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場衆人,可不敢也不會對一個想要他們命的厲害殺手,產生什麼特別的興趣。
“茉莉花”在連着吸了幾口氣之後,拋出一個自己怎麼也搞不懂的問題:“謝文東,你是不是已經猜想,我們寒冰會有行動?”
謝文東:“是。”
“茉莉花”:“但你要是來參加新聞發佈會...爲得,就是來引我們動手,對不對。”
謝文東:“不對。”
“茉莉花”:“不對?”
謝文東:“不對。我來這裏,只是想和兄弟們見證這一精彩歷史時刻的。沙特阿美公司一旦上市成功,我們將獲得巨大的利潤,這爲我們以後擊敗寒冰,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茉莉花:“僅此而已?”
謝文東:“嗯。沙特是寒冰在中東地區重要的一個錢袋子,現在,這個錢袋子,控制在我手裏。而這沙特阿美集團,就是這個錢袋子給我的第一筆豐厚回報。”
“茉莉花”:“也就是說,你壓根沒把我們放在眼裏。”
謝文東呵呵一笑:“幾條小魚小蝦,確實沒必要太放在心上。”
四周的衆人聽完,也跟着樂了,就連原本嚇得連爸爸都不認識的拉曼德,也一改剛纔的顏色,囂張地說道:“你們這羣雜種,殺了老子那麼多手下,我今天絕對放不過你。”
然後,他轉過頭來,對身邊的艾清說道:“小兄弟,借你的槍一用,我要殺了這biao子。”
艾清不爲所動,好像沒有聽到似的。
這是拉曼德親王,第一次被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拒絕,還是被一個小孩子拒絕。
拉曼德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打了個哈哈,想要自己去摸艾清的槍。誰曾想,艾清反手一個擒拿,直接把前者的手搭在了他自己後背上。
然後,直接把槍頂在他的腦門上,重重喝道:“收起你那一套吧...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要不是東叔識破了你們的奸計,你還幫着那臭biaozi給我們挖坑吧。m的,我都想崩了你了。”
他的話,其實也代表着四周諸位兄弟的意思。這不,大家沒有一個人去幫忙勸他,反而有一副幸災樂禍的架勢。
是啊,這小子實在是太不仗義了,隨隨便便就把人給賣了。
剛纔,就不應該救他,就應該讓他死在這羣殺手的手裏。
親王拉曼德見沒人給他求情,趕緊央求謝文東:“謝先生...不...東哥...不是這樣的...我不是故意要跟敵人合作的...我只是想活命...我只是想活下來,給東哥你繼續效力啊...”
其實,謝文東被人出賣,心裏當然會不舒服。
不過,好在,沒有造成什麼後果。
而謝文東目前在沙特的根基尚淺,沙特國王薩勒曼又是個狡猾的老狐狸。如果自己這個時候殺了拉曼德,那真沒什麼可用之人了。
他恩怨分明,受不了別人騙他是沒錯,但是,這發泄心中的情緒,也是要分場合和時機的。
或者說,現在還不到做這事的時候。
所以,想到這裏,他還是擠出一絲笑容,對他說道:“我們z國人有一句話,叫作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希望,親王殿下這是最後一次。否則,就算我以後不追究,也難保我的這些兄弟不追究。”
“嗯”,謝文東揮了揮手,對艾清說道:“艾清,放手。”
雖然艾清心裏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可是,既然是謝文東的命令,他也只好把拉曼德放開。
當然,他也不忘趁機威脅道:“以後要記着我們東叔的好,知道麼?下一次,就算東哥不殺你,我也會殺了你。”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這也是最簡單,也是最高明的御人之術。
拉曼德聽完之後,連連點頭,當衆發誓,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就任由謝文東,任由大家處置。
能讓一個親王,這麼死心塌地的臣服,這份能耐,非凡人所有。
以前,“茉莉花”也搞不懂其實不單單是她,包括許多寒冰高層也搞不懂,這個謝文東到底有什麼能耐,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與之接觸的人,都死心塌地地跟着他,爲他效忠。
不說這個拉曼德親王,就說許多之前在寒冰組織擔任高官,甚至是像“土豪”趙亞鵬這樣的鑽石級幹部,都願意到謝文東的麾下效忠。
現在,她親眼所見,好像有點明白了。
謝文東這個人的情商、智商雙高,也非常會做人,更懂得把握一些人性的弱點。
能把每一方面,都做到極致,簡直就是無敵啊。
難怪,他在四十歲不到的年紀,就能打下如此大一座亙古未有的江山。另外,這江山的規模也在以可見的速度,快速擴張着。
見她在發愣,謝文東笑了笑,隨後說道:“xiaojie,我不想爲難你,只要你說出,策劃這次行動的人是誰,他現在所在何處,我就把你和你的手下,全部放掉。”
“茉莉花”輕笑一聲:“沒想到,殺人不眨眼的謝文東,居然也有憐香惜玉的時候。”
謝文東昂昂頭,半開玩笑道:“當然,有時候會。”
“茉莉花:“什麼時候?”
謝文東:“對方是個大meinv,又偏偏碰到我心情很好的時候。”
“茉莉花”鼻翼掀動,隨後輕蔑地說道:“可是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我這個人,心情很不好的時候,就是別人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也休想逼我做我不樂意的事。”
謝文東:“那你怎麼纔會心情很好?”
“茉莉花”:“除非,你和我打一場。如果,你打輸了,放我們走。如果我打輸了,我就告訴你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謝文東搖頭而笑:“如果光論身手,恐怕你和你手下的任何一個人,也可以很輕鬆地打過我。你這要求,恐怕有點強人所難。”
“茉莉花”:“呵呵,你倒是還有點自知之明。好了,我也不強人所難了。這樣吧,我挑選一位你的手下,讓他替你打,條件不變。”
謝文東聳了聳肩膀,作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啊,你想挑誰?”
還沒等“茉莉花”說什麼,身邊的兄弟們,比如鞏聰、褚博、格桑、任長風、袁天仲等兄弟,都一個個毛遂自薦,躍躍欲試。
“東哥,我去。”“東哥,讓我去吧。”“東哥,把這女人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