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教堂,是悉尼市很大的一座教堂。每天,來這裏做禮拜,結婚的人,絡繹不絕,看着很是熱鬧。
謝文東和餘勇兩個人出了安全屋後,很快就涌入了附近的人流當中。
這一帶,有很多餐館。
不管是中餐西餐法餐以及來自全球各地的小喫,都應有盡有。
可是,他們並沒有在當地找一家餐館,將近喫上一些。
而是單獨打了個出租車,跑到了五六公里的地方,專門選了一家中餐餐館。
兩個人,都是z國人,自然還是中餐最符合他們的口味。
餘勇倒是不奇怪,可是,東哥跑這麼遠來喫飯,還只帶他一個人,不禁讓他覺得疑惑。
他也問了謝文東的原因,後者只是簡單地回答了一句:“因爲這家店鋪,比較正宗啊。”
之後,餘勇心中雖然依舊存疑,可是倒也沒有多問。
他與謝文東兩人一起,進入餐館當中。餐館比較多人,不過,大部分都是澳大利亞本地人,像他們這種真正的z國人,還是很少的。
老闆姓福,是個大肚子,大腦袋,一團和氣的人。
一聽到謝文東和餘勇兩個人,操得是一口中文,立馬親自過來接待,並且熱情地打着招呼道:“兩位同胞,是哪裏來的啊?聽你們的口音,有點像南方人啊。”
其實,餘勇是南方人,而謝文東是北方人。
只不過,謝文東和餘勇,喉嚨下面,都貼着一個變聲器,選擇的語種,也是四川話。故而,有點像川普四川普通話。
餘勇哈哈大笑道:“是啊,我們是四川樂山的,來澳大利亞做生意。老闆,你是哪裏人啊?”
胖子老闆聽完哈哈一笑:“四川的同胞啊,樂山我知道,有世界上最高的樂山大佛,還有東方佛都是吧,我去過,很漂亮的。我是江西的,江西老表。”
說着,客客氣氣地伸出了手。
餘勇聽完,也很是親切,與老闆握了握手:“江西老表,你好你好。對了,你們這裏有什麼好喫的啊,都給我們上點過來,我們都快餓死了。”
胖子老闆打了個響指:“我知道,四川同胞喜歡喫麻辣,我知道你們的口味,馬上上一些特色菜。很快很快。”
餘勇沒有急着回答,而是問道,反過頭來,問謝文東:“東...謝老哥,你能接受麻辣味道嗎?”
謝文東含笑一陣:“當然可以,舌頭觸電的感覺嘛。”
“哈哈”,餘勇衝老闆客氣一笑:“就它了,搞快一點哈。”
“得嘞。”胖子老闆熱情地衝他們一笑,隨後招待謝文東和餘勇先坐下,自己則到後廚忙活去了。
二人找了個相對僻靜點的地方坐下,隨後,各自點燃了一根菸,開始等菜。
在等菜的過程中,餘勇看到東哥好像在一直不斷地看着手機。可,又不像是在辦公,倒像是在等什麼人。
他聽完,不禁感到好奇:“東哥,是在等什麼人麼?”
謝文東哈哈一笑:“還真瞞不過你啊,沒錯,我是在等人。”
餘勇呆了一下,壓低聲音道:“到底什麼樣的人,還得大哥親自出來接見。更何況,咱們只帶一個人,未免有些,太不安全吧。”
謝文東神祕一笑:“放心,那人絕對安全。我只帶你一個人出來,是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畢竟,這個人現在的地位,可非同小可。”
越說,越神祕了。
敢情東哥出來這一趟,不單單是爲了喫飯啊,而是爲了見人。可是,什麼樣的人,能值得東哥,費這麼大的力氣,跑這麼一遭呢。
他們等了好一會兒,人沒等過來,倒是菜先上來了。
果然,全都是四川當地的特色菜。
有鉢鉢雞,獅子糕,烤豬蹄,雞辣椒......
大大小小,足有十幾樣之多。
謝文東哈哈一笑,直接拿起筷子:“來來來,喫喫喫。”
餘勇愣了一下:“額,不用等那個人嗎?”
謝文東:“不用,咱們喫咱們的。”
餘勇:“好啊。”
然後,也拿起筷子,和謝文東一起,大快朵頤起來。
說實話,這菜做的只能算一般,跟地道的四川菜,還是差了一個等級。不過,能在異國他鄉,喫到這種東西,已經算很了不得了。
謝文東和餘勇,都不是挑食的人,也都算喫得津津有味。
等喫到差不多了,一個全身被裹得嚴嚴實實的人,突然出現在謝文東和餘勇的面前。
然後,他簡單地說了一句:“天地玄黃。”
謝文東回了一句:“我心飛揚。”
那人:“廚房後面的那條小街道,有人在等你。”
說着,便很快轉身離開了。
謝文東放下碗筷,然後拿出紙巾擦了擦嘴,對餘勇笑呵呵地說道:“阿勇,喫飽了沒有?”
餘勇快速地將碗裏的飯菜扒拉進嘴巴里,一邊咀嚼着,一邊擦着嘴巴:“喫完了,老大。”
謝文東起身:“跟我過來。”
“哦”,餘勇趕緊從錢包裏,抽出幾張百元的澳元,放到桌子上,隨後,快步跟着謝文東,往門外走去。
出門之後,謝文東在那個人的帶領下,直接繞過餐廳,來到餐廳後面的一條很窄的巷子當中。
這裏,原本是一條挺大的巷子,不過,城區改造,一多半的地方建成了房子,這條巷子,也自然而然地被廢棄了。
所以,基本上沒有人來。
跟着那個神祕的人,進入巷子之後,餘勇的心,一下子就懸到了嗓子眼上,這要是突然跳出個敵人來,那可真的危險了。
所以,他的手始終壓在腰間的槍把上,一雙眼睛,始終無比警惕地注視着四周。
唯一讓餘勇略感安心的是,東哥的臉上始終沒有太大的波瀾,眼眸也深沉如水,充滿着自信。
東哥雖然喜歡冒險,可是,也不會自己去送死的。
這個人,肯定是東哥絕對相信的人。
在小巷子裏,走了差不多三四十米的樣子,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此人,全身也包裹着一身黑色,臉上戴着口罩,手上戴着手套,腳下瞪着一雙皮鞋,渾身上下除了眼睛和額頭部分,沒有露出一丁點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