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遞近一看,大家有些皺眉。
這人呆着的地方,實在是太險要了。
它設在四五十米高的半山腰上,建築模式,有點像貴州佤族和侗族的那種吊腳樓。居高臨下不說,而且,四周的戒備臺上,放着各種各樣的武器。
光是火箭筒,一行四人,就看到了五六個。還有各種機關槍,以及各式各樣的手榴彈等物品。
這些軍火,整整齊齊地碼在水泥打造的戒備臺上,看着就很讓人驚心動魄。
看到這裏,張忠似乎並不意外。
他說道:“鞏聰大哥,這裏,就是先前我義父住的地方,是整個部落防禦最強的地方。曾經,第一大部落卡卡部落,用了接近二百人的正規軍,圍攻這裏,都沒有把這裏打下來。”
他這可不是說泄氣的話,而是說事實。
鞏聰打量了一下現場四周的環境,確實,他不是在誇大,這地方確實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
他問道:“除了正門的入口,還有別的地方,能夠上去嗎?”
張忠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有一條很隱祕的小通道,可以通到外面的。這條通道,也是逃生通道,還是我義父生前所建立的。就是不知道,還在不在?”
鞏聰:“既然是逃生用的,那肯定會一直在的。咱們過去。”
張忠:“不過,我們這樣過去,容易被發現。”
鞏聰:“換上他們的衣服。”
說着,不知道從哪裏找來幾顆煙霧彈,隨後拉開拉環,往四周一扔。
“砰砰砰”
煙霧彈發生爆炸之後,一行人藉着煙霧的煙霧,迅速閃進周圍一間破舊的農房當中。
等他們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換上了他們部落的衣服,並且,還故意在臉上塗了一些血跡,把自己弄得蓬頭垢面的。
煙霧尚未消散,再加上他們的這副裝扮,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們會是假扮的敵人。
在張忠的帶領下,一行四人繞過半山建築的正門,偷偷來到後面的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
張忠找了好一會兒,才從一堆相當不起眼的雜草當中,找到了不大的洞口。
因爲很多年沒用過,所以,恐怕連巴吉本人都不知道,這裏會有這麼一個逃生用的通道。
否則,他本人是絕對不敢逃到這裏來的。
因爲隨隨便便找一個地方,恐怕都會比這裏要安全的多。
且說一行四人,偷偷摸摸地從洞口爬了進去。
逃生通道,是從上到下的。可是,要從這個逃生洞口進去,就得從下往上。
這可不容易。
通道本身就比較小,再加上坡度很大,所以,四個人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一點點爬到半山腰的。
根據張忠所說,通道的盡頭,是在這半山建築辦公室旁邊的一個不起眼的衛生間裏。
當他們悄悄從衛生間的通風口下來的時候,正好,有兩個人過來撒尿。
其中一個人撇着嘴說道:“md,怎麼好端端的人,會沒了?”本地話
另外一個男人,將手中的槍往身後一背,便說便解褲子,說道:“可能是死了吧,剛纔蘇佳凱可是帶了那麼多人過去的。”本地話
男人b:“噓...別說。現在這事是忌諱。不過說實在的,張忠這是從哪裏找來的這些人,居然僅憑五六號人,就把咱們瑪瑪部落,攪得天翻地覆,以前,就算卡卡部落攻打咱們,咱們也沒有喫過這樣的虧啊。”
男人a開始放水:“鬼知道,反正都是一些變態。我好像聽說,領頭的自稱是謝文東的人。但是,是不是真的,不知道。”
男人b:“阿...謝文東?”
......
他們正聊得開心呢,忽然,覺得身後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
二人下意識扭頭一看,說道:“誰啊?”
可是,在真正看清楚身後之人的相貌之後,兩人嚇得尿都停了,身體忍不住一哆嗦:“張...”
沒錯,站在他們背後的,正是張忠。
不過,張忠沒有動,倒是他旁邊的神經科專家王謙予,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一根銀針,然後,在二人的太陽穴上紮了一下。
嗡嗡!
嗡嗡!
二人頭皮一麻,原本到嘴的話,突然就停住了。下一秒,他們就倒地不起。不一會兒,就開始口吐白沫,抽搐不已,沒多長時間,就死了。
看到王謙予這殺人的方式,張忠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悻悻地說道:“你這傢伙,這手段還真叫人害怕。”
王謙予微微一笑:“一般人殺人只是殺人,而我殺人,是藝術。”
張忠無語,衝他翻了翻白眼。
鞏聰壓低聲音:“速戰速決,不要耽擱。”
張忠嗯了一聲,隨後一揮手,領着剩下的三人,出了廁所門。之後,直接右轉,前往右邊的辦公室。
這辦公室,比大家想象的要大得多,分爲外面的議事廳和裏面的休息廳兩個部分。
不管是議事廳還是裏面的休息廳,都人滿爲患,擠滿了上百位拿着槍械,殺氣騰騰的武裝人員。
這些武裝人員,基本上都是巴吉的護衛,是巴吉最得意的一支武裝力量,也是他堅強的擁躉。
巴吉有自信,只要張忠等人敢靠近,就可以立刻把他們打成篩子。
此刻,這些人正在翹首看着山下,提防隨時可能出現的敵人。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敵人已經化妝成他們的人,從逃生通道摸上來了。
這不,一行四人出了衛生間之後,低着腦袋,就要往裏面進。
看到他們穿着己方人的衣服,這些護衛保鏢,下意識地意識到是自己人。
其中一人來到四人當中的姜怡帆面前,用他們本地的語言說道:“哎,你們幾個,不是讓你們把彈藥箱,搬到前面去嗎,怎麼沒聽到嗎?”
姜怡帆並不懂他們的語言,所以,只站着沒動,也不說話。
見他沒有應答,這位保鏢不樂意,語氣加重道:“我跟你說話呢,沒聽到嗎?”
姜怡帆還是沒有講話,只是袖子一抖,從袖子裏面劃出一把匕首。
一把極其鋒利的匕首。
姜怡帆猛的一揮手,寒光乍閃,一股血箭自保鏢的脖子上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