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這五人,女郎的臉頓時露出厭惡之色,但眼神中又帶着幾分敬畏和懼怕。
唐寅滿臉的茫然,說道:“我,一直都是坐在這裏的。”希伯來語
“一直”希伯來語
“是的”,唐寅仰面笑道:“已經好多天了。”
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在外人看來,不是個瘋子,就是個傻子。
“嘿嘿...”伸手按住唐寅肩膀的那位漢子冷笑一聲,用大拇指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說道:“很多天外地來的鄉巴佬,知不知道我們老闆來這裏玩多久了”希伯來語
唐寅搖了搖頭:“不知道”希伯來語
漢子:“我們老闆來這裏玩了五六年了,每次坐的都是這個位置。小子,識相的趕快滾蛋,別找麻煩,不然有你的苦頭喫。”希伯來語說話間,他將衣服的衣襟略微撩起,露出別在腰間的一把黑而發亮的手槍。
唐寅兩眼直勾勾地看着這把手槍,半晌後,他貌似膽怯地嚥了一口唾沫,站起身形,含笑道:“那好吧,這位置是你的了。”希伯來語說完,他拿起酒杯,走向遠處的空桌。
“哈哈”看到唐寅“落荒而逃”的背影,四位打手和那位青年放肆地狂笑起來。
隨後,那青年身體一晃,坐在剛纔唐寅的位置上。而他的打手們,則圍在女郎附近,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女郎對唐寅的懦弱大失所望,不過,仔細一想,人家這倒也沒有做錯,畢竟一個外地來的遊客,是絕對不敢在異國他鄉惹一些不相干的人的。
見青年坐了下來,她立馬作勢起身要走。爲首的那位青年,放肆地一把把她的手腕抓住,嬉皮笑臉地問道:“拉賓,去哪兒,怎麼我一來,你就要走啊”希伯來語
女郎明顯不是第一次見這個青年了,而且看上去,她也知道對方是個什麼玩意兒。
她用力甩開對方的手,沒好氣地說道:“我要去工作。”希伯來語
黑人青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剛纔,那小白臉在這坐的時候,你可沒有要去工作的意思,還和他有說有笑的,怎麼,我們兄弟一來,你就要去工作,拉賓,你太不給我們兄弟面子了吧。”希伯來語
“就是,就是”“小妞,這麼不給我們老闆面子,信不信我們一句話,讓你做不了這工作。”“嗯,別敬酒不喫喫罰酒。”希伯來語...幾位打手,連連起鬨。
這個時候,那位黑人青年,倒是當起了好人。
他擺了擺手,故意怪罪道:“哎哎,你們怎麼說話的,我不允許你們用這種口吻,跟我們的拉賓xiaojie說話。快點,道歉。”希伯來語
這幾位打手聽完,立馬像是變了一張臉,嘻嘻哈哈地貌似認錯道歉。
這個名叫拉賓的女郎,知道這五個人,知道他們是這一帶混黑社會的。爲首的這位黑人青年,似乎還是某位黑幫大佬的兒子。
女郎對他們很是厭惡,又不敢得罪。雖說,這家酒吧的老闆有很深的官方背景,對方不敢輕易在這裏鬧事。可是,這種級別的騷擾和糾纏,上面也不會管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嬌聲說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嘛”
黑人青年笑道:“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請你喝杯酒。”希伯來語
女郎無奈,只得對酒保說道:“兩杯啤酒,我請客。”希伯來語
酒保點了點頭,隨後,拿了兩瓶啤酒過來,遞到了他們的面前。
“哈哈”,黑人青年豪氣地端起其中一杯,直接一飲而盡。這個叫做拉賓的女郎,酒量也還不錯,端起酒杯直接一飲而盡。
“好好好”,黑人青年,帶頭鼓起掌來。另外的四個打手,也跟着鼓掌。
“酒保,再來一打,我要請我們的拉賓xiaojie喝酒,今天,真是太開心了。”希伯來語黑人青年笑呵呵地說道。
這酒保雖然覺得這小子,存心要把這個拉賓灌醉,但也不好多說什麼。在這種場合工作,知道什麼該管,什麼不該管。
這不,酒保直接給他們拿來了一打啤酒。
這一打啤酒,就是十二瓶。
看到面前堆滿的啤酒瓶,女郎微微變了臉色,搖頭說道:“我喝不了這麼多...”希伯來語
不等她說話,黑人青年打斷道:“我請你喝酒。能不能喝是一回事,喝不喝又是一回事。怎麼,你在這酒吧工作的,連這點酒都喝不了我看你,是存心不給我面子啊。”希伯來語
爲了打發他們,女郎無奈,將信一橫,說道:“那...那我就喝幾杯...喝不了的話,別怪我。”希伯來語
“好好好...”希伯來語黑人青年得意地哈哈大笑,連連點頭:“我陪你喝...”
