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洋想不到對方能避開要害,更沒想到還能勇猛地將自己的片刀夾住,他收刀不回,更想棄刀躲避,已然來不及了。隨着咔嚓一聲脆響,唐堂這一刀正中他的太陽血,刀身橫着
切進許正洋的腦袋內。
這也是唐堂出刀的距離有限,不然的話,許正洋的半個腦袋都會被他一刀削掉。
沒有叫聲,許正洋兩眼發直,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鮮血順着被砍開一般的腦門流淌而出。
唐堂一馬劈死許正洋,來不及停頓,猛的一收手臂,將寬刀抽了回來。
這時,又有七八名大漢朝唐堂殺了過來。
唐堂毫不畏懼,高吼一聲,掄馬衝了過去。
到了近前,他一記重劈,正砍在一名大漢的後背上,隨後下面一腳,又踢開一人,幾名大漢,只眨眼工夫就被唐堂打翻在地。
見他勇猛,已連傷已方數人,而且許正洋也死在他手裏,黑帶衆人心驚膽寒,想退讓,心有不甘,但若抵已鋒芒,又都不敢,一個個站在原地不知道幹什麼。
說時遲,這一切發生的時間其實極短。
這時候,袁天仲和任長風都注意到了唐堂這邊的變化。
別人或許不認識唐堂,但是這倆老早就跟他打過交道了,雖然幾年未見,但是唐堂音容相貌並沒有多大的改變。況且,兩家仇恨這麼深,他就算化成灰,袁天仲和任長風也認得。
“唐堂?”袁天仲和任長風齊聲發出一陣驚叫。先是一愣,隨即發出哈哈一陣大笑,真是天助我也,自己還想找他呢,他自己倒送上門來了。
任長風當場喝道:
“都別動他,這小子是我的。”
袁天仲哪甘心把唐堂讓給他:
“長風,你已經受傷了,而且體力嚴重不支,唐堂交給我吧。”
任長風:
“放屁,你比我也好不到哪裏去,打了幾個鐘頭,累得想死吧。我看,唐堂還是歸我吧。”
袁天仲:
“那不行,別人都可以給你,但是唐堂不能給你。因爲我怕你殺不了他,反而被他給給殺了。”
任長風;
“扯淡,老子十招之內就能劈了這個傻逼。”
袁天仲:
“我只需要五招。”
任長風:
“我就一招,我這就要去取唐堂的腦袋。”
袁天仲的速度比任長風要快,嬉皮笑臉道:
“我是不會同意的。”
任長風:
“我以上級的身份命令你,現在,立刻站在原地別動。否則,以家法處置。”
旁邊的黑帶兄弟看到這裏,都愣了,心說這倆大哥這是吵什麼呢,怎麼都快打起來的樣子。
袁天仲挑了挑劍眉,不爲所動:
“你可嚇唬不了我。你的功勞,還沒有我多呢,就是早比我入門幾年,而且你那個位置只有一個,東哥是怕你小子想不開自殺,這纔沒把讓我替換
掉你。要不然,我至少得跟你平起平坐。”
任長風被他氣得直翻白眼,不過他說的沒錯,自己和袁天仲確實沒有什麼地位上的懸殊,只不過名頭上,比他高上半階而已。
“這樣吧,咱們聯手幹他。”
袁天仲:
“這樣不好吧,太給他長臉了。”
任長風:
“玩唄。我們都只用一隻手一隻腳,這樣,殺了唐堂,功勞算咱們的。”
袁天仲細琢磨了一下,心說這法子也算不錯。而且,他跟長風兩個人確實體力大爲透支,爲了保險起見,還是按照他的方法辦。
袁天仲:
“我同意了。”
任長風:
“好兄弟,講義氣。”
說着,他們這會兒已經來到唐堂近前。
任長風大手一揮:
“都住手,我要跟唐堂說句話。”(俄)
黑帶這邊,當然是以他的話是從,便集體往後退了退。青幫這邊看到對方突然退了,不知道什麼情況,也趕緊剎住腳步,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對方。
這時,唐堂也看到了袁天仲和任長風。
他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一收寬刀,笑道: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兩個。怎麼,想投降?”
任長風被他的話氣樂了:
“唐堂,你也算是個人物,青幫的副幫主,怎麼會這麼沒眼力價?你沒看到現在你的人都快被我們打光了嗎,還在這裏大言不慚。”
“打光了?”唐堂仰面大笑起來:
“知道有一句話,叫做‘竹籃打水一場空’麼?我告訴你們,你們是白費力氣。你別忘了,你的一百多位幹部,都在我的手裏。如果不想讓他們
死,趕緊帶着你的人滾蛋。”
對方手中握着的籌碼,正是任長風等人的軟肋。那可是東哥的肱骨之臣,己方的生死兄弟啊。要是他們出了什麼事,那可真叫人懊悔終生啊。
話不投機半句多,任長風本來還想跟唐堂敘敘舊,逞逞威風。可是,對方這一張口說的,任長風便勃然大怒,半句也聽不下去了。
他咬了咬鋼牙,不知道從哪裏換了一把新的唐刀,重重喝道:
“那老子就先把你這個副幫主抓起來,再去幹掉文曲。”
說完,腳下一蹬,直奔唐堂。
袁天仲一愣,心裏有些埋怨:
“這傢伙怎麼這麼快,我這還想說幾句話呢。”他搖了搖頭,只得提刀而上,直奔唐堂而來。
看到任長風、袁天仲這兩大絕頂高手,都奔着自己副幫主的腦袋而來。青幫幹部們不幹了,有兩人搶先發難,重喝道:
“想以多欺少,得看看我們的刀答應不答應。”
“殺~~”不知道是誰吆喝一聲,才停頓了不到一分鐘的戰鬥,再次繼續下去。而且,比剛纔還要激烈。
說話間,有兩名幹部直奔向任長風。
任長風一挑眉毛,眼睛兇光畢露,大喝道:
“擋我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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