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聰嗯了一聲,從桌上拿起自己的三把刀,唐刀、直背刀和斬馬刀,繫於肋下。另外,把自己的鏈子鞭,繫於腰間。
一副“大風起兮雲飛揚,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架勢。
看到鞏聰老大急匆匆而去,姜怡帆、王謙予等主要幹部不知道怎麼回事,趕緊跟了過去。
本來想問的,可是,看到鞏聰一副很嚴肅的樣子,也沒敢多問。
不過,大家可以肯定的是,肯定是發生大事了。
的確,是發生天大的事了。
張海明的兩步棋,是同時進行。可是,如果嚴格意義上來說,鞏聰老爺子這邊,還走得快一些。
在將整整一億美金,提到一輛後八輪的集裝箱大貨車之後,劉天河親自上了駕駛室,坐到了貨車的副駕駛位置。
給他開車的,名字叫作潘康康,今年有四十歲。
一道血紅的傷痕劃過額頭,棱角分明的臉上,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冷。
而最吸引人目光的是他的那雙手,這雙手很瘦,瘦的皮包骨,好像營養不良一樣。可是,骨子卻給人卻是一股子殺氣,彷彿這雙手纔是他眼睛。
冷冷的眼神、充滿殺機的雙手,透漏的是對生命的冷漠,不錯,他是個殺手,至少在十三年前,跟劉天河之前,是這個身份。
十三年前,在一次失手後被抓,警察一查檔案顯示他和5年間的53宗殺人案件有關,但由於案發現場沒有任何證據,最後都成了無頭公案。
最後,在一次殺人失手之後,被抓入獄,警察又把那些無頭公案都算在他頭上。因爲澳大利亞沒有死刑,所以他最後被判入獄890年,等於基本上要坐牀牢底了。
劉天河在知道他的事蹟之後,對這個人很是欣賞,暗地裏花錢找關係,把他從牢房裏弄了出來。
潘康康之前的名字,劉天河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現在,他叫潘康康。
目前,潘康康負責整個天河博彩娛樂公司的安保工作,是劉天河的核心心腹之一。
鞏聰的許多武功,是他教的,算的上他半個師父。
坐在駕駛室第二排的,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長得斯斯文文的,帶着金絲邊眼睛,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和一雙瓦光鋥亮的皮鞋,手上拿着一個公文包,看着就像一個剛出大學學門的學生。
沒錯,這個文文弱弱的男人,就是劉天河的祕書,名字叫朱晗。
如果,你只把他當作一個普通的祕書,那就太小看他了。
這人,可是全澳洲柔道冠軍,還曾經蟬聯了三界散打冠軍。槍法,更是可以做到百步穿楊,可謂文武雙全。
與潘康康相比,這個朱晗才更加危險,因爲,他的外表極具迷惑性。
有這兩位得力干將在身邊,劉天河的底氣還是比較足的。
加上,他本人也是見過世面和見過風浪的,所以,就算是三個人去赴約,也整出了三千人的氣勢。
只不過,大家可沒有欣賞美景的好心情,相反,大家的心情還比較壓抑,比較沉重。
這可是一億美金啊,誰再有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就這樣要拱手送給別人。送錢也就算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地把人給換回來呢
開車的潘康康問道:“老爺子,現在出發嗎”
劉天河:“出發,去威力廢鋼廠。”
潘康康簡單地嗯了一聲,然後,發動集裝箱大貨車,拉手剎,踩油門,在一陣轟隆聲中,汽車終於發動了,出了金庫的大門之後,直奔西南方向的威力廢鋼廠而去。
威力廢鋼廠,並不是一家廢舊的鋼廠,而是一家通過回爐回收的鋼材,所再加工的一個鋼廠。
鋼廠的規模不大,員工加老闆的也才五十幾個人。可也是日夜都加班的,鍋爐日夜不停歇的。
一開始,劉天河有些想不明白,爲什麼把見面換人質的地方,定在這裏,這不是很礙事麼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可是,等到了這地方之後,劉天河一下子就明白了。
這地方地勢偏僻,不太會有閒雜人等來這裏。另外此處,堆滿了各種廢棄鋼材,雜亂得跟個垃圾場一樣。
即便現在是白天,視野非常好,隨便埋伏几十號槍手,也跟鹽如大海一般。
至於裏面的工人和老闆,也沒有看見蹤跡。要不是被他們殺了,就是被關到什麼地方去了。
既來之,則安之,劉天河也懶得想那麼多。
他衝身後的祕書朱晗使了一個眼色,授意道:“下去看看。”
“嗯,好的,老闆。”朱晗將汽車停穩之後,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拿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槍,藏在腰後處,推開車門,直接跳了下去,在落地之後,順手還把車門給帶上了。
他先是環顧四周一圈,隨後,高聲說道:“朋友,道上的朋友,你們好,我們是天河博彩有限公司的。按照你們的指示,我們把錢帶過來了。是不是賞臉露個面啊,咱們也好詳細談談啊。我們可是帶着十足的誠意來的,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多多體諒和諒解。”英
這幹祕書的,果然口才很好。
說話有禮有節,謙和有度,既不卑不亢,又從容不迫。
時間不長,周邊果然有一個聲音迴應了。
“嗯,不錯,果然守時,我很喜歡你們守規矩。你們老總劉天河到了沒有”英那個聲音,張口問道。
祕書朱晗嘀咕了一聲,心說這幫綁匪還真如老爺子所說,可能是懷着別的目的的。
正常情況下,應該先問有沒有帶錢過來。可是,他居然第一句問的,是自己的老闆有沒有到,這怎麼能讓人不感到奇怪呢。
不過,來之前,老爺子已經交代好了。所以,朱晗也沒什麼需要考慮的,直接開口說道:“已經到了。另外,貨箱裏,是你們需要的一億現金。”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