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平時那些在朱大海身邊,既得了好處,又牛逼哄哄,誰也看不起誰的人,自然就成了衆矢之的,很快就被人死死摁在地上。另外,剛剛還強烈質疑謝文東等人身份的人,也被摁得死死的。
一切都搞定之後,謝文東對他們說道:“先把平日裏爲非作歹,上欺下瞞,把社團規定當空氣的人關起來,執法堂會派人過來處理。”
一聽到執法堂三個字,那些被抓起來的人,嚇得臉色蒼白,連連求饒。他們知道,要真的是執法堂的人過來,他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而且,這還是東哥親自過問的問題,嚴重性不言而喻。
誰也不敢給他們求情,也沒人會給他們求情。
“不要啊,東哥,不要啊。我錯了,我錯了。”
“求求東哥,放過我們,我們都是被逼的,我們都是被逼的。”
“東哥,繞過我們吧,繞過我們吧。”
......
然而,謝文東並沒有發話,而是眼睜睜地看着他們,被一些洪門的人帶走關起來。
現場,瀰漫着一股肅殺、壓抑的氣氛。
尤其是時村的衆人們以及那些洪門弟子的心裏,更是如此。
不過,謝文東身邊的這二三十名兄弟,倒是覺得特別解氣,這羣兲蛋,真是死了活該。
留着他們在洪門裏面爲非作歹,敗壞社團的名聲,最後,真要出了事,還得洪門幫着擦屁股。
如果真要是出了大事,沒準洪門都會被他們拉下水。
別看他們的地位並不高,但在某個關鍵的位置,關鍵時候,發揮的副作用,那將是令人難以想象的。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自己和兄弟們在前面開疆擴土,拼死拼活。
而這羣底層的蛀蟲,卻在後面爲所欲爲,大量撈取黑金裝到自己的口袋裏面的,實在是令人痛心和氣憤。
這件事,也給謝文東提了個醒,那就是該在中下層,啓動一輪反腐、反.非、反欺上瞞下的人員整治了。
安排完了這些人之後,謝文東再次把目光,重新放到時金根等幾位大家長的身上,幽幽道:“現在,你們能做得了主吧”
知道謝文東等人的真實身份之後,他們現在的腦海裏,就剩下一個想法保命。
所以,不管謝文東說什麼,要什麼,他們都是滿口答應。
“快...快把咱們的白貨都拿出來...讓東哥裝走。記着,一顆都別剩。”
“東哥,我們有眼無珠,不識真龍。我們保證,以後再也不碰這塊了。”
“嗯,就是餓死,窮死,也絕對不再碰了。”
“對...對,再也不敢了...”
面對着他們的信誓旦旦,謝文東側過臉,小聲問旁邊的姜森:“老森,你怎麼看”
姜森嘴巴湊到謝文東的身邊,然後小聲說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掙了白貨的錢之後,以後做什麼也不會有心思的。這個世界上,可不是所有人,都有東哥這樣的魄力的。”
我這也是爲了你們好,否則,哪天警察過來,你們誰也逃不了,到時候許多村民受到牽連,你們幾個纔是最大的罪人。”
四人連連唯唯諾諾一陣,連聲應是,並且連聲給他們“求情”的姜森。
旁邊的姜森聽完謝文東的安排,都愣了,自己剛剛明明不是這麼說的啊,爲什麼東哥,要反着自己的意思來,反而說是自己勸的。
其他的類似任長風、鞏聰、東心雷等人,也很是不能理解,怎麼東哥就這樣把他們放了,這也太便宜他們了。
他們正要說什麼,卻被謝文東用眼神制止,而且眼神中隱隱有一些別的什麼意思。
大家頓時明白,可能東哥另有深意,便誰都老實地閉上了嘴巴。
就這樣,謝文東一行人,帶着時村生產出的幾噸搖.頭。丸、白貨等物品,浩浩蕩蕩地離開了時村。
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四位大家長以及一衆時村人員,皆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一摸後背,衣服上全都被汗水給浸透了。
“總算把這個活閻王給送走了。”大家長之一的五叔重重嘆息道。
“是啊,真是倒了血黴了,居然碰上了謝文東。朱大海這個蠢貨,連自己的老大都不認識,差點害了我們,害了我們的村子。”
“咱們這次的損失可不小,不說掙錢了,光是那些原材料就損失了上億元。真是辛辛苦苦一整天,一夜回到解放前。難道,以後咱們真不碰這生意了麼”
另外的兩位大家長,也分別發表了自己的感慨,然後,齊刷刷地望向時金根,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根哥,你拿個主意啊。”
時金根:“不做怎麼可能。謝文東不可能常年待在粵省,更加不可能常年待在湛江這塊地方。咱們先低調一陣,等到風頭過了之後,再出來接着搞。”
“太好了。”“對,就是這麼幹。村長,你真是太聰明瞭。”“好法子。”...
這句話,等於給另外三位大家長以及一衆村民吃了定心丸。
只要以後他還帶着大家做這生意,就不愁不把今天的損失找補回來。
魂兒回來之後,他們纔開始忙活起來,打掃戰場,傷者送到特定的醫院去,死者掩埋。
本來,按照鄉下的規矩,死掉的人是要大辦宴席,吹拉彈唱一條龍的。尤其是時村這樣的地方,更是很重這個規矩。
不過,這次的情況很特殊,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要是一起辦喪事,那可就太嚇人了,肯定會生出一些枝節出來的,只能是一切從簡。
倒是大家都能理解,倒也沒有人反對。
而另外這邊,等到離開時村好一陣之後,謝文東才道破天機,爲什麼要這麼輕鬆放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