閃過,武曲有五次遇着險招,差點喪命。
不過,每一次險招來臨時,武曲總能及時逃逸而出。
武曲的眼睛連貶都沒有眨,始終跟隨着徐治保掌中的劍鋒,似乎一心想着徐治保出招式的變化,出手的方法。
徐治保第六百三十四劍刺出的時候,武曲忽然輕嘯一聲,沖天而起。
徐治保只覺得眼前一閃,武曲整個人就不見了。就在這時,武曲突然從徐治保的身後閃現,毫無徵兆,一刀刺出。
這一刀,武曲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既已出手,連他自己也無法挽回。
“轟!”劍已刺入.....
但刺入的不是徐治保的背脊,而是那輛停在道路上十多天,落滿灰塵的寶馬車。
武曲還記得,這輛寶馬車是向旭追自己的時候開的。他明明記得,這輛汽車不在這個位置,可怎麼會替對方擋了這一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