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此之前,他剛剛經過了四場激烈的大戰。
他能夠站在這裏,已經算是奇蹟了。所以,他的攻擊,對“獵鷹”造不成任何的威脅。
這不,“獵鷹”輕鬆擺脫鞏聰的進攻,並且一劍快過一劍,直取鞏聰的性命。
從他對鞏聰的攻擊頻率和強度看,明顯是把除掉他,當作第一要務。如果能除掉他,非但除掉了一個潛在的巨大威脅,還能給謝文東的軍心以重創,更能爲死去的幾位部下報仇,可謂一舉三得。
如果僅憑鞏聰一個人,是斷斷難以保住性命的。
好在,他有兄弟,而且,不止一個兄弟。
這些兄弟,個個武藝高強不說,還是能直接用身體,爲他擋住刀斧加身。
大家的情義,在這種相互爲靠山的生死環境下,更加融洽,更加深刻。融化在血水裏,刻在骨頭上,沁入骨髓裏。
就目前的形勢看,陳少河和袁天仲兩個人剛剛步入白金級,戰鬥力最強。
所以,他們主動承擔了更多的壓力。
袁天仲師承望月閣曲青庭,走得是輕靈一脈,他本身的天賦就極高,加上善於鑽研武學,致使他在四十多歲這個尷尬的年紀,武功還能一步步提升,着實相當不容易。
只見他手持軟劍,瞬間抖出幾十個劍花,每一個劍花,就是一貼要命的催命符。
現場觀戰的很多人,看到這裏,都有一個錯覺,那就是,這個人手上拿着的不是兵器,倒像是黑白無常手裏的哭喪棒。
只要碰上一下,就沒命了。
他的動作飄逸,瀟灑,如夢如幻,如神如仙,讓人看着眼花繚亂的。
然而,對面的獵鷹,卻是個比他還要讓人眼花繚亂的高手。他的動作,同樣飄逸。動作同樣瀟灑,可是,他的速度更快,耐力更強。
非但把袁天仲的劍花,一朵朵“喫掉”,反而能以近乎一倍的速度,反擊向袁天仲。
很快,袁天仲的身上,就有相當多血口子了,殷紅的鮮血,把他原本白色的襯衣都給染紅了,黑色的外套,更是能滴答滴答出血來。
萬幸的是,“獵鷹”在應付袁天仲的同時,還得應付其他人明的暗的的偷襲,故而,袁天仲的傷雖然多,卻沒有一條是致命的。
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說完了袁天仲,再來說說陳少河。陳少河是謝文東的特別使者,得到過神月閣正副閣主以及長老們的指點。
再配合他本身極強的天賦,以及近乎沙漠平頭哥蜜獾的耐力和強大的意志力,一直都是當前謝文東旗下戰力前五的頂級高手的存在。
陳少河的武器,叫作飲血刀,當然不是因爲它會喝血,那樣太扯淡了。而是,因爲這把刀有一個很奇特的特點。
那就是,鮮血沁在刀身上,半天也不會下去,就跟真的會喝血一樣。如果不及時擦拭,就跟塗了了一層紅漆一樣。
不過,唯獨刀身上有幾條線條,不會沁血,所以紅中帶白,看上去非常邪性,戾氣很重。至於鋒利程度,就更加不用說了。
陳少河第一眼在神月閣的劍房,看到這把刀的時候,眼睛就陷在裏面拔不出來了,連說了一串“酷”字。
後來,張振坤聽說之後,就把這把劍當作禮物送給了他。
因爲自身的實力強大,加上有這樣的武器傍身,所以,陳少河是目前對獵鷹威脅最大的人。
本來,“獵鷹”是想首先拿鞏聰開刀的。
不過,總有一些不長眼的“東西”,喜歡主動來搗亂,來送死。
比如,眼前的這個陳少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