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三輛車廂上面寫着“超市冷鏈”的大貨車,緩緩從隔離欄外開了進來。
這裏面,自然不是什麼超市的凍貨,而是殺人如麻,視人命爲草芥的行風軍團。外面的那四個字,不過是爲了掩人耳
目。
目前,行風幽靈部隊和行鷹惡靈部隊,主要分佈在三個地方。第一個,是zg大陸。第二個,是極樂島,第三個,是tw
總部。
因爲不方面運輸,兩大軍團七成的成員,在zg大陸。有兩成,在極樂島,還有一成,在tw。
tw這邊,只有行風的其中兩支小分隊(第十小隊和第九小隊),第十小隊,在臺中,距離這裏比較遠。而這次出場
的,是第九小隊,位於t南。
第九小隊數量並不多,三輛車加起來,一共九十條。別看才九十條犬,每年謝文東花在這上面的費用,就超過了一百
萬美金。
它們喫得比人都好,頓頓有肉,頓頓有菜。住的地方,夏天有空調,冬天有暖氣。簡直就是一羣大爺的存在。當然,
它們也受到了最爲嚴苛的訓練。每當謝文東需要它們的幫忙時,總是能出色地完成任務。
這九十位成員當中,有三條戰鬥力極其彪悍的西伯利亞狼。五十多條羅威納犬,還有德國黑背,德國牧羊犬,zg狼
狗,比利時犬等二十餘條。
領頭的,是一條藏獒,名字叫做“金毛吼”,有牛犢般大小,一身金毛威風凜凜,眼中迸發出目空一切的傲然之光。
金毛吼這個名字,也是大有來頭。傳說,它是的身材跟獅子差不多大,似狗非狗,頭部爲十個人頭,是由殭屍演變而
來。
屍體三年未腐爛,皮和肉都縮到骨頭裏,這才叫殭屍。殭屍修煉五百年,身上會長白毛。再修煉五百年,身上會長黑
毛,再修煉五百年,黑毛轉紅毛,再修煉五百年,紅毛轉金毛。因爲每次換毛的時候,都會遭遇“五雷轟頂”,所謂“天
雷劫”,真正能活下來的,鳳毛麟角。所以古代傳說中,只有一隻殭屍修煉到金毛——也就是觀音菩薩的座椅——金毛
吼。
這隻頭領藏獒,雖然不如它的名字傳說得那麼誇張,但確確實實是一條兇狠殘暴,能徵能戰的行風犬。聽說,以前這
三頭西伯利亞狼跟它幹仗,想坐着頭狼的位置。可是,打了好幾次,最後被金毛吼收拾得服服帖帖,再也不敢以下犯上
了。
這支行風小兵團,個個都披上了威風凜凜的鎧甲,看上去像是一羣無所畏懼的戰士。
許多文東會弟子,只是聽說過自己的社團有這麼一支厲害霸道的特殊部隊,但並沒有親眼見過。
今日得見,皆震撼不已,簡直跟拍戲一樣,那副捨我其誰的其實,吊炸天到沒朋友。
外圍的兄弟們,都好像忘了自己手頭上的工作,都伸長了脖子,踮起腳尖看去,竊竊私語,唏噓聲不斷。
也難怪,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這樣一支特殊的部隊,戰鬥力居然比一流的殺手組織還要厲害。
不單是他們,就連三眼和張一都親自從指揮車上下來,隔着一段距離看行風出動前的準備。
在金毛吼的帶領下,一衆行風士兵,乖巧地站着車前,不叫也不鬧。
白血兄弟,讓人拿來兩件青幫槍手穿的衣服,讓它們嗅嗅,看一看,並在旁邊用特定的語言和手勢告訴它們,這是敵
人。又讓人拿來文東會弟子的衣服,又用特定的語言和手勢告訴它們,這是朋友。
當然,訓練攻擊性獵犬,讓它們辨明敵我,這些還遠遠不夠。周圍人既期待又耐心地看着幾位白血兄弟完成一系列的
動作和手勢。
這聲音,對人類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別,但對於行風成員來說,意味着進攻的集結號。
剎那間,這羣特殊的戰士,好像打了興奮劑一樣,一個個顯著興奮起來。四肢躁動,嘴巴垂涎,兩眼放光,跟多少天
沒喫過飯似的。
它們根本不用人告訴它們,敵人在哪,只需要憑着靈敏的鼻子,尋味而去。
說話間,九十臺殺人機器集體開動,如離弦之箭,飛奔進入文東會總部當中。
殺戮的大幕,悄然拉開。如此盛大的氣勢,連風雲都被其催動變色,本來還好端端的一個豔陽天,突然就陰了下去。
擡頭一看,本來還稀鬆如棉花糖的雲層,不知何時變得密集起來,彷彿被人潑了墨水一樣。
更不知,從哪裏飄來的幾片厚厚的烏雲,遮避了日頭,太陽光很難再透射下來。整個大地,陰沉沉的,叫人悶得發
慌。
外面的三眼張一等人是這樣,武曲何嘗又不是如此。
雖然,他幹掉瞭望月閣等人,也完成了文曲所交代的任務,但是,怎麼脫身,卻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因爲環境的原因,降落傘,鋼索,直升機,都不是逃生的絕佳手段。
要想脫身,只有兩條路。
第一條,擒住在外面指揮戰鬥的三眼,以他爲質,逼迫外面的文東會衆人放他們離開。
第二條,拖延時間,等文曲的消息。
等待是很煎熬的,尤其是一個受了傷的人,一羣擔心受怕的人。
“武曲星君,文東會的人怎麼還不進來?”一名青幫槍手小心翼翼地說道。
武曲沒有說話,只是依舊閉目養神。他的眼睛是閉着的,但是耳朵一直保持着警惕。外面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瞞不
過他的耳朵。
他沒說話,倒是旁邊的那位博士,把話接了過來:
“怎麼的,你想現在文東會就衝進來啊,能多活一分鐘,是一分鐘
吧。”
顯然,他對能活着出去,並不抱太大的希望。
槍手:
“我們不會死的,武曲星君一定能帶我們安全衝出去。”
博士:
“唉,執迷不悟啊。”
“別說話,有東西來了。”正在假寐的武曲,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戒備!”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衆人心頭一震,齊齊將槍口瞄向門口,心說,終於要開始了。
武曲“嘶”得一聲:
“有些不對勁啊,不太像是人。”
“不太像人,難道是鬼?”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示很難理解這句話。
不管是人是鬼,反正都是要命的。那名姓孫的博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上下牙齒打着架,顫顫巍巍道:
“武曲先生,
不管怎麼樣,你得保障我的安全,我要是死了,你沒法向文曲先生交代。”
武曲兩眼一眯,若有所指地說道:“文曲跟我是平級,我不用向他交代。不過,爲了大局,我不會讓你死的。至於其他
人,你們就自求多福吧。”
就在這時,一頭牛犢般大小的怪物突然出現在衆人的視野之中。這頭怪物呲着長長的鋼牙,垂着尾巴,一身銀光閃閃
的盔甲甚是奪目,盔甲之外的黑毛如鋼針般炸起,讓人看了不由得哆嗦,頭皮一陣發麻。
這種對野獸天生的恐懼,是從我們祖先在跟野獸搏鬥時,一點點遺傳下來的。它植根於每個人的骨子裏,種在每個人
的dna裏。
“有狼!”青幫槍手嚇了一大跳,下意識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