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略帶狐疑地說道:“咱們現在不是有寒冰組織做靠山嗎,難道寒冰組織還打不過一個謝文東?”
男人:“誰知道呢。打應該是打得過,但我覺得他們未必會打,也未必敢打。”
年輕人:“怎麼說?”
男人:“對寒冰來說,咱們天星只不過是他們手裏的一把刀,你見過一個人爲了把刀,跟別人拼命的麼,這就是我說得未必會打。至於未必敢打,寒冰組織的確比謝文東的勢力要強,但謝文東也不是白給的。兩個超強的組織幹仗,結果肯定是兩敗俱傷的。”
年輕人聽完了以後,頓時覺得醍醐灌頂,心中的疑惑一下子都解開了。
不過,在此之後,他又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老神在在道:“我們天星好歹是上千年曆史的大家族,沒想到居然會淪落到成爲兩股勢力爭鬥的犧牲品。”
“噓!”男人作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然後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小心謹慎地說道:“你不要命了,敢說這話,你不知道現在很多人都是寒冰組織的眼睛和耳朵麼?”
年輕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緊迅速閉上了嘴巴。
現在的天星家族,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純粹的天星家族了。當一個家族連自己的命運都不能掌控,族人的安全都不能完全保護的時候,其命運註定是悲哀的。
要想逆天改命,就得有人破局,不破不立。
而謝文東,明顯就是那個破的人。
當然,這個涅槃重生的過程是免不了痛苦的,這也是蛻變必須要有的代價。
他們的對話,被六識極佳,還在十來米外的袁天仲和任長風聽得清清楚楚。
原來,天星家族的飛行員也不是靠經驗,才能在這複雜的雲霧之中穿梭、降落的,而是有一條專門的航道以及定點降落的座標。
只要弄到了這條航道以及座標,那有沒有飛行員都是無關緊要的。
一開始,大家還有些束手束腳,畢竟東哥交代要弄到至少一個活得經驗豐富的飛行員。弄活的,可比弄死的要難多了。
現在,只需要想辦法打開一個人的口就行了。
好在,這裏的人並不多,任長風和袁天仲有信心撬開飛行員的嘴巴。
要想動飛行員,就必須先動下面給直升機裝填貨物、以及開車的那幾個工作人員。
照理說,要解決這樣的人,是易如反掌的。
但是,爲了安全期間,袁天仲和任長風還是不敢大意,決定親自動手。
得虧是他們親自動手,要不然麻煩就大了。
原來,這幾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工作人員,居然也是高手。同樣是速度很快,同樣是招法很詭異。
雖然,還只是天星家族最普通的外勤人員,但要是扔在外面的江湖上,怎麼也算得上是一等打手了。
他們唯一的缺點就是,打架的經驗相對比較欠缺,還是無法跟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且聲名顯赫的袁天仲、任長風相比的。
解決完了這些人以後,一行人悄悄爬上二樓,就要去抓那些飛行員。
這時,二樓飛行員們也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怎麼四周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難不成貨物已經裝好了?
正在他們奇怪的時候,一羣黑衣人忽然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這些人一襲黑色的衣服,手上帶着手套,臉上帶着面罩,只留了一雙無比犀利、陰冷的眼睛在外面,身上揹着許多裝備,有刀有槍還有手雷,乍一看跟海豹突擊隊和忍着的結合體似的。
“都不許動,誰要是敢出聲,打死誰。”一名白血骨幹,手裏拿着一把激光手槍,殺氣騰騰地說道。
在他的身後,還有許多人都拿着相同樣式的槍。
這種槍跟普通的槍不同,但就是傻子都看得出來,這種槍的威力遠非一般的手槍可比。
“舉起手來!”任長風滄浪一聲,拔出身上的唐刀,刀尖指着對方說道。
幾名飛行員被這麼多槍指着,倒也識趣,慢慢把手舉了起來。
當中年紀最大的一個老牌飛行員,先是打量了一下袁天仲任長風這些人,語氣中帶着喫驚道:“你們是謝文東的人,謝文東已經到這裏了,這麼快?”
“哼,怎麼,不可思議麼?”任長風擡了擡眼皮,冷冷道。
老牌飛行員點了點頭:“確實不可思議。上面推斷,你們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到,沒想到居然比計劃提前了一天。”
任長風:“看來,讓你們失望了。”
袁天仲:“長風,別跟他們廢話了,正事要緊。”
任長風點了點頭:“現在給我雙手抱頭,都給我蹲下,只要按照我們所說的做,就不會有事。”
老牌飛行員和其他的飛行員居然沒有反抗,真的按照任長風所說的,慢慢抱頭頓了下來。
這簡直不可思議,難道這些飛行員還不如下面的那些後勤人員?
顯然並不是。
他們這麼做,是在尋找時機,要知道謝文東此次來襲,身邊攜帶的一定都是精銳。要是能活捉,肯定是大功一件的。
“任長風?!這個名字,我聽過。”老牌飛行員蹲在地上,喃喃道。
此時,一行人大多都並沒有意識到,這羣看上去老實聽話的人,正在心裏醞釀一場活捉對方的大戲。
任長風當然也沒有意識到這種危險,覺得很是好奇:“聽說過我的名字?”
老牌飛行員恩了一聲:“當然,我聽說,任長風是謝文東手底下的第一號戰將。沒想到在這裏能遇到,真是三生有幸。”
但凡爲將者,除了勝利以外,最想得到的便是敵人的尊重。尤其是像任長風這個性格的人,就更是如此。
聽完對方的話以後,任長風極爲受用,頓時心花怒放起來。只見他眉宇間都蘊藏着笑意,呵呵道:“你小子倒挺會說話的嘛。看在你嘴巴這麼甜的份上,只要給了我想要的東西,我保證不會傷害你半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