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也不怕他們聽到,因爲反正這些人都是要死的。
只聽他重重怒吼一聲:“謝文東的狗腿子們,聽好了,我叫作韓非,我沒有死,我回來了。”
韓非?
現場大部分禁軍,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因爲他們來自全球各個地方,很多在韓非那個時代的時候,還只是個小頭目。
可是,馭血的兄弟們,對這個名字,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們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開玩笑的吧。
韓非不是已經死了很多年麼,而且是親自被任長風,李爽那些大哥弄死的。
那些大哥,可是跟韓非有着不同戴天之仇的,他們不可能弄虛作假,故意放韓非一命。要真是這樣,存心放韓非走,他們就沒必要多此一舉了。
因爲當時東哥下達的命令就是,放走韓非,他們是揹着東哥,才把韓非做掉的。
“難不成,當時殺掉的那個韓非,是假的?是替身?”
“沒可能啊,如果韓非一直沒死,他怎麼可能潛藏這麼多年。”
“是啊,連青幫覆滅的時候,都沒有出來。”
“這人八成是韓非的崇拜者吧,在這裏故弄玄虛。”
“...”
韓非可沒時間,也沒心思聽他們一個個對自己評頭論足。
他晃了一下手中的開山刀,冷冷道:“想知道爲什麼嗎,去問閻王吧。”
說着,不再多作任何耽擱,開始繼續攻殺。
雖然面前還有四五十位厲害的精銳,可這些精銳,卻連個像樣的幹部都沒有。他們,怎麼能是韓非的對手。
這不,韓非手持開山刀,像推土機一樣,先前挺進。
一刀揮出,刀刀致命!刀刀見血!
兄弟們,一個被一個砍倒在地,兵器,斷肢以及殘體,撒了一地,現場那叫一個慘烈,那叫一個血腥。
一位禁軍的小頭目被逼到了牆體的死角,或許是出於求生的慾望,慌亂中他從懷裏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槍對準了韓非。
此時韓非正側身揹着他在人羣中揮舞着手裏的開山刀。
小頭目發出一聲怪叫,因爲就在他要扣動扳機的時候,韓非好像後面長了一雙眼睛,連看都沒看他回手就是一刀。
這一刀實在是來得太快,那名禁軍小頭目一下子就感覺自己握槍的右前臂一涼。
緊接着一陣劇痛傳來,他忍不住一聲慘嚎叫,他眼看着自己的手臂就像被人用菜刀一分爲二的黃瓜一樣掉落在了地上。
劇痛中他捂着自己的斷臂就跪在了地上,即使跪在地上,韓非也沒有放過他。
就在他雙膝跪地的那一瞬間,鋒利的開山刀直奔他的脖頸而去。
就聽見“撲哧”一聲,一個血糊糊的頭顱被戰刀砍下,在翻滾着滾下樓梯,頭顱中噴射而出的鮮血在地上劃出一道清晰的血痕。
韓非這一刀乾淨利落,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
戰刀掠過頸骨的那一瞬間沒有一點的阻滯,快得就象是閃電一樣,鮮血不斷地跪在地上的屍體脖頸噴射出來,象是沒有閥門的消防栓一樣,鮮血竄出幾米遠,不一會那軀殼才倒在地上。
“謝文東,你聽到了嗎,我要讓你嚐嚐,這種痛苦的滋味。”
“謝文東,你彆着急,一會兒就輪到你了。”
“我要讓你嚐嚐,我這些年受過的煎熬。”
“怎麼樣,很痛苦吧,很痛苦吧。哈哈。”
......
或許是因爲身體有“星辰之淚”的作用,又或許是頭些年受到的煎熬讓他心裏發生了扭曲,又或許是壓抑了這麼久的心緒,一下子得到了發泄。
總之,現在的韓非,早就不是當年的那個韓非了。
當年的那個韓非,起碼算是一個人。可現在的韓非,完全就是一個嗜血成性的怪物,沒有半點人味道。
屠戮,這就是屠戮。
不過,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即便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也沒有一個人放下兵器逃跑。
三十人...
二十人...
十人...
五人...
一人...
全軍覆沒。
禁軍和馭血八十人,全部被殺了個乾淨,一個活口都沒留。
其中,一半多是韓非一個人殺的,剩下的一半不到,是他的四個保鏢殺的。
直到全部把人殺乾淨,韓非還提着砍刀,拼命地劈砍着屍體,好像停不下來似的。
看到他那通紅,好像要噴出火來的眼神,他的四個保鏢,也是嚇了一大跳,趕緊上前,將他攔住。
“理事,理事,他們都死了。”英
“是啊,歇歇吧,歇歇吧。”英
“咱們還得對付謝文東呢不是。”英
“對對對,理事。”英
......
在四位保鏢的勸解下和阻攔下,彷彿走火入魔一般的韓非才好像一點點恢復理智,停下手中無意義,卻非常殘忍的虐.屍行爲。
他解下臉上的佔滿鮮血的面巾,露出截然兩種眼色的一張臉。
上面一半是紅色的,下面一半是白色的。
急急地喘了好幾口氣,他纔對推開扶着自己的兩位保鏢,說道:“把防爆門打開,放謝文東出來。我要好好跟他談談“人生”。”
解決了謝文東的這些馬仔,剩下的,當然就是對付謝文東的這條大魚了。
如此一來,也就沒人妨礙了。
手下的一位保鏢快速答應一聲,然後,從隨身攜帶的平板電腦上,霹靂啪啪輸入了幾下,接着,將謝文東困住的那扇巨大的防爆門,一下子就升了起來。
雖然只隔着一道防爆門的距離,可因爲這門的隔音效果實在是太好了。
故而,謝文東並沒有聽到外面發生了什麼。
直到,那防爆門緩緩升起來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