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是爲了麻痹後面的人,讓他們得以放心地繼續跟過去。
後面的五輛油罐車,雖然也有疑惑,不過,謝文東選擇的出口處,確實也有一條泊油路。這條泊油路上通下達,既可通往市區,也可去往郊區。
所以,他們也沒有往深了去想,而是繼續跟蹤過去。
等五年油罐車,行駛進入那個工地,來到中間一個空場的時候,四周突然傳來一陣噗噗噗的槍聲。
噗氣噗氣噗氣!
五輛油罐車,一共三十個輪胎,全部被打爆,拋錨在原地。
“不好!上當了。”英
油罐車的司機反應倒是很快,趕緊從車上跳了下來,想要逃跑。
可是,早就事先埋伏好的武部兄弟以及少監的年輕後生們,迅速發射飛刀,將五名司機全部射翻在地,當場造成一人死亡,兩人重傷以及兩人輕傷。
接着,有十位膽子大的兄弟,迅速上前,將五個死了沒死的人,全部拖到附近距離油罐車比較遠,相對安全的地方。
整個過程,用了還不到二十秒,算得上是兵貴神速。
然而,把這五個人,一帶到萬東偉和向旭的面前,二人有些呆了。
雖然,他們的腰間,都彆着槍,可是,完全不像是什麼特別厲害的高手。
萬東偉一把將其中一個輕傷傷者的傷口捏住,厲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跟蹤我們幹什麼?”中
對方疼得嗷嗷大叫,嘴裏連連喊道:“別殺我,別殺我。”英
萬東偉愣了一下:“這小子不會中文?”中
旁邊的向旭向前來,將剛纔向旭的話,用英語翻譯了一遍。
這時,萬東偉也將手鬆開了。
那位司機,先是還挺嘴硬,居然硬挺着不說,只是嘴裏不斷說着髒話。
後來,萬東偉被罵的有些煩了,他可沒時間跟他在這裏磨蹭。直接揮刀一劈,砍向那人的腳面。
咔擦!這位司機的半個腳掌,當場被砍了下來,鮮血橫流。
司機乾嚎一陣之後,當場疼暈了過去。
然後,萬東偉刀風一邊,指着另外一個輕傷司機,說道:“如果不想跟他一樣,就給我老實配合,我們問什麼,就答什麼。”中
向旭在旁邊看的暗暗咋舌,沒想到,這副閣主發起狠來,還真有點和平常判若兩人的感覺。
不過,仔細一想,也能夠理解。
畢竟,這可是關乎東哥安全的大事件。
時間就是金錢,半點也馬虎不得。
他點頭同意,隨後,又用英語說了一遍:“我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別跟我們耍花招,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可如果配合的好話,我們會放了你。”英
這位司機,可沒有前面那人那麼有骨氣。
在萬東偉和向旭兩人,連唬帶下之下,竹筒倒豆子,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把自己那點來歷和祕密,抖了個乾淨。
原來,他們並非什麼寒冰組織的成員。
只不過,是當地一個規模只有一百來人的小幫派黑道分子。他們也是被人用金錢買通,來跟蹤謝文東的。
而他們的行走路線,也是僱主實時告訴他們的。
至於僱主是什麼身份,目的是什麼,他們也不知道。
而爲什麼要開油罐車,那原因更簡單了。因爲,油罐車是他們偷來的,目的也是爲了方便僞裝。畢竟,誰都想不到,有人會用油罐車進行跟蹤的。
如此,倒也解釋了,他們幾個爲什麼會這麼弱,才一輪襲擊,就被撂倒在地。並且,基本上,連手都沒動,就輸了。
諸位武部的兄弟,以及少監的小子們聽完之後,都樂了。
這可真叫“殺雞用牛刀”了,不,他們連雞都算不上,就是幾隻螞蟻,用一根手指就可以摁死的螞蟻。
或許,這根本就是個“美麗“的誤會。
那麼,這真的是個“美麗”的誤會麼?
向旭和萬東偉兩個人相信,不會有這麼簡單的。
至少,僱傭他們的人,肯定是不懷好意,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向旭拿出手機,撥通了謝文東的電話。電話接通之後,把這邊的情況,跟他說明了一下。
謝文東在聽完之後,也覺得很疑惑,這件事,怎麼從頭到腳,就透露出一股子怪異呢。
連那麼聰明的謝文東,都搞不清楚,對方這是想要幹什麼。
可越是詭異的事,背後隱藏的陰謀,也就越大。
謝文東揉了揉下巴,讓大家先摁着他們別動,自己馬上過來。
其實,謝文東的車隊,距離他們這邊並不遠。可到底,是已經出了這個工地,相對比較安全。
向旭連忙說道:“東哥,你就先別過來了,萬一這裏面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陰謀,那就太危險了。”
謝文東笑了笑:“阿旭啊,你跟我這麼久了,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性格麼?”
一句話,讓向旭頓時語噎,是啊,東哥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冒險。
另外,把兄弟們置於危險當中,而自己作壁上觀,這可不是東哥會做的事。
向旭歇了口氣,隨即徐徐說道:“那,好吧。東哥,一會兒見。”
“一會兒見。”謝文東說了一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從謝文東所在的地方,開車到這裏,需要大概三四分鐘。
這三四分鐘,向旭沒有閒着,繼續審問那幾個司機。
而萬東偉,則派遣武部的兄弟,去往那五輛油罐車上進行一次細緻的摸排,看看能否發現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他們搜查了司機的駕駛室,輪胎,車頂,連車底和油料罐都查看過了,均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或者特別的東西。
也就在武部的兄弟,上下忙活的時候,打頭那輛汽車座位上,一部手機突然響了。
備註顯示的,居然是“employer”。
翻譯成中文,便是僱主。
也就是說,是這幫人的僱主,打來的電話。
這,或許,就是最有價值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