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謝文東卻揮手,示意他們不用。以此人的戰鬥力,想要滅掉自己和九門提督,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用身體擋着這幾下,根本就不管用。
還不如讓自己出面,或許拖延一陣時間,還有點希望。
當然,謝文東心裏也沒有多少底。
今時不同往日,以前寒冰組織顧忌自己手裏頭的“龍眼”,不敢對自己下死手。現在,對方把自己視作比龍眼更加重要之所在,欲除之而後快。
所以,他只能抱着試試看的心態,去嘗試一下。
此時,謝文東的心情,是無比緊張的,因爲,這個人實在是太強大。而自己身邊,除了九門提督以外,再沒有別人。
是以,他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法老”看着司馬,聲嘶力竭地哭了好一會兒,聲音陰森,淒涼,真的好像鬼在叫。
看着他哭得這麼忘我,旁邊的艾清和李萬能,慢慢把打空的彈夾從槍裏面退了出來,又緩緩將手伸進口袋裏,想要去拿新的彈夾。
他們這個動作,自以爲隱祕,卻一點逃不出餘勇的眼睛。
當然,也更加逃不過“法老”的眼睛。
餘勇看了他們一眼,輕輕地搖了搖頭。那意思很簡單,剛剛那麼打都殺不掉他,這會兒想殺掉他又談何容易。
如果貿然行動,非但可能把對方激怒不說,還可能讓大家立刻置於險地。
九門提督全死了,也在所不惜,可是,如果東哥出現任何一點意外,大家萬死難恕。
再者,看東哥的樣子,應該有一些自己的主意。
不妨,先等等看,看看事情如何發展。
李萬能和艾清,也是九門提督的老成員了,餘勇的暗示,他們不可能不知道。他們心中雖然有所不甘心,可是,也只能暫時壓住衝動,拭目以待。
“法老”還在旁若無人地哭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個死了兒子的普通父親沒區別。好像讓人忘記,他剛纔是怎麼技驚四座,是怎麼震撼全場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他才擦乾眼淚,重重說道:“你先到下面等着,我馬上叫兇手去給你陪葬。”
說着,緩緩拔起戳在水泥路上的金色寶劍,緩緩擡起頭來,看向謝文東一衆人。
不等對方直接拔劍,謝文東先張口說道:“閣下,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法老”怔了怔,隨後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謝文東。遲疑片刻,方纔一字一頓道:“這算你們的臨終遺願麼?”
謝文東:“隨便你怎麼說吧,我只想知道,你的名字還有身份,我想閣下肯定不是一般人吧。”
聽這口氣,倒像是在命令性的質問,而不是詢問。
好傢伙,也就謝文東,敢用這種口吻,跟堂堂的一個高級鑽石幹部講話。
“法老”:“既然是你們的遺願,那我就滿足以下,我叫“法老”,是“智腦”成員,也是高級鑽石幹部。”
法老?
聽完這些,衆人暗暗倒吸一口涼氣,難怪此人這麼厲害,原來是高級鑽石幹部登場了。
高級鑽石幹部啊,這可是高級鑽石幹部啊。
己方戰力最強的,也不過才中級鑽石幹部,而且他還不在這裏。
可人家這位高級鑽石幹部,就站在自己的跟前,而且,打定主意想要要自己的性命。
“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謝文東腦筋急轉,想要找到一些可行的辦法。
可是,想了一圈,也沒有想到一個絕佳的,完美的主意。
事已至此,只有用這個辦法,試試看了。
心中雖急,可是,他的臉上,卻依舊保持着從容還有淡定。
這不,他接過對方的話茬,一隻手插兜,幽幽道:“看來,我和我的兄弟,今天很難逃出閣下的手掌心咯?”
“法老”:“你還算識相,準備好了沒有,我要動手了。”
謝文東:“慢着!”
“法老”:“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謝文東:“如果你這樣把我和我的兄弟殺了,我不服氣。”
“法老”:“怎麼個意思?”
謝文東:“我和我的兄弟們,剛剛經歷過幾場惡戰,戰鬥力急劇下降。我想說的是,堂堂“智腦”的高級鑽石幹部,就是這樣趁人之危的麼?”
“法老”:“...”
謝文東:“就算你不介意這個。那麼,你的這位徒弟呢?他難道不想看到,他的師傅,光明正大地給他報仇?”
名聲!
威嚴!
對於“法老”這個位置上的人來說,往往比生命還要看重。
果真如謝文東所說,如果這個時候殺了他們,確實不算什麼君子所爲。
可是,如果這個時候不動手,總不能把他們放了吧?
這謝文東果真擅長權謀之術以及深諳人性弱點的大家,三言兩語,就把“法老”的殺氣壓了下去。
見“法老”沒有接話,知道他在猶豫,謝文東繼續說道:“這樣吧,我再叫兩個幫手過來。如果你真的擁有高級鑽石幹部,那也用不着害怕吧。反之,如果你不敢同意,那就說明你剛剛在吹牛。這好說不好聽的,萬一傳出去,恐怕對閣下的名聲有損,你說是不是?”
本來,“法老”還真不知道謝文東的厲害。
現在一接觸,總算是領教到了。
這傢伙非但御人之術一流,連嘴皮子都這麼利索,狡猾得跟個成了精的狐狸一樣。
明明是在拖延時間,被他說的,還跟自己的人品扯上關係,弄得自己這左右爲難。
不過,“法老”轉念一想,其實拖延也不是什麼壞事。
如果謝文東把更多的大將叫過來,豈不是可以一網打盡?
如此,倒省卻了己方一個個去找的時間了。
他遲疑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好,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同意。不過,我的時間很寶貴,沒功夫等太久。十分鐘,我只給你十分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