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利勤,此時也未必不知道,這傢伙可能有所警惕。可他既然來了,就寧死也不能讓他活着離開這裏。
雙方勾心鬥角,即將展開一場鬥智鬥勇的較量。
這悉尼歌劇院的大廳內看似熱鬧非凡,實則暗流滾滾,殺機重重。
既然是歌劇院,沒有歌可不行。
這不,大聚會在一羣二十幾人音樂家的琴絃拉動之後,便正式開始了。
第一首曲子,名字叫作d大調波蘭舞曲,這是波蘭作曲家維尼亞夫斯基,衆多小提琴作品中的一首。
由於作曲家本身是著名的小提琴演奏家,樂曲的流暢、華麗、都儘可能的發揮了小提琴的演奏技巧,非常悅耳動聽。
在歡快的曲調當中,大家開始品酒,聊天,探討起最近的金融秩序起來,場面,那叫一個融洽。
雖然唐尼不是音律品階的大行家,不過,他也很喜歡這種氛圍,也很快融入現場的人羣當中,還跟他們相談甚歡。
因爲從本傑明的口中,得知他是m國cia的大佬,所以,不少達官顯貴還是喜歡跟他親近,攀談的。
不過,唐尼雖然看着很是放鬆懈怠,他身邊貼身的幾位保鏢,卻非常機警,仔細察覺四周的殺氣,更是不敢離開唐尼半步。
碰到一些比較熱情的貴賓,還將他們格擋開來。
餘利勤偷偷地在暗處觀察了一陣,他知道,唐尼身邊的這幾個人非常不簡單,應該是來自北級組織。
此刻,想要殺掉唐尼,有很多方法。
第一,下毒。
第二,開槍暗殺。
第三,明刀明槍地跟對方幹。
前面兩種,無疑是最直接,最省事的。
唐尼不是喜歡喝羅曼尼康迪麼,只要在這酒水裏提前下藥。一點點氰化物入肚,十個唐尼也都完蛋了。
第二,開槍暗殺。
一把消音狙擊槍,一顆小小的子彈,就能消滅對方。
這兩種辦法,既可以不傷及無辜,也可以精準打擊。
所以,自然是上上之選。
爲了穩妥起見,餘利勤同時準備了這兩種方案。
那就是先在紅酒裏下毒,又另外準備好暗殺的槍手。
前面一擊不中,後面又能及時補槍,可謂萬無一失。
大聚會進展到一半,衆人推杯換盞的,都喝了不少。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餘利勤把那個叫本傑明的老闆叫過來,輕聲說道:“可以動手了。”英
本傑明表面上是寒冰組織的,實際上是暴雪組織的。
本來,他可以兩個組織如魚得水,佔盡便宜的。
只可惜,這次事件之後,他的身份會徹底暴露,以後再也不能左右逢源了。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誰讓自己的勢力太小,能量太小呢。做不到掌控別人,就只得讓別人掌控。
本傑明吸了一口氣,隨後重重地點了點頭。從手下的手裏,接過一個木箱子,淡淡道:“那我先去了。”
站定之後,先是清了清嗓子,隨後,笑呵呵地說道:“歡迎各位貴賓,給我本傑明面子,百忙之中,來參加這個聚會。相信不少人都知道,我珍藏了兩瓶羅曼尼康帝,這兩款羅曼尼康迪,目前的存世量不足一千瓶,可謂極其珍貴。平時,我是捨不得拿出來的。不過,今天,來的都是貴客,所以,我特意把自己最珍愛的寶貝拿了出來,讓大家一起品嚐。”英
聽完他的話,衆人掌聲雷動,這可真是有口服了,居然能喝上這樣連有錢也買不到的好酒。
“來。”本傑明招了招手,授意手下把切瓶器拿過來。
開啓這種頂級的紅酒,可不是用一般的啓瓶器,直接鑽木塞然後拔出來就行的。
在鑽木塞的時候,如果有一丁點木屑掉進紅酒裏面,都會影響紅酒的品質。
所以,開這種頂級紅酒,是特製的紅酒開瓶器,把整個瓶脖都給切掉。
如此,才能保障紅酒最佳的品質。
“董事長,請。”英一位助手,將一個切瓶器遞給本傑明。
本傑明拿着這個切屏器,開始忙活開來。一邊開,一邊說道:“常規的紅酒,需要放到醒酒器裏醒一會兒,口感才更佳。可是這種酒,放到醒酒器裏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它應該是直接倒入杯中,直接飲下口感才能到達極致...”英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擡頭看了看衆人,打了一個比喻:“就好像初戀,第一次的時候。女孩都同意了,你卻非得帶套,只有兩個字形容愚蠢...”英
衆人聽完,忍不住哈哈大笑。
本傑明臉上在笑,可是心裏卻在滴血。
這麼好的酒,居然提前被餘利勤用注射器,往裏面注射了毒藥。
這簡直比愚蠢還要愚蠢啊...
當然,這話他可不敢說出口。還是那句話,能量越小的人,就越沒有話語權,就越容易被別人掌控。
所以,心裏雖然很痛,他還是得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樣子。
足足兩三分鐘,在大家殷切的期待下,本傑明終於將那瓶紅酒的瓶脖給切開了。
“好了”,本傑明輕輕放下帶着木塞的瓶脖,然後拿起旁邊一個事先準備好的高腳水晶杯,倒入四分之一的樣子。
隨後,將杯子舉起,笑着說道:“這第一杯,我要給咱們這裏最尊敬的客人喝。”英
衆人聽完之後,下意識理了理衣衫,好像把自己當作了應該享受這份榮耀的人。
不過,接下來,本傑明卻沒有叫他們的名字,而是笑着說道:“來自m國的,我的老朋友唐尼先生。”英
諸位客人,雖然聽完之後,有些失望,可處於禮貌,還是稀稀拉拉地鼓起了掌。
“哈哈”,唐尼扣了一下衣衫上的兩個釦子,款款上前而去,笑着說道:“本傑明董事長,實在是太客氣了,不勝榮幸。”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