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再次打開房門,赫然看見裏面空無一人,有的只有被燒斷的鞋帶子以及散落在地上的火柴。地上,是被脫掉的污穢衣褲。
窗戶是打開的,窗簾橫着飄出窗外。衝上去一看,發現這窗簾的下面,還掛着牀尾巾。
一開始,他們還以爲這田棟是直接從十三樓跳到一樓的,心說這小子瘋了吧,這不是自己尋死麼
可定眼一看,發現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對方應該是從十三樓的窗戶上,往十二樓的窗戶下的。
兩名天帝的兄弟對視一眼,同時一拍大腿:“糟糕,人跑了,麻煩大了。”
兄弟a迅速從皮夾裏掏出一沓現金對跟過來的保潔阿姨說道:“這裏先沒你的事了,走吧。”
保潔阿姨高興地接過,這什麼事也沒做,就有一千塊錢拿,簡直來得太輕鬆了。
她也沒多話,道了一些謝謝之後,趕緊又推着傢伙,離開了。
等他走了之後,兄弟b才急聲說道:“咱們這下可惹禍了,東哥要是知道,非得打斷咱們的腿不可。”
“那就在東哥之前,找回田棟。兲羔子的,被我逮到,我非得把他摁到茅坑裏活活臭死他不可。”兄弟a憤憤罵道。
“對,媽了個巴子的,居然是跟咱們玩手段。”兄弟b急急道。
然後,二人迅速離開了這個房間。
二人先是去了樓下十二樓的房間,詢問了一下房間裏住的那一男一女,確定有一個裸男在幾分鐘之前,從他們房間裏穿過去,還搶走了他們的一件襯衫。
之後,兩人又按照他們的提示,一路沿着消防樓梯往下追。
等他們追到一樓的時候,發現前臺的幾位xiaojie,正在竊竊私語,討論的似乎就是他們老闆田棟的事情。
兩名兄弟直接上前,揪住值班的經理,喝道:“田棟在哪裏”“他跑到哪裏去了”
值班的經理一看他們的樣子,便直接推斷,他們就是“綁架”他們老闆的人。
慌張一下之後,便下意識搖了搖頭:“不...不知道。”
他哪裏能騙得過這兩個頭腦精明的天帝兄弟,當即有一人拔出刀來,橫在這名值班經理的脖子上,吼道:“撒謊...你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你...再跟我面前扯淡,殺了你...”
一句話,把現場幾位前臺xiaojie嚇得是尖叫聲四起,趕緊縮到鬼胎裏面去。
得虧現場沒有什麼客人,要不然,可得把事情鬧大了不可。要知道,能來這種地方住的人,那都是非富即貴的。
值班經理那裏見過這個,他嚇得面容失色,趕緊如竹筒倒豆子一樣,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別殺我...別殺我,我說...我說...大概兩三分鐘之前,我們田總下到這裏,管我們借了一輛汽車還有一部手機,走了。”
“什麼牌照...什麼車...”
“牌照我記不清楚,車是我們的領班的,是一輛紅色的大衆polo。”
“手機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13376769856”
見他不像是在說謊,這邊趕緊把他推開,並威脅道:“誰要是敢報警,我殺他全家。”
直把那個值班經理和一衆前臺xiaojie嚇得唯唯諾諾,連聲稱是。
他們在外面轉了一會兒,也沒有看見那倆紅色的大衆polo。
沒辦法,他們只能把這件事向上面彙報,請求上面的幫忙。
他們,第一時間,找到了褚博,尋求他的幫助。
沒錯,這兩個人正是他的人。
當聽到兩人逃了的消息之後,褚博都喫驚了,大聲喝道:“你們倆是幹什麼喫的,怎麼好端端的人會跑了”
兩位兄弟也是一臉的委屈,然後把整個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並且請求他一定要想辦法,在東哥沒有發現之前,把人找回來,否則,東哥肯定會把他的腿給打斷的。
褚博氣呼呼地說道:“打斷你倆的腿,我看是輕了,你們這是嚴重的失職罪,要受三刀六洞,然後被逐出社團的。”
一聽到要受三刀六洞,並逐出社團,兩名兄弟直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懇求道:“博哥,不要啊,我們不要離開社團...請博哥救救我們啊。”
“是啊,看在我們哥倆這麼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一定要幫幫我們啊。”
......
聽他們哭得確實很痛心,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褚博嘆了口氣,隨後說道:“不過話說回來,這事也不能怪你,誰能想到,堂堂的洪門副堂主,會用這樣下三濫的法子。”
聽到褚博都這麼說了,兩位兄弟感恩戴德連忙感謝一陣。
褚博:“我保證,如果東哥非要責怪你們的話,會跟着你們一起擔責。但是現在,我們得把這件事告訴東哥...”
“啊不行啊...博哥...”“是啊,咱們自己想辦法找不就得了...”
兩位兄弟,趕緊攔住褚博。
然而,接下來褚博的一句話,還是讓他們心服口服。
只見褚博繼續說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必須動用一切資源,立刻抓到田棟,否則後患無窮。別忘了,這東莞可是他的地盤,東哥還沒有正式解除他的職務,也就是說,他還有對其旗下洪門弟子的指揮權。
另外,他可是身價億萬的富豪,有錢就能使得鬼推磨。要是他真的打算跟我們硬幹,那後果不堪設想。而只有東哥,有動用所有資源,儘快抓到田棟的本事”
一想到這裏,兩名兄弟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
不過,他們也不是那種油鹽不進,胡攪蠻纏的人。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他們不答應也不行了。
於是,他們先後點頭,並且同意現在就去見謝文東,把這件事的原委,告知謝文東。
真要有什麼罪責,自己會承擔的。
說完了話之後,褚博領着兩位幹部,來到謝文東的房間。
此時,謝文東還沒有休息,正和鞏聰說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看到褚博領着兩名兄弟進來了,不禁好奇:“小褚,你不去休息,是有什麼事麼”
褚博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東哥,我是來請罪的。這兩個小兔崽子看管不嚴,讓田棟給跑了”
“什麼田棟跑了”謝文東驚得直接站了起來。旁邊的鞏聰,也跟着站了起來,不可思議地說道:“怎麼可能他怎麼會跑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