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最大的監牢裏,有兩個人穿着醫生衣服的男人,早就拿着藥劑準備妥當了。
別看他們看着像是醫生,可也是升龍族的幹部,武功也是相當不錯的。
他們將在三個司機的配合下,完成接下來的甦醒工作。正常情況下,打完針之後,大概十分鐘左右就能甦醒。醒了之後,再過十分鐘左右,可以恢復其戰鬥力。
當然,爲了防止這些人的激烈反抗,三名司機會提前將人從箱子裏擡出來,然後用手銬銬上手腳。
之後,纔是打針的工作。
這個工作,他們每月都得經歷幾次,早就輕車熟路了。自打這座道場建立以來,從來沒有出過亂子。
所以,他們也沒有多想,一邊將昏迷的高手從木箱裏擡出來,一邊嘻嘻哈哈地聊着天。
在擡完第五個人,將第六個箱子打開的時候,裏面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其中一位司機,頓時嚇得渾身一激靈,顫顫巍巍道:“這...這人怎麼醒了。”日
果然,箱子裏的人眉分八彩,相貌堂堂,氣韻不凡。尤其是那雙迸射出精光的眼睛,一點也不像是剛剛甦醒過來的樣子。
那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當然是根本就沒有睡着。”日
啊
這司機同樣也是升龍族的幹部,級別爲宮三。
他的反應也是相當快,說話之間,另外一隻手已經下意識地往後腰一抹,快速地掏出一把匕首,毫無徵兆地向刺向來人的肚子。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謝文東旗下大將任長風。
他是出手在先,而且兩人的距離這麼近,可是任長風的拳頭卻先一步打在他的面門上。
要知道,任長風的功夫,現在已經可以和升龍族宮八級別的幹部相媲美。
對付一個區區的宮三幹部,那簡直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不單如此,現場的五個人,也都是在宮三,宮四這兩個檔次,完全對任長風構不成威脅。
啪!任長風的這一記重拳,把那位司機,打得雙腳都離地而起。在半空中飛了兩秒之後,隨着撲通一聲悶響,仰面朝天地摔倒在地。
再看他,整張臉都變成血肉模糊的一團,鼻樑骨完全被打碎,門牙也至少掉了四五顆。他躺在地上,聲都沒吭出來,人業已昏死過去。
任長風那是何種力道,再加上是藉助腰身發力的,一拳打出去,又豈是常人能忍受的了的。
打倒了這人之後,任長風大喝一聲動手,然後四周的木箱子,有七八個被打開。袁天仲,神月閣長老宋亞軍,邱海文,吳雲飛以及那三位神月閣準長老,紛紛殺出。
現場總共只有五個人,已經被任長風打倒了一個,只剩下了四個。
這四個,那夠這些如狼似虎的傢伙分的,幾乎是兩個瓜分一分,一輪就放倒了。
速度之快,升龍族的人連半個呼叫聲,都沒有發出。
“這些,應該就是甦醒針了,給他們打針。”任長風指揮着神月閣衆人,忙活開去。
六人手忙腳亂,從一旁的一個簡單手術檯上,將類似的藥劑完全取出來。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對着他們脖子上的動脈血管,紮了下去。
動脈血管,是人體流速最快的血管之一,也最靠近心臟,可以將藥物最短時間內,運送到身體內的各個地方。
他們會擔心嗎?
不,他們絲毫不擔心這個。
這些人被送到這裏,本來就是九死一生的。己方救了他們,就等於給了他們第二次重生的機會。如果他們連小小的針扎都逃不過,那就活該他們死了。
當然,任長風和袁天仲兩個人也沒有閒着,在他們打針的時候,來到監牢門口,小心地注意着外面的動靜。
因爲現在已經是晚上十多點了,所以,沒人來這裏。
他們等了幾分鐘之後,也沒有看到有可疑的敵人靠近。
而藥效,很快作用於他們的全身。一行十二人,在身體一陣抽搐之後,果然陸陸續續醒了過來,而且,沒有一人,因爲針扎身亡的。
這些人的反應很快,在甦醒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從工作臺上,彈跳而起,重聲喝道:“你們是誰,我在哪裏?”
“爲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裏來?”
“你們,到底有什麼居心。”
......
這十幾號人,來自五六個不同的國家,他們的語言,也是多種多樣的。粗略一聽,有英語,韓語,法語以及古印度語。
袁天仲這些年跟着謝文東走南闖北多年,也懂了不少語言。生怕他們誤會,袁天仲趕緊用手勢,作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後用英語說道:“安靜,安靜,你們想現在就被人殺掉嗎?”英
果然,這句話非常管用,原本還咋咋呼呼的衆人,一下子安靜下來。
袁天仲指了指地上或死或昏迷的那五個升龍族成員,隨後繼續說道:“我們也是跟你們一樣,被抓到這裏來的。如果不是我們,你們就得被當作陪練工具,一直被練到廢,練到死。”英
這十來人中,有的人其實是聽不懂英語的。可是,在全世界,手勢語言基本上是通用的。所以,在袁天仲邊說邊比劃的時候,他們基本上都搞明白了其意思。
一行人噤若寒蟬,再看看四周的環境,驚得大氣都不敢出。看這地方,就是個監牢,如果沒有他們,那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
過了好久,他們當中纔有一個人高馬大的黑人站了出來,壓低聲音問道:“我叫姆巴赫,來自南非,是一個地下搏擊教練。我們應該怎麼做,才能走出這個鬼地方?”英
其他能夠勉強聽懂英語的人,也紛紛點頭:“是啊,怎麼才能出去。”英
這時候,任長風也過來了。
他的英語水平,雖然不如袁天仲,但是,也勉強可以交流。
他接過話來,說道:“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在幾十米深的地下,要想從這裏出去,就得把這裏的敵人,全部幹掉。這樣,也算給咱們出一口惡氣對不對?”英
“長風這小子,連話都要搶我的,真是個愛出風頭的傢伙”袁天仲白了任長風一眼,退到監牢門口,繼續觀察外面的動靜。
任長風的這番話,得到了他們的一致認可。
在外面,他們每個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卻不曾想,被一羣可惡的傢伙,弄到這種鬼地方。不管是於公於私,他們都要跟敵人打上這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