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我不是完全輸在你的手裏,我是輸在我兄弟的手裏。要不是有內應,我怎麼可能,會在這裏。”
陳德園點了點頭:“謝文東果然是謝文東。這種情況下,居然知道是你自己人背叛了你。”
謝文東:“是誰?”
陳德園:“呵呵,我敢說你聰明來着,你怎麼就聰明瞭。你可以自己猜嘛。”
謝文東:“...”
陳德園:“猜不到?那我就愛莫能助了。除非,他願意自己告訴你。”
謝文東頓了頓,突然吼道:“明人不做暗事,誰做的,自己站出來。”
四周,沒有人動。
這時,謝文東再次吼道:“我的其他兄弟呢,他們怎麼了,他們都怎麼了?”
這個時候,纔有一個冷笑的聲音傳出:“他們...他們都死了。你比他們幸運,要不是你還有價值,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
謝文東心頭一震,尋聲而去。等看清楚那人的相貌之後,謝文東咬牙切齒道:“居然真的是你。”
後面說話的這人,這才從黑暗中站出來。
男人緩步來到謝文東的跟前,先是跟陳德園打了聲招呼,稱讚道:“副會長先生,沒想到,咱們的這次合作這麼愉快。你得到了你想得到的。我因該得到我想得到的了吧。”
陳德園哈哈一笑:“當然。我說話可是算數的。這次合作,是咱們倆家合作的開始。希望,咱們還能像現在這樣,一直合作下去。何先生的英明睿智,以及對時機的把握,很讓人刮目相看啊。”
男人也爽朗地笑了笑,這時,纔來到謝文東的跟前,毫無徵兆,就給了謝文東左右兩個耳光。
這兩個耳光,打得可真大勁,當場,就把謝文東的兩顆後槽牙給打掉了。
謝文東吭哧一聲,往外一吐,白色的唾沫,已經完全成了血水。
隨後,男人又發泄似的,在謝文東的肚子上來了幾拳,只把謝文東打得五官扭曲,額頭上直冒虛汗,男人才罷休。
這時,視頻那邊的陳德園叫住了他:“何先生,可別把他給打死了,我還要留着他換龍眼呢。另外,r本政f政權,三分之二控制在他的手裏,這可是一筆大財富啊。這傢伙,做得比我們寒冰組織還徹底,還絕。我們寒冰組織,之前都沒有這麼徹底地控制r本政f。”
男人晃了晃手裏的拳頭,嘿笑道:“放心吧,副會長先生,我手上有分寸。我這不是打他幾下,心裏難出這口氣。”
說吧,又有揚起手中的拳頭,照着謝文東的肚子打。
雖然,謝文東現在已經穿上了防彈衣,可是,也禁不住他這麼一通重拳。
因爲,他的手可不是普通的手,那是由銀河實驗室爲他親自裝備的機械手臂。
沒錯,相信大家看到這裏,應該基本上猜出來了。
沒錯,這個出賣謝文東,幹掉九門提督以及神月閣四位大長老的無恥叛徒,就是九門提督之一,來自望月閣的何峯。
“何峯先生,夠了。”陳德園看到這裏,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喝道。
雖然心裏很不甘,可是,他還是老老實實地放下了拳頭。
謝文東用一雙犀利的眼睛,死死盯着何峯,那眼神中,飽含了太多的不解,失望,瀰漫。
何峯被這雙犀利的眼睛看得渾身發毛。
他一把摟過先前在會所裏,幫助過他的,叫作青鳥的女郎,避開謝文東犀利如鷹隼一般的眼睛。
然後,一提褲腿,大大方方地坐到一把破舊的沙發上,並且當着謝文東的面,和那個女郎咬耳朵,說悄悄話,世豪沒有把謝文東放在眼裏的意思。
只不過,他越是這麼做作,就越顯示自己的心虛。
過了一會兒,他才望着陳德園,說道:“副會長,你的人,什麼時候過來?”
陳德園:“我們正在安排人手,馬上過來,何峯兄弟不要着急。你們選得這個地方,很安全。就算是謝文東最精銳的人馬,也找不到。”
何峯聽得倒是這個回事,隨即點點頭:“那好吧,還請抓緊點時間。”
陳德園呵呵一笑:“你怕什麼。謝文東身邊,不就是隻有你們十個人麼。現在,那十個人都死了,謝文東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你怕什麼呢?”
何峯吞了吞口水,點頭應是。
見他們兩個聊得熱鬧,謝文東歪過頭去,用肩膀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比傷口更疼的,是內心。
他萬萬想不到,自己親自挑選的人,居然會是叛徒。
這種感覺,跟自己最親最親的人,在背後捅了自己一刀的感覺,簡直是一模一樣。
他調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隨後重重說道:“爲什麼?爲什麼要背叛我?”
不管是誰,當了叛徒,總不會是什麼光彩的事。
何峯此時的感覺,也是如此。
不過,仔細一想,這身邊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不好說,有什麼可怕的。
他猶豫了一瞬,隨即歪着腦袋說道:“想知道?”
謝文東點頭:“沒錯。”
何峯:“叫我一聲爹吧,叫我一聲爹,我就告訴你。”
哈哈哈!
先是何峯身邊的那個女郎,發出一陣銀鈴般的聲音。隨後,房間裏的衆人,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還有人在旁邊附和道:“不叫爸爸,叫爺爺也行。”
“對,快叫,快叫爺爺。”
有趣,有趣,實在是有趣。
沒想到,還能看得大名鼎鼎,剛剛接管了一個國家政權的謝文東,居然成了這個樣子。實在是看着稀奇,看着過癮。
謝文東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強人。
可是,遭到昔日的手下,也是一個叛徒如此羞辱,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真是龍困淺灘遭蝦戲,落水的鳳凰不如雞。
自己何曾,被這樣的一個混蛋如此羞辱過。
這不,他雖然沒有說話,可是,臉色鐵青,神目如電,目光凜冽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