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得有模有樣的,謝文東,劉波,東心雷,褚博等人,紛紛扭過頭去,好奇地看着他。
九門提督,雖然還是保持這目視前方的警戒狀態,可是卻一個比一個把耳朵豎得高,想聽聽他說什麼。
張振坤娓娓道:“首先一個,此人不是唐寅,在這裏裝瘋賣傻。爲得就是欺騙大家,瞞天過海,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聽這個,九門提督立馬把槍往上擡高了幾寸。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人可就太卑鄙了。別說死一萬次,就是死十萬次也是綽綽有餘。
可是,這個猜測,很快就被張振坤給否決了:“不過,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文哥,和在場這麼多兄弟,都是跟唐寅非常熟悉的人。不單單是他的外貌,還有他的眼睛以及下意識的小動作。如果這個唐寅是假的,絕對瞞不過這麼多人的眼睛。”
的確,張振坤說得非常有道理。
謝文東那是眼睛多毒的人啊,假如真有人戴着人皮面具,假冒唐寅,不可能離的這麼近,認不出來。
劉波點頭:“有道理,那還有可能呢。”
張振坤:“第二種可能,就是唐寅受過什麼特別大的刺激,精神發生了紊亂。變得,就像一頭野獸一樣。”
這種猜測,倒是很靠譜。
謝文東點頭:“繼續。”
張振坤:“不過,我覺得能成爲像唐寅那種人,應該意志力不會這麼差。所以,相比於這個,我個人更加偏好於第三種猜測。”
謝文東,劉波,東心雷,褚博四人齊聲問道:“什麼猜測?”
張振坤:“他服了不該服的藥物。上一次,唐寅被我打敗以後,我們定了一個三年之約,約定三年之後,再比試一場。
爲了在最短的時間內,提高武功。他肯定是不分晝夜的聯繫,以達到更快,更高,更強。人是需要休息的,長期以往,身體肯定就喫不消,所以就需要藉助神經類的藥物來刺激。
這些神經類的藥物短時間內,還能管用,可是時間一長,就會產生依賴性。不得不,越喫越多。這些藥一多喫,肯定能在短時間內,提升武功,可是副作用也會非常大。最後,可能因爲這個,精神失常。”
說到這裏,張振坤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可就真得難辭其咎了。”
張振坤不愧是武學泰山北斗,從練武之人的角度出發,把問題剖析得很是清楚。
也把大家的認識,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只不過,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還得將唐寅拿下以後,送到專門的醫療檢測機構去檢測纔行。
謝文東聽完以後,心裏更加不是滋味了。
他接着問道:“那他現在,是個什麼狀態?”
張振坤又重新看了一下他,隨後以專業的眼光,凝聲說道:“雖然唐寅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可也正因爲如此,加上他本身就是武學上難得一見的奇才。
他現在的武功完全可以將隨心所欲四個字,發揮到極致。隨心所欲出招,隨心所欲迎戰,這不就是化境級高手的精髓要義麼麼。”
張振坤:“沒錯,如果疊加上藥物的作用,會變得空前強大。”
“還有這麼神奇的事?”東心雷想想都覺得害怕,這唐寅在自己的影響中,已經夠厲害的了。現在,居然實力還要強大。
天吶,這得強大到什麼地步啊?
張振坤:“嗯,聽着很匪夷所思,但是,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的。”
謝文東聽完以後,眉頭更加深鎖了。
他凝神問道:“那振坤,你有把握,拿下他麼?”
張振坤不是那種喜歡先吹牛,再做事的人。
他保守地說道:“說不好,不過,我會盡力的。”
“天吶。”九門提督聽完以後,都愣住了。
連堂堂神月閣閣主張振坤,都不敢說有百分百的把握,看來,這個唐寅,真不是一般的狠角色。
這麼一來,倒是可是解釋,他只用了一招,便把九門提督之一何峯的胳膊給扯了下來,將魏佳美給一腳踢飛了。
謝文東聽完,嗯了一聲。
猶豫了半天,才緩緩說道:“我希望,你不要傷害他性命。因爲,他是我朋友,我想把他治好。”
“放心吧,文哥,我有分寸。”張振坤衝謝文東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可是,他剛要轉身,謝文東又在他耳朵邊,小聲補充了一句:“如果真到了連你也無法掌控局面的時候,如果他對你的生命產生威脅的時候,就殺了他吧。”
張振坤身體一頓:“東哥...”
謝文東眼睛微眯,眼神複雜道:“他是我的朋友,你更是我的兄弟,我也不想你有事。”
張振坤聽完,心中一暖。
他輕輕在謝文東的胳膊上拍了拍,寬慰道:“放心吧,東哥,我有分寸。”
說着,他對九門提督說道:“有那位兄弟,原因把你們的兵器借我一用。”
“用我的吧,閣主。”王如朋,把自己的鐵笛,遞了過去。
張振坤笑着接過,幽幽道:“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行,就用它吧。”
說着,鐵笛在他右手的五個手指頭,快速地跳動一陣。然後,咣噹一聲,重重地落到他的掌心之中。
張振坤步伐輕盈地走上前去,來到距離唐寅面前不到三米的地方。
他站定身體,聲音不大不小,對唐寅說道:“唐寅兄,可否還記得我啊?”
本來,唐寅正在自顧自的喝酒,突然有人叫他的名字,他下意識地擡起頭來。
等看清楚張振坤的樣子時,他的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鼻翼掀動,喘起了粗氣。
張振坤見他反應有些不對頭,連說道:“唐寅兄,你別激動,有話咱們好好說。”
誰知,唐寅突然就毛了。
只見他猛地把酒瓶子往地上一紮,右腳輕輕一勾,便把兩把虎翼刀,勾了起來,然後於半空中,穩穩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