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謝文東這邊,整體的勢力孱弱,不好與敵人展開正面衝突。
所以,在敵人靠近他們的時候,謝文東一聲令下,將澆灑在眼前地面汽油點燃。
話語剛落,十幾個打火機,從謝文東這邊的陣營之中,扔了進去。
火苗,一下子從地上炸了起來。
砰!
原本還是點點的火焰,立馬變成一個高達四五米,長約四十米,寬約七八米的火牆。現場溫度,從原本的四五度,一下子陡增到三四十度,火焰中心的溫度更是高達幾百上千攝氏度。
這些火焰,不單單焚燒着汽油,在馬路中間,還有許多圓形的木頭,塑料,衣服以及垃圾之內的東西,這些東西一燒着,那火焰的顏色,變得極其明亮。
距離幾十公里遠的地方,都能看到這裏的沖天火焰。
沒人能在如此高溫,缺氧的環境下生存,即便你躲在裝甲車裏,也是無濟於事。
寒冰組織第一梯隊,在面前突然出現一堵火牆之後,紛紛嚇得大叫起來,這謝文東到底要幹嘛,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投降,玩什麼火啊。
他們一邊叫着,一邊問候着謝文東以及他手下的組織十八代,連連往後面撤退。本來還整整齊齊的,頗具氣勢。現在,卻亂成了一鍋粥。
一些撤退的慢的,連眉毛和頭髮,都被烤焦了。
他們的這種慌亂和驚恐,那可不是裝出來的。
人類,對火魔可怕的認識,是從幾十萬年前的祖先那裏繼承過來的。而火燒,是人的第一痛覺之所在。
寒冰一衆的退卻,給了兩邊暫停下來的條件。
大家隔着火牆,就這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足足盯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人,總不能讓尿給憋死,既然面前有這麼一大火牆攔住去路,那麼只有把它給弄滅了一條路了。
寒冰的打手們,倒是幹勁十足,在想明白這個道理以後,立馬去尋找滅火的工具。
只有是稍微有點常識的人,就明白,汽油着火,不能用水澆。因爲汽油比水輕的多,水會在上面流動,擴大火勢。
可用的辦法,除了乾粉滅火器以外,那就是沙土了。
乾粉滅火器不好找,更何況,這火勢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找到了,也得數量相當多的乾粉滅火器才能用。
相比之下,這沙土可就太好找了。只需要鐵鍬,就能就地取材,就地挖取沙土。
說幹就幹,他們當即找來木桶和鐵鍬,開始取土。
通過晃動的火苗以及對面熱火朝天干活的聲音,謝文東這邊當然知道他們在幹嘛。
你不是想用沙土,把這弄滅嗎,沒門,給我用槍打。
謝文東這邊忌諱的,是大金龍和閃電貂相互配合作戰,倒不是怕寒冰這邊的底層打手。所以,他們想用土滅火這樣的辦法,那是萬萬不行的。
謝文東這邊動了槍,寒冰那邊也不肯示弱,也動了槍。
敵我雙方,在這堵人爲的舉行火牆兩邊,展開了激烈的槍戰。
原本,這陸路出口,就被汽油燒成了一片焦土。
現在,被這麼一頓狂轟濫炸,更加變成了不毛之地。這出口方圓五百米的樹木,基本上沒有一顆完整的,地上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大洞,看上去,跟打了第三次世界大戰一樣。
因爲隔得比較遠,再加上視線不佳,別看動靜比較大,但是雙方的傷亡數字,實在是有限。
最後,大家也都打累了,子彈也基本上被打光了,動靜也就小了許多。偶爾有零星的槍聲,也是想讓對方明白,可別亂來,我和我的兄弟們還在呢。
就這樣,這場沒有太大傷亡的戰鬥,持續了四個多小時,加上先前準備的一兩個小時,距離三眼召喚行風幽靈部隊和行鷹惡靈部隊登場,足足過去了六個小時。
六個小時,也是它們最短的救場時間。
那麼,它們趕到了嗎?
這個問題,也是謝文東想知道的。
他看了看手錶,第二十七次詢問旁邊的姜森和劉波:“怎麼樣,到了沒有。”
前面二十六次,二人的回答基本上都是:“東哥彆着急,我們的兄弟,正在馬不停蹄,用直升機,將它們運過來。”
等着第二十七次問的時候,姜森風塵僕僕,從一個只要一格信號,勉強可以打電話的地方跑來,興奮地說道:“東哥,咱們的行風幽靈部隊和行鷹惡靈部隊已經降落了,距離我們這裏,只有不到五百米的距離。”
爲了怕寒冰組織的人,注意到有直升機靠近這裏,也用火箭彈瞄準。
謝文東特意吩咐他們,讓行風幽靈部隊和行鷹惡靈部隊,在距離這裏四五百米的山那邊降落。
換句話說,謝文東苦苦等待的戰機,終於等到了。
他深吸了一口涼氣,吩咐東旭道:“傳令下去,讓黑帶的兄弟動手,把火給滅了。”
東旭嗯了一聲,快步跑出去安排。
很快,黑帶一二百名兄弟,在防彈盾牌的掩護下,開始取土掩蓋火苗。
經過四個多小時的燃燒,數噸的汽油,已經基本燃燒殆盡。
現場還有六十七公分高的火苗,那主要是一些賴燒的木頭和塑料,還在被烈火慢慢啃食着。
這邊的速度很快,轉眼間,就蓋住了一塊挺大的區域。
看到對方開始蓋土了,寒冰的諸位打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難不成,他們想通了,想跟自己作戰了?
雖然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寒冰這邊也沒有閒着,也開始重新取土蓋火起來。
兩邊雖然也有偶爾零星的槍擊,可是對於拿着防彈盾牌的雙方,根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最後,大家索性誰也不開槍,如火如荼地幹起活來。好像真是文革時期陣工分,自己多幹一些,就能得到獎勵和好處似的。
現場的畫面,那叫一個不可思議,那叫一個滑稽、好玩。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這是從哪裏來的兩支修路隊呢。39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