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已經沒有必要懷疑了。因爲,就憑他們幾個人居然能夠攻克在一樓的姜森、劉波所率領的精銳小隊,而且,是在悄無聲息之下。
至於他們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很快就會揭祕了。
先說戰鬥現場。
其中一個咖衣人的速度最快,轉眼就上到二樓的電梯口。剛好,碰到格桑在人羣的屁股後面,想跟着往上追那個抗走謝文東的侏儒。
這咖衣人微微屈膝,微微屈膝,猛然間箭一般彈了出去,一手順勢抓住格桑後腦的頭髮,往懷中一拉。格桑喫痛,無奈的將頭昂起,這人擡起另隻手,用盡全力對着格桑的脖根就是一拳。
一聲清脆的響聲發出,格桑的腦袋頓時無力的耷拉下去,當場昏迷。
他龐大的身體,剎那間就要大廈將傾,砸中後面的咖衣人,誰知後者卻一把將其托住,然後用手往下面一帶。
“咣噹!”格桑居然像條死狗一樣,被他扔到了後面。
格桑是什麼人,那是謝文東手底下第一號大力士,以反應快力氣大出名。
十年之前,便已揚名天下,成爲道上人最畏懼的所在,許多人一提起格桑這個名字,都忍不住打哆嗦。即便對陣唐寅這樣的絕頂高手,在百招之內也不會落敗。
縱然他有體力不支,麻痹大意的成分。
可是,想要把體重接近二百八十多斤的格桑一招制住,並扔了出來,其戰力有多麼恐怖,可見一斑。
天星衆人先是一愣,隨後擦了擦汗水一擁而上,將格桑捆了起來。
他們倒沒有當場把格桑砍成肉泥,而是想用活人換取更大的戰略利益,或者要將他與謝文東一起,在族人面前殺了祭旗幟。
現在格桑到了他們的手裏,毫無反抗之力,早死晚死還不是他們一句話的事。
“格桑!格桑!”“格桑大哥,格桑大哥!”“你沒事吧,格桑。”“....
聽到不對勁的前面兄弟以及看到這一幕的後面兄弟,都忍不住爲之一顫,紛紛出聲呼喊。
格桑也被俘虜了,這怎麼可能?
他們更想象不到的是,一衆人的全線潰敗,其實才剛剛開始。
“m的!”在格桑後面的哼哈二將(六巡的袁輝強、徐天強)看到這一幕,紛紛拔出肋下的鈦合金鋼刀,朝那位咖色衣服的人襲擊過去。
這二人,也是力拔山兮氣蓋世之輩,二人同時出動,身體破空發出呼呼的聲音,那陣仗也怪嚇人的。
可是這名咖色衣服的人呢,卻半點不把他們放在眼裏。只見他嘴角一挑,露出笑容,任何人處在這種強敵環繞的情況下恐怕都笑不出來,他卻偏偏笑了。
那他因歲月而渾濁的眼睛,依舊迸發出強大的能量。
只見他眯眯成兩條弧型的曲線,沒有退後一步,腳尖一勾,隨手抓過旁邊一位白血兄弟手中的鈦合金短刀,揮手掄了掄,感覺輕重正合適,然後反過身來,隨意擡刀這麼一挑。
這一刀的力量有多大,沒人能說清,但刀身掛風發出的嗚嗚聲,震人心魄。
兩人手中的傢伙同時一分爲二,斷成兩截。
這簡直是奇了怪了,同樣是鈦合金鋼刀,哼哈二將的刀卻斷了。
再看咖色男人手中的鈦合金短刀,其刀勢不減,依然鋒利異常的刀鋒,還是在哼哈二將,正前胸劃過,二人噴出一口鮮血,當場身亡。
“啊,哼哈二將!!”
人羣中,發出陣陣呼喊之聲,彷彿晴天霹靂一般。東哥最親近的兩位貼身保鏢,六巡中的兩位,就這麼沒了,這怎麼可能。
兄弟們心裏驀地一酸,眼眶一熱,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他們死了,該如何向東哥交代,該如何向人家吳王交代啊?
這一幕,被六巡之一的槍械天才王棟看在眼裏,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怒火中燒,其情感波動也最爲強烈。
在他們還沒有成爲東哥的貼身保鏢之前,就已經是過命的兄弟了。那個時候在吳王吳永輝的手底下效力,一起喫一起喝一起哭一起笑一起打天下。而今,就要陰陽相隔了。
他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眼淚鼻涕齊流,摸出一把槍,就要打爆對方的腦袋。
王棟,是槍械天才,市面上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槍械,他都能運用自如,用百步穿楊來形容也不過。
而且,拔槍開保險扣動扳機這一整套動作,他已經練了不下幾萬次,早已經融入了他的身體裏。
他有信心,下一秒鐘,就能看到對方的腦漿。
可是,這名咖色男人的反應速度,明顯比他更快。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感覺眼前一晃,他手裏的槍就被削成兩半。更讓他不明白的是,他身子一晃,連退數步,無力的地在牆壁,大口大口吸着氣。
在看他的肚子,已經連帶着防彈衣都鋒利的鈦合金鋼刀割開,裏面的腸子什麼的,流了一地。而脖子的頸動脈和氣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割開。
六巡兄弟的災難到此還沒有結束,一分鐘以後,六巡之一的中尉,也是向旭的表弟,被人一刀刺穿了心臟。六巡兄弟,一天之內折損了四位,如此重大的損失,是前所未有的。
戰鬥還在繼續,隨着這波人馬的持續發力,現場開始呈現一片哀鴻遍野的畫面。
在這波人馬的強有力衝擊下,謝文東的隊伍被打得稀里嘩啦,毫無反手之力,近半數以上的人馬,被幹掉。
這其中,當然有多種原因。最主要的,有以下兩個。
第一,經過持續的征戰,謝文東這一邊的人馬都筋疲力盡,戰鬥力銳減至不到巔峯時期的三層。
第二,這波人實在是太厲害,也太不簡單了。
最後,二樓戰場就剩下了神月閣梁晨、樊子龍、餘勇三長老、陳少河、李爽、任長風、劉巖、張雅婷,望月閣的幾位長老,總人數還不到二十人。
剩下的那些,要麼被殺,要麼被俘虜,要麼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而這些還站着的兄弟,也沒有好到哪裏去,渾身跟用血洗了似的,即便是還能站着,腳下也忍不住打晃,好像隨時都能栽倒一樣。
太慘了!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