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東擊西,直搗黃龍之計策,玩得那叫一個出神入化,神乎其技。
原本,這些人還有不服氣的,現在是徹底服氣了。
他們的小命被人家捏在手裏,就好像一條蛇被捏住了七寸。任你是龍也得給我盤着,是虎得給我臥着。
四位大家長,被人押到了小洋樓的後面,當看到他們受制於人,時村的人一個個都急眼了,一個個齜牙咧嘴,罵罵咧咧的,就想要衝過來搶人。
幾百人上千人一同涌過來,那架勢確實挺嚇人的。
只是,鞏聰、任長風、褚博、劉俊四個人,皆是可擋一面,甚至可當壓軸的狠人。他們的這些行爲,非但嚇不住他們,反而在他們眼裏,盡是無知和魯莽。
這不,任長風啪啪啪往天上打了兩槍,隨後,用槍直接頂進手上這個大家長的喉嚨,屏退左右,喝道:“來啊,再往前一步,我就在他的天靈蓋開個洞,讓你的人,把武器都給我放下。”
這名大家長,別看平時在村裏,在社會上很有地位和威望的。可是他哪裏見過這個,嚇得兩條腿頓時一軟,差點沒跪倒在地上。
只見他含着槍口,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含糊不清地對衆人說道:“都退下,都退下。”
諸位時村的武裝人員和打手們,並沒有立刻放下手中的武器,紛紛看向他們的村長被鞏聰控制的時金根,想要徵求他的意見。
對於他們來說,時金根纔是他們真正的領袖。單獨的一個大家長,只能代表他個人以及一部分時村的村民。而時金根,不僅僅能代替所有的家長,更是能代替所有的時村村民。
時金根也的確是個人物,見過大風大浪,相比於另外三個人鎮定的多。
然而,他再鎮定,再見過世面,也無力迴天,心有餘而力不足。
只見他重重嘆了口氣,用他們的家鄉話,對諸位村民說道:“把武器都放下吧,我們輸了。”
聽罷,現場的諸位村民頓時譁然一片,今天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被二三十號人闖進自己的地盤不說,還被人治得服服帖帖。
這要是傳出去,以後時村的人都沒法見人了。
可話說回來,誰能相信,區區這點人,居然這麼棘手和難纏。
片刻猶豫之後,大家還是聽了他們的話,將武器全部放倒了地上。
鞏聰環視一圈,隨後重重說道:“全部都抱着頭,蹲到旁邊的牆角去。”
這要求,就有點過分了,武器都已經放下來了,你要讓我抱頭去蹲牆角
這不,就有幾個年輕衝動的小輩,當即喝罵道:“m的,欺人太甚了,信不信老子跟你拼了。”“死就死,有什麼大不了的,頭掉了碗大個疤。”“兄弟們,拿起傢伙,跟他們拼了...”
鞏聰不是瞎子,他當然能看得出來,自己手上控制的這個人,纔是真正說了算的老大。
他啪嗒摘掉時金根的眼鏡,隨後將眼鏡往上一拋,啪啪就是兩槍。
這鞏聰不單近身作戰戰力強,槍法也是相當不錯的。近身作戰厲害,是因爲底子好,天賦好。而槍法不錯,是因爲他從小就玩槍,從小就接觸槍。
之所以沒人會記得他的槍法有多厲害,主要是他的武功太嚇人、太高深莫測了。
當然,現場的這些人,是不會知道的。
他們但見鞏聰輕輕鬆鬆地就把眼鏡打碎,頓時全身一震。
而後,鞏聰說道:“怎麼,不聽話,不聽話就是這個下場。”
褚博:“對,全都抱着頭,面向牆角蹲着去。”
劉俊:“不照辦的話,你們村裏就要多準備四副棺材了。”
他們這一說話,三名大家長皆齊齊急道:“快照辦,快照辦啊,你們想看到我們死是不是”
這話,還真是管用,他們趕緊老老實實地抱着頭,跑到旁邊的牆角旁邊蹲着,一個個撅着個大屁股朝外,別提有多麼地滑稽了。
直到這個時候,四人才向謝文東等人示意,局面控制住了,安全了。
然後,謝文東纔在一衆兄弟們的簇擁下,來到這時村的四名家長面前。
“怎麼樣,我的條件,考慮的怎麼樣”謝文東點燃一根香菸,眼光透亮地看着他們四個,說道。
時金根呆了一下,隨後,反問道:“什麼條件”
“這位是”謝文東好奇地問道。
時金根:“鄙人,時村的村長,時金根。”
謝文東:“哦,原來是時村的一把手啊,看來,你的朋友,並沒有把我的要求轉告給你。”說完,看向那個叫作“五叔”的大家長。
五叔假裝沒看到,別過頭去。
而時金根,則以一種很相當嚴肅的表情看着他。他雖然沒有像別人一樣齜牙咧嘴,可就是傻子都看得出來,如果他一口能吞得下去,非得生吞了謝文東不可。
而謝文東這邊,反倒是一臉的輕鬆。
他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微微頷首:“如果你不知道,我可以提醒提醒一下你。把你們整個村子生產的白貨,全都聚攏到一起,我們拉走。然後,你們得保證永遠不能再製毒販毒,否則,我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
這話說出之後,時村的一衆人,更是對眼前這些人恨到骨頭裏,恨到骨髓裏。
這也太過分了,大家辛辛苦苦生產出來的白貨,他紅口白牙一張嘴,就要全部拉走,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情。
再則,要不然他們製毒販毒,他們幹嘛去啊,難不成再回去種田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掙慣了這種快錢,誰願意再去掙那種慢錢,慢也就算了,還掙不到多少。
不過,心裏有怨氣歸有怨氣,一衆村民倒也識趣,沒有說什麼,因爲他們這會兒確實是被人拿着軟肋了,只有先看看村長怎麼解決了。
這邊的時金根,當然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的。只是,好漢不喫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