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驚的是,東哥明知道這裏是最危險的地方,還要跟着己方一起守這據點?
這,這未免也太冒險了。
話畢,褚博和格桑的腦袋,就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連連道:“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太危險了,實在是太危險了,要是你出了什麼事,那我們也沒法跟兄弟們交代啊。”
謝文東一點也不奇怪衆人的反應,悠笑:“這魚餌剛剛被我們喫掉了,自然要有人成爲新的魚餌。而我,是再好的魚餌不過了,只要我在這裏,他們就會不顧一切地往我們的陷阱裏跳,不是嗎?”
“話雖如此,可...可也沒必要東哥親自來這裏吧。不是有很多兄弟,有你的頭套麼,戴上個冒充一下不就行了。”褚博耐着性子說道。
謝文東擺了擺手:“我敢保證,我頭頂上肯定有很多衛星在拍着我。這據點裏外,還有很多攝像頭對着我。我對寒冰,對智腦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是不是真人,他們一眼就看得出來。如果是那樣的話,反而顯得自己心虛了。”
褚博:“...”
還沒等褚博和格桑繼續接話,謝文東便直接打斷道:“好了,不要再討論這個了,讓人先把黃金運出據點。然後,把這據點收拾收拾,結成防禦陣型。”
褚博:“是的,東哥,我這就去安排。”
這邊,格桑身披盔甲,威風凜凜地站在謝文東的身邊。看到他一副沉默的樣子,餘勇用手敲了敲他的腦袋,笑着問道:“格桑老兄,你怎麼了?”
“額,我在想,那個傢伙有沒有死掉,怎麼到現在也沒啥動靜呢?”格桑想了一陣,緩緩說道。
他這麼一說,餘勇也想起來了,是啊,那個跑掉的中級鑽石幹部,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難不成,他成功地從杜天思和趙亞鵬兩位大佬手裏跑掉了?
照理說,不應該啊。
這杜天思和趙亞鵬,可都是以前北極組織頂級的頭腦所在,皆擁有中級鑽石幹部的戰力。
他們兩個要是還拿不下一條喪家之犬的話,那可就太丟人了。
餘勇拿出手機,想給他們兩個中的任意一個打去電話。不過,仔細想想,他們這會兒可能正在作戰狀態,這個時候打電話,不合適,便直接作罷了。
那麼,那個彌勒是不是真的從杜天思和趙亞鵬兩個人的手上逃出生天了呢?
正常情況下,彌勒想要從趙亞鵬和杜天思兩個人的手上逃掉,確實很難。
不過,這傢伙詭計多端,比泥鰍還滑,手上還有手雷,不到現場,還真不好說。
現在,就有一個問題了,這傢伙到底死沒死呢?
不死,在幹嘛呢?跑哪裏去了呢。
讓我們把時間暫時往前撥幾分鐘,回到彌勒逃跑的那個時候。
彌勒僥倖從褚博和格桑手裏逃脫之後,那是一點也不敢耽擱,撒開腳丫子,是直往外面一路狂奔,惶惶如喪家之犬,直恨爹媽少給自己生兩條腿。
堂堂智腦赤色軍成員,高高在上的“神族”,居然被幾個凡人,攆得四處亂竄,這可真是太丟人了。
“m的,要不是我的援軍沒過來,我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該死的紅火會長,該死的謝文東,該死的所有人。”彌勒在心裏,把能罵的,不能罵的人,統統給罵了一遍。
甚至是紅火,還被多“問候”了幾遍。
直到罵完以後,他心裏纔算痛快點。
跑了大概有三四百米的樣子,他跑到一條街道上。街道空無一人,連一輛汽車都看不到,甚至連路燈好像只亮了三分之一,黑黢黢的,讓人看了心裏忍不住一陣發毛。
正當這彌勒,覺得哪裏不對勁的時候,一條流浪黑狗的出現,把他嚇一跳。
這條黑狗,頂着一身的雜毛,兩隻眼睛直髮藍,四個爪子污濁不堪,一看就是“平民”都不要的狗。
可這狗,卻好像知道這傢伙不是什麼好人,居然齜牙咧嘴,衝着這彌勒狂吠一陣。
刺耳的聲響,驚動着半條街道,尤其是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更加清晰。
而驚弓之鳥的彌勒,更是嚇得身體一哆嗦,下意識看了看四周,直到並沒有看到什麼人,才惱羞成怒,沉聲罵道:“m的,連你這個狗東西,都敢欺負到我頭上,我看你是找死。”
說着,直接身形一閃,一把竄到這條流浪狗的身邊,用手一捏它的脖子。
在寸勁的作用下,流浪狗“嗷”得一下子嚎出一嗓子,直接四條腿一蹬地,當場一命嗚呼了。
中級鑽石幹部,不愧是中級鑽石幹部,就這本事,去幹個屠宰場,連刀都省了,輕輕鬆鬆一年能掙個幾萬塊。
或許是出於情緒的發泄,這彌勒殺了這條黑狗還不算,還狠狠地把它摔在地上,直摔得它口吐鮮血,腸子當場爆肚而出,讓人看了直覺得噁心。
噁心的不是這條狗,而是彌勒這個連狗不如的人。
扔掉這條狗之後,彌勒頓時覺得心情好了一些。他吸了口氣,然後準備立刻離開這鬼地方。
然而,就在他剛剛要邁開步伐的時候,黑暗中,突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這個聲音,比較沙啞,好像聲音是從喉嚨裏發出來的一樣,讓人聽了,忍不住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個聲音哼笑陣陣:“呵呵,高高在上的智腦幹部,居然連只狗都不放過。閣下,還真是沒有半點仁德之心啊。”
“哈哈,可能平時就是這樣。滿嘴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這時,黑暗中又有一個聲音接了過來。這個聲音,不沙啞,但是很低沉,雄渾,給人一種特別有力道的感覺。
雖然他們沒有露出本來面目,可同樣身爲高手的彌勒,心裏直接一激靈,他能感覺得到,麻煩來了。
“你們是誰?”彌勒直接滄浪一聲出鞘,身如龍吟,勢如奔雷,亮出了自己的武器。
???