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恩布爾:“...”
謝文東:“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陳德園也在齊力比麗樓對吧,把他的腦袋拿來,我可以放你們一家四口一條命。”英
張莉娜夫婦聽完後,心眼頓時活了,好像漫長的黑夜,終於見到了一絲亮光。他們愣住了,暫時保持了安靜,豎起耳朵,想要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張莉娜的兒子,將爸爸媽媽不哭了,也及時收住了哭聲。
原本哭鬧的現場,也一下子安靜起來。
他們倒是安靜下來了,可特恩布爾整個人,卻幾近崩潰了。
因爲,陳德園那是什麼人,那可是寒冰組織的副會長,先不說自己跟他還是同盟關係。單憑他自己身邊那如雲的高手,自己連接觸都接觸不到他,更別提拿什麼去取下他的人頭。
這,無異於自殺。
特恩布爾原本還有些幻想,可是,在聽完謝文東的話之後,他絕望了。
抱着腦袋,使勁晃了晃:“不行,不行,我做不到,我根本就做不到。”英
謝文東:“不,你做得到。你手上,還有幾千正規軍,你依舊是澳大利亞的總.理。而且,陳德園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如果突然下手的話,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另外,你那邊一有動靜,我這邊也會派高手對你進行援助。”英
特恩布爾:“可是,他現在已經把我軟禁了,基本上接管了特恩布爾的防禦。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英
謝文東打斷道:“不,你有辦法。任何事,在沒有去試試之前,永遠不要百分百否定。反正,你也是死路一條,爲什麼,不用這最後一點力氣,去搏一搏呢。爲了你的兒子,你的孫子。”英
特恩布爾沒有接話,而是沉默了。
謝文東:“我可以保證,事成之後,會給你一筆錢,讓你一家人去z國生活。官方,有不受寒冰組織影響的z國政f。江湖上,有我們洪門和文東會。足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英
這番話,確實讓特恩布爾有些心動。
不過,這件事實在是太大了。一不小心,就會掉入萬丈深淵。
特恩布爾用手扶着額頭,眉頭皺起:“我得考慮考慮,我的考慮考慮。”英
謝文東:“我有的是時間,等你的答覆。”英
於是,接下來特恩布爾陷入了長達十多分鐘的沉默。
在這十多分鐘,特恩布爾的腦子裏,想了很多事。既想到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事業,自己的未來。
也想到了,昨天晚上bury對自己的所作所爲。
想來想去,他只得出了一個答案。
那就是,自己除了這條路,根本就無路可選。
是啊,不諳世事的嬰兒,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會本能地採用哭泣來自保。更別說,一個高高在上的總.理了。
他握了握拳頭,終於下定了決心,重重道:“謝先生!還在嗎?”英
謝文東:“我一直都在。”英
特恩布爾:“我同意你的提議。不過,我需要你的人馬接應。”英
特恩布爾:“不用了。好歹,我也是個總.理,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英
謝文東:“那好,提前預祝總.理先生,馬到功成。”英
特恩布爾:“嗯...能不能...能不能讓我跟我孫子說幾句話?”英
謝文東:“當然沒問題。”英
說着,把自己的藍牙耳機,遞給了張莉娜:“lina,xiaojie,你公公要跟你兒子說話。”中
張莉娜訥訥地點點頭,手把手交着自己的兒子,學會如何使用耳機。
特恩布爾:“乖孫子,我是爺爺啊。”英
一聽到是特恩布爾爺爺的聲音,小張智霖很是高興,奶聲奶氣道:“爺爺,爸爸媽媽剛纔哭了,他們是不是打架了啊?”英
特恩布爾強顏歡笑:“這是爸爸媽媽在做遊戲呢。很快,你就能見到爺爺了,高興嗎?”英
張智霖:“高興。”英
特恩布爾:“嗯,爲了我的小寶貝,我願意做一切。”英生怕說得再多,自己先受不了,特恩布爾先一步,把藍牙耳機關閉,留下一臉不知情的小張智霖。
掛斷了通話之後,特恩布爾用手擦乾了眼淚。
隨後,又沉澱了一刻鐘的心情,讓外人看不太出,自己哭過。
然後,他開始喫飯,這頓飯,他喫得很乾淨,連半塊麪包屑都沒有留下,半滴牛奶都沒有剩下。
是啊,對於這可能是他人生最後一頓的早餐,他怎麼能留有遺憾呢。
做完了這些之後,他開始在腦海之中,制定計劃。
首先,要想殺了陳德園,就得手上有人。
現在,齊力比麗樓的防務,被寒冰組織接管,如何把這防務權,重新接管過來,是當務之急。
其次,陳德園身邊的高手衆多,想要拿下他的腦袋,就得先儘量支開他身邊的護衛。
最後,如果幹掉了陳德園,如果聯繫謝文東接應,如何逃出去,這都是非常重要的。
爲了制定這個計劃,特恩布爾足足考慮了兩個多小時,並且,在腦海中推演了無數遍。
直到感覺這個計劃,很完善,很成熟了,才總算可是舒了一口氣。
他站起身來,先是打開了辦公室房間的門。
隨後,陰沉着臉,對看門的人說道:“去跟bury先生彙報,說我有事跟他商量。”英
見他的臉色,陰沉得有點嚇人。
看門的人不敢怠慢,留下一人,另外一人,答應一聲,快步往外跑去。
聽到特恩布爾,有事要找自己,陳德園也有些意外。
他很好奇地問道:“他說了,要找我有什麼事嗎?”英
守衛搖搖頭:“沒有,不過,我看他的臉色,好像不是特好,看上去像是一夜沒睡。”英
陳德園:“最好,是他想通了。否則,我也救不了他。把他帶到這裏來吧。”英
守衛:“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