拿着酒杯嗎,女郎鼓起勇氣,仰頭喝了一大口酒。
其實,這名黑人青年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在酒吧這種地方工作的人,酒量都不會太差。
這名叫作拉賓的女郎,雖然說自己不會喝酒,但是七八瓶啤酒,那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
可是,這酒量不錯歸酒量不錯。如果有人在酒裏做手腳的話,那就算你千杯不醉,也照樣沒用。
在女郎喝酒的時候,這個黑人青年,偷偷地往前者喝的啤酒裏,扔了一個不知名的藥丸。這種藥丸,號稱“最強迷jian藥”,只要一顆,就能讓人不省人事,任由人擺佈。
因爲酒吧的環境比較昏暗,加上有打手做掩護,所以,黑人青年這個小動作,並沒有引起拉賓的注意。
不過,他能瞞得過拉賓,但是瞞不過在不遠處喝酒的唐寅。
唐寅看完對方的動作,並沒有制止,只是輕笑一陣,完全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這並不奇怪,
他本身,就不是什麼好人。
更加不喜歡,多管閒事。
再回過頭來,說說這名叫拉賓的女郎。幾杯啤酒下肚,她整個人都暈暈乎乎起來,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覺得頭重腳輕。
一股股的辛辣味道,從胃裏一直涌到她的頭髮絲,她覺得自己呼氣時都要噴出火來,白淨的面龐也頓時變成了紅色,這使女郎的模樣看起來更加嬌豔動人。
黑人青年看得眼睛都快直了,好一會纔回過神來,撫掌大笑,連聲說道:“好酒量,好酒量,哈哈,再喝一口,來,再喝一口”希伯來語
“我……”女郎還想推脫,但黑人青年也拿起酒杯,硬往她的嘴裏灌。
轉瞬之間,剩下的大半杯酒都被硬灌進女郎的肚子裏,她的臉色也越發腓紅。她抹抹嘴角的酒跡,喘着粗氣說道:“我實在是喝不了了,我還有工作,我現在可以走了吧”希伯來語
黑人青年和幾名同伴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露出壞笑,點頭說道:“好你去忙吧”
聽聞這話,女郎如釋重負,急忙站起身形,可是她剛剛一站起,頓覺的天旋地轉,好象整個世界都要飛起來。
她站立不住,身子連晃,最後又坐回到椅子上,腦袋暈沉沉的,又疼又漲,這時候她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
自己的酒量再差,也不至於如此不濟,對方肯定在酒裏下了迷幻藥之類的東西。
可她現在纔想清楚這一點也晚了,意識一點點的在她腦海中消失,坐在椅子上,身子搖搖晃晃,臉上表情呆滯,不時地看着周圍衆人傻笑。
見已得手,四名黑人青年臉上的壞笑更濃,互相使個眼色,七手八腳的將女郎攙扶起來,還不時地說道:“喝多了吧不能喝就不要喝嘛,我們送你去休息”希伯來語
四名大漢架着意識不清的女郎穿過舞場,直向舞廳的後門走去。
他們這邊發生的一切,都被不遠處的唐寅看着清清楚楚。
他有股衝動,想衝上前去把他們攔下來,不過很快他就把這股衝動壓了下去,自己不是善人,沒必要去救誰,招惹麻煩就等於爲自己製造麻煩。
雖然理智佔了上風,不過,女郎的身影卻不時在他腦海中浮現,讓他有些心浮氣燥。
該死的唐寅在心裏暗罵了一聲,他討厭這種衝動不受控制的感覺。
一仰頭,將杯中的酒喝了個乾淨,隨即他擡起手來,打出個清脆的響指。
不遠處,一個精幹的大漢走了過來。來到唐寅的面前後,他微微欠身,低聲說道:“唐大哥,有什麼吩咐”中
這名精幹的大漢,是唐寅手下,二十八星宿之一。
剛纔的這一切,他和他的手下兄弟,其實也是看在眼裏的。只不過,沒有唐寅的命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罷了。
本以爲,唐寅要吩咐他,讓他去幫一下那個小姑娘。
然而,沒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