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不少身邊人,被鞏聰這個突如其來,看似非常“魯莽”的舉動給嚇一跳,還真擔心他出了什麼狀況。畢竟,在這鬼地方,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然而,這謝文東卻是沒有半點懷疑鞏聰的念頭。
因爲,他認得這雙眼睛。
有神、透亮、乾淨。
如果真是他自己出了什麼問題,那這雙眼睛的目光,肯定會有所改變的。
謝文東只說了一句話:“什麼情況,阿聰”
鞏聰沒有說話,回答他的,是手中的鋼刀。
當然,他這刀沒有真的刺向謝文東,而是就地一甩,射向後者頭頂方向。
嘎嘔
謝文東的頭頂處,居然傳來一聲無比怪異,讓人毛骨悚然的叫聲。
大家自然而然地被這叫聲吸引,下意識擡起頭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當看清楚謝文東頭頂那東西的時候,大家差點心臟都停止跳動,全身都忍不住一陣發麻。
原來,那居然是一種類似穿山甲一樣的“動物”。
只不過,這“穿山甲”的個頭,也太長了了,居然有三四米那麼長,一兩百斤那麼重。
它的爪子抓着頭頂的石頭,整個身子倒吊在謝文東的頭頂。
此時,它正伸出一條巨長無比的舌頭,正在謝文東的頭頂蠢蠢欲動呢,看樣子,是要用舌頭把謝文東給勾起來,再一口喫掉。
更爲可怕的是,它全程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謝文東的頭頂上,這麼大個體型,居然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響。要不是這鞏聰眼尖,恐怕這個時候,簡直不堪設想。
“天吶,東哥差一點就...”
“這個環境,我們的注意力都在前後左右,還真沒注意,頭頂上會有這麼個東西。”
“是啊,得虧是聰哥眼尖啊。”
“我說呢,聰哥怎麼可能對東哥下毒手呢。”
“嗯,就是,我這一點,我可從來沒有懷疑過。”
“m的,哪裏來的穿山甲”
“這不像是穿山甲吧,穿山甲的個子,哪有這麼大的。更何況,這盔甲也不像啊。”
“是犰狳這是犰狳,應該就是變異後的犰狳”
......
在陣陣的驚呼聲中,終於有人道出了這傢伙的真實身份。
沒錯,這東西並不是穿山甲,而是叫作犰狳,是一種雜食性動物,是食蟻獸和樹懶的近親,用一層盔甲似的骨質甲保護自己。犰狳有小小的耳朵和長尖的嘴,前腳上生者有力的爪子,用於進行挖洞。
不過,正常的犰狳,與穿山甲的個頭差不多大小。
像現在這種尺寸的犰狳,不是打了針,就是吃了藥了,否則,怎麼可能這麼大。
鞏聰剛剛射出的這一刀,正好插在這犰狳的前爪位置,雖然不算什麼要害位置,可卻疼得它打消了自己原本的計劃。
它嘴裏發出陣陣“吱吱”聲,緊接着轟隆一聲,從頭頂跳了下來,是一種極快的速度,摔飛鞏聰射出的鋼刀,並且直奔鞏聰本人而來。
鞏聰大喝一聲:“快把東哥弄到旁邊去。”
九門提督也顧不得追究鞏聰剛剛的“無禮”,趕緊把謝文東拉到旁邊,並且,重新看了看他們的頭頂上方,看看是不是還有別的犰狳。
他們發現了一個類似通風管道一樣的東西,而這個通風管道口,就正對着剛剛謝文東、姜森和九門提督等兄弟的正下方。
難怪,剛剛大家都沒注意,這個該死的犰狳,應該就是從這管道口出來的。
目前只有這一隻,可是,鬼知道後面還有沒有。
雖然不知道這玩意兒的戰力究竟如何,可己方的處境,也隨着這犰狳的到來,變得立刻艱難起來。
要知道,原本己方是佔據上風的。
如此一來,這哪一邊更加能佔到便宜,這就不好說了。
最重要的是,大家不知道這玩意兒的戰力究竟如何,要是一般般也就罷了,要是很強的話,那可就要悲催了。
且說,這頭兩百斤重的犰狳,被鞏聰給一刀刺傷了腳爪。
鞏聰的力道,那是沒得說的,他一記飛刀,連犀牛皮都能打穿。然而,這個大號犰狳,好像沒事一樣,依舊步履飛快地殺向鞏聰。
等到近前,這鞏聰才發現,這玩意兒不單單背上腹部全是骨甲,就連腹部,腳掌都是骨甲。剛剛自己的這一刀,之所以能傷到它,還是因爲這刀剛好插到腳趾縫裏。
如果不是插到腳趾縫裏,還真不一定能傷到它。
眼看這犰狳,如同推土機一樣,殺向鞏聰。
身爲地尊級別的鞏聰,也拉開了架勢,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就在這一人一犰狳,快要接觸的時候,原本細條的犰狳,突然滾成一個圓球,如同保齡球一樣,重重轟向鞏聰。而鞏聰,就成了那個被保齡球轟擊的球瓶。
鞏聰見到這玩意兒突然“變身”,很是詫異和意外。當然,他藝高人膽大,絲毫不擔心,直接揮動手中的鋼刀,重重對着這圓球劈了下去。
鞏聰現在所使用的這把刀,是他的直背刀,名叫鬼徹,同樣是添加了高濃度“星辰之淚”的“神兵利器”。
刀在這場與犰狳對陣的戰鬥當中,還不是主角,真正的主角,是鞏聰本人。
天候高科技作戰部隊的一把手,天帝戰力第一人,人類歷史上最年輕的地尊級天才。
這上面無論哪一個稱呼,在外面都是如雷貫耳,地動山搖一般的存在。毫不誇張地說,就算鞏聰不用這鬼徹,就算他手裏拿着一根樹枝,也足以談笑間殺人。
當他揮刀的那一剎那,所有人都認爲,鞏聰的這一刀,肯定能把這該死的犰狳給一劈兩半的。
然而,真正當鞏聰劈下去的那一剎那,整個空氣中,居然迸出一陣刺耳撞擊聲,如同金屬與金屬相碰,所發出的聲音。
再定眼一看,這大號犰狳,除了骨甲上多出一條深深的凹槽之外,一點事也沒有。
這太驚人了,難道這玩意兒的骨甲,比鋼板還硬
事實也正是如此,這玩意兒的骨甲,確實比鋼板還硬。
鞏聰砍在它的身上,好像拿着一根木根,狠狠劈在一塊石頭上。
毫不誇張地說,這犰狳身上的骨甲,簡直比龍陽人身上的盔甲以及皮膚,還要堅硬。
鞏聰又一次,對這超自然的物品有了一個更深刻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