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鴻眼珠一轉,對兩位神君,也就是高級白金幹部的大貓和羅姆斯說道:“你們到外面守着,要是有槍手敢進來,就幹掉他們,我和狗狗進到手錶店裏,去收拾餘利勤。餘利勤那小子,撐不了多久了。”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這要換成別人,這會兒早就慌不擇路,直接找個機會逃了。
可是,這亨鴻非但不逃,反而吃了秤砣鐵了心,一定要滅掉餘利勤不可。
不說別的,這份膽識還是相當過人的。
他們這幾個除了亨鴻還算個正常人外,三位神君都是變態和怪物。
面臨着巨大的風險,他們非但沒有半點畏懼,反而越發得興奮,就跟貓兒聞到了腥味一樣。
至於狗狗,、一聽到說要進去殺餘利勤,那更加興奮,眼珠迸射出不屬於他看上去這個年紀的邪祟兇光。
他拍打着小手,連連回應道:“好的呀,好的呀...”
便往裏面進,還邊衝着裏面的餘利勤大喊:“藏好了沒?我要來殺你了哦。我數一二三...馬上就快找到你了哦。”
裏面的餘利勤,此時也緊張得心都要懸到嗓子眼上。
他此時的身體狀態,他知道,絕對不是鬼童子“狗狗”的對手,更別說,還得再加上一個副會長亨鴻。
這下,可真要完蛋了。
臨死之前,餘利勤突然覺得自己做人實在是太失敗了。沒有死在敵人的手裏,反倒是死在自己人的手裏。
就這樣死了,他實在是內心不甘。
可面對命運,他又有一種難以改變的無力感。
他想了一陣,索性從被打得千瘡百孔的收銀臺後面跳了出來,對着剛剛進到店裏的狗狗和亨鴻大喊道:“老子在這裏,有本事,就來取我的命吧。”
亨鴻尋聲而去,果然看到一個灰頭土臉,全身正冒着鮮血的大漢。
此人不是餘利勤,又是誰?
他陰測測一笑,對着餘利勤說道:“餘利勤,可以啊,居然把謝文東的人叫來了,你還說你不是叛徒?”
餘利勤死到臨頭,還要受這冤枉的氣,不禁怒火中燒,怒髮衝冠,憤怒不已,他指着亨鴻的鼻子罵道:“亨鴻,你個兲蛋,老子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
亨鴻看到他搖搖晃晃,隨時都要倒下的樣子,笑了:“口氣倒是挺大,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撐多久。”
這邊,狗狗在旁邊嘰嘰喳喳吵鬧道:“哎哎哎,你們大人真囉嗦,殺個人而已,有必要說這麼多話麼。大娃娃,我來了,我要把你的皮膚全部取下來,縫製我最喜歡的娃娃。”
說着,搶先對餘利勤下手。
而亨鴻也不再跟他廢話了,直接緊隨其後。
餘利勤急急地吸了口氣,然後重重咆哮一聲:“都來吧。”
面對着狗狗和亨鴻兩大高手,雖然餘利勤全力拼死一戰,可終究是力不可敵。
在打到第一分三十七秒的時候,餘利勤終於忍受不住,重重摔在地上,當場暈死過去。再看他身上,幾乎沒一塊好肉了,全身跟個血葫蘆一樣。
不過,雖然過程比較曲折,但是結果總是好的,總是令人高興的。
他這邊倒是挺高興,可旁邊與他一起作戰的鬼童子狗狗卻哭了。看着這餘利勤身上“破破爛爛”的皮膚,他臉上寫滿了失望,跳着腳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嘴裏還唸唸有詞道:“皮都破了,娃娃都做不成了,嗚嗚嗚...我的大娃娃,我的大娃娃...”
那聲音,真叫一個魔性,真叫一個刺耳和上頭。
亨鴻沒有管他那麼多,拿起滿是帶血的鋼刀,對着他的腦袋狠狠刺了下去。
相比於永河的心軟,他的心腸可要硬得多。
爲了組織的利益,他絕對不會容忍有人有叛逃到敵人那邊的風險。
就在這鋼刀,距離餘利勤的太陽穴,還有不到十公分的時候,忽聽“砰”的一聲,一顆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子彈飛了過來,正巧打在亨鴻的鋼刀刀身上。
亨鴻立時手感覺一麻,刀口一偏,狠狠地插在地上。
他的反應很快,立馬將鋼刀重新拔起來,緊接着再補了一刀。
又是“砰”的一槍,他手中的鋼刀再次被子彈彈開。經過兩次的震擊,他的整條胳膊都跟過了電似的發麻,差點就要拿不住了。
這第一次如果是幸運和運氣,那這第二次,則完全是實力了。
亨鴻不敢再動了,因爲有這種槍法的人,可以輕而易舉地打中他的腦袋。
果然,身後一個說熟悉又熟悉,說陌生又陌生的聲音,隨之響了起來:“不要再動了,再動的話,你和這位小朋友,都能立刻看到你們的腦漿。”
亨鴻和狗狗齊刷刷地轉過頭來,看向門口。
當看到開槍和說話之人的時候,他們兩個齊齊張大了嘴巴,那架勢,跟大白天看到了閻王一樣。
來者,一共有五個個人。其中四個人,分別把神君大貓和羅姆斯給制住。好傢伙,這兩個人可是有高級白金幹部的實力,就這樣一點聲響都沒有,就被人控制住了,不難看出他們有多麼強大的實力。
而讓亨鴻和狗狗忌憚的,還不是這四個人,而是當中的這人。
這人身高一米八五,濃眉大眼,鼻直口方,五官長得還不錯,算進入英俊的行列。不是很有威嚴,但他板起臉的時候,就是會給人一種不怒而威之感,同時還伴隨着一股濃重的壓迫感。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謝文東的保鏢隊長九門提督之首的餘勇。
如果餘勇,只是一個區區的保鏢隊長這麼簡單,那亨鴻和狗狗自然是不怕的。
要命的是,這傢伙擁有中級鑽石幹部的戰力。
而亨鴻本人和狗狗加起來,也打不到中級鑽石幹部的水準。
如果真要動手的話,那基本上跟送死